3. 谢烬洄:我爹?嗯…你也看不见他(笑)^^……

作品:《我和神君的社死情缘 沙雕

    其实第一次见到谢烬洄的时候,我心情还挺好的。


    毕竟放眼仙界,还能保持这种上古遗风的仙家越发少了。


    我师父最近喜欢变千年蟾蜍,踩着他那位好基友(损友),穆珩仙君化成的荷叶到处骗酒。


    这种障眼法的化形遍地遍空。


    全天下物种那么多,我也不知道在各位仙家历经千百年的努力下,我看全了没有。


    说实在的,我以前对仙人突然变回原身特别期待……


    但一次次见到跟我师父一样钟爱老头皮相的仙家越来越多,我眼皮子都重了,真抬不动。


    据说长得老是资历深的一种体现,在下界收“租子”时更吃得开。


    对于我这种闲散到只获得仙界观光权,而无仙职的潦草神女,就连化形变皮相都不被允许。


    仙人们对自身都很约束,尤其是脸皮这件事。


    他们在玄玉阁调配好相貌后,便将修改权上交给戒钰娘娘。


    以后要是想改了,可是要交上足足三千年的仙力。


    我巴不得去改改模样,但被天帝一票否决了。


    戒钰娘娘说了,天帝的一票是众仙家联名抗议的结果。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随便难看,我就得供他们看。


    待遇不公也无所谓,戒钰娘娘倒是对我不薄。


    她说人间都喜欢好皮相,她看着我就有灵感。


    于是,她从我这里以不同角度描走一些神韵,赐给她越来越多的信众,她很快就能升阶了。


    她是仙家严于律己之后,硬生生推出的新职务,才不到千年。


    但她已经足足给了我五万年灵力当做「贿赂」。


    贿赂,不好听,但精准。


    可最近我发现她给我灵力时,明显抠门留了一手。


    直到我看见谢烬洄,当即明白是他在分流!


    他从满叶子蜻蜓树下走过来的时候,我想起一个词儿。


    「红花自是绿叶配。」


    我猛一激灵,还好我穿得不红,他脑袋上也没绿。


    我期待这位当时还不认知的仙友,保持良好姿态迅速的路过,以免耽误我看根本就没在看的风景。


    谁知他不请,就直接坐上了我身侧的仙阶。


    我以为他是问路的,但他是故意的。


    “请问神女,你有没有爱上过什么人?”他说。


    我深思熟虑一下,认真回答。


    “我没下过凡,既没见过什么,也没见过人。”


    …………


    倘若我们的对视没有被师父他们过分解读,倘若我们能清清凉凉,干干净净的初见……


    但,既没有如果更没有文雅的倘若。


    当那卷书写着——鸾凤呈祥,惜君如诺,执手之约……


    以及赫赫然标注我和谢烬洄名字的——婚书,横在眼前得瑟飘荡时。


    我和谢烬同时靠近,又同步散得更远。


    因为婚书上不仅没羞没臊地发红光,还爬满了姻缘仙独家研制的各种型号红线。


    我真怕这些红线跟轮回台的一个德行,一会儿忽然蹦出来先敲我的脑门,告诉我清醒。


    然后往里一钻,直接让我对这坑蒙拐骗的姻缘上头。


    看谢烬洄的反应,他可能和我一样称得上无辜?


    但,有几分无辜,我持怀疑态度。


    我朝谢烬洄使眼色,他当下理解我的意图。


    我俩步子悄悄往后挪,仙力和眼力都在为逃跑做准备。


    直到我瞥见穆珩神君含着洞察秋毫的笑,摸了摸他的新腰带。


    缚仙云锁。


    怎么着,发觉事主不愿配合,无干人等非要促成的心一下子爆棚了吗?


    师父和穆珩神君的四柱眼钉,一人锥一个,把我和谢烬洄捶在原地。


    不是不能动,怕的是稍不慎,断送自己所有的退路。


    我心下所有的孔窍都想裂开,帮我想主意。


    但,我是块石头,我只有脑子。


    唉?刚才谢烬洄不是说垫脚石吗?


    对,得找他合作一下。


    我再次看向谢烬洄,他逆着东升的晨光,用载了半目星河的眼光迎了过来。


    虚实之间,都是他足以分流的证据。


    天杀的,我懵了。


    我抿了抿嘴唇,脸上被脑壳后的太阳晒得有点热,但我很快镇定下来。


    心想:绝对有猫腻,太阳都上头了。


    “谢烬洄。”我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


    “快,你先逃,我掩护。”


    谢烬洄眼睛亮了,他摸了摸下巴,倾身回应。


    “好啊,我随你逃。”


    哎,果然,脸皮年轻好看的,不如眼前这俩不动声色的老头子下手——快,狠,绝。


    眼瞅着周围一大片仙力囚笼就要合拢,我急得直跺脚。


    “不行,我们分开逃,避免他们得逞。快。”


    谢烬洄抬头看看天,目光却落在半空中婚书卷上,他上前几步伸出手。


    两位老头子的目光迅速投向他。


    “小谢神君,你这是,不愿娶鸢姀?”师父黑着脸,婚书向他的方向退后几寸。


    我可不管你们黑脸白脸,手早就摸住了蝶梦铃,就等两老的注意力转移。


    之后呢,我就逃进铃铛的空间里。


    里面至少有五十五个可以躲藏的地方,任谁想要找到我,至少也要寻个上万年吧。


    找准时机,我火速转身,“蝶梦四十五,开……”


    手指刚点上眉间,遁字已经在嘴边,吐音成型。


    只听师父先是喊了一声坏菜,接着就用堪比闪电的语速念出口诀。


    是他没教过我的!


    此刻,我嘴里发出一连串遁遁遁的尸体音。


    我眼瞅着蝶梦铃从手里叮铃出去,飘在不听我话的师父仙力区域。


    它的五十五个镂空小口,忽然全都变出两扇窗户,紧接着伸出一双双罪恶的手。


    这些手毫不留情,整齐划一重重地从里面关上了窗。


    我甚至听到了稀里哗啦落锁的声音。


    那一刻,我备受打击且叹为观止。


    “师父,咋还有这操作?”


    “当然,此乃关窗拒鸢姀……术术术……”


    ……


    “师父,它们一下子就关上了,你术说太多了,不累吗?”


    呱呱……


    蝶梦铃关了窗,又挂回我腰间。


    我拽下来跑到师父面前,递给他。


    “送出去的东西还留了封印后手,我都用不了了,还还我干嘛。


    不要!”


    师父嘿嘿一笑,将铃铛重新系了回去。


    我跟腰上的仙结扭打半天,怎么解也没解开。


    “鸢姀,能用的,能用的。”师父嘿嘿哄我,


    “只要你和小谢神君一起随我们去姻缘殿,亲手把婚书放在广缘石上,然后……”


    “停!”


    这么多前置条件,我听出了重点,赶紧打断师父。


    婚书放在广缘台上?


    那可是为了登仙缘入册,然后,就会通过曲径莲这个联通各界的大喇叭,将天音迅速传播出去。


    当我不了解流程?


    所以勒,现在的重点不是过程,而是关键道具。


    呵呵,刺得我眼睛通红的得瑟婚书,好巧不巧,激起了我的杀意。


    袖口里,戒钰娘娘给我的一万年仙力丸子悄然滑落。


    丸子落于手心,我偷偷团聚力道,丸子盘旋着,收束着,掩藏起仙力的外溢。


    “师父。”


    我用最甜的声线软化师父。


    再扬起最灿烂石头仙儿的嘴角,“何必如此麻烦……”


    我觉得自己的嘴角越咧越大,丸子盘得越来越顺。


    一切都臻于完美。


    手心捏爆丸子的一刻,我笑到巅峰,“还是将这添乱的玩意……”


    一道如飓风乱流的仙刃,应声,脱手而出,“劈了吧!”


    霎时间。


    只见白链仙气,自我袖口蓬勃涌出,对准一瞬间所有视线的焦点——婚书,轰了过去。


    苍苍茫茫,耀眼的爆炸之白。


    呼呼。


    就我这准头加力道,这还不十拿九稳?


    袖子里,胳膊松弛下垂,我舒了口气。


    然而,转瞬之间,身上就备感吃紧。


    并且,我绝望地看到,婚书已由师父牵引,险险避过我碎裂的一击。


    可气,可恨,可气。


    麻烦的是,婚书虽然躲开了,可仙刃还在空中狂飞。


    它在仙罩边缘碰壁、借力,复又弹飞起来,正四处乱撞。


    师父忙着去救婚书,“穆珩,你先把鸢姀捆上,这丫头炸毛啦。”


    其实,不用师父吩咐,穆珩神君已经把他腰上的第二条缚仙云锁解了下来。


    于空中传递给师父,示意他去绑谢烬洄。


    绑他?


    作为被第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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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锁绑成僵蚕的我,依然努力蹦着,观察思考。


    的确,谢烬洄那家伙,是被吓傻了?


    他怎么一边发出哟哟哟的声音,一边甩开袖子忙乱地跳来跳去。


    哦哦哦,仙刃在围困我们的仙罩之内,快活的穿梭到了他那边。


    趁此混乱,我当然不能老实。


    困兽之斗吗!谁不会!


    眼下,不给穆珩神君逼出老汗纵横,我还算什么神女。


    我跟穆珩神君抗衡,他带着我躲仙刃。


    眼前,好一番眼花缭乱。


    就听那边。


    “桐橖神君,你干嘛绑我?哟哟,小心点……”


    是谢烬洄的声音,他怎么也潦草了,不仅疲倦还特别怨怼。


    “怎么,属你跑得最欢,不绑你,留你出手吗?”


    “哎呦,桐橖神君,这玩意追我,我能不跑吗?”


    他们声音里,都带着令人发笑的气喘。


    我懂了,我的仙刃正在搞无差别攻击,甚至,意图噬主。


    匆忙躲避,影影呼呼间,我看到师父追着谢烬洄上下左右连环跳。


    然后,师父百跳之中,转头看我一眼,焦躁地喊:“唉唉唉穆珩,谁让你绑我家鸢姀绑这么紧的,赶紧给我松点儿。”


    就是!


    师父明显心疼了,他和谢烬洄一起控住制仙刃的时候不停埋怨。


    一顿碎碎念。


    “穆珩,小谢神君是不错,现在弄出这鸡飞狗跳的场面。


    你就非得收他做徒弟,非得把我徒弟嫁出去才满意吗?”


    我这边穆珩神君也毫不示弱,有点儿拼命压制的气急败坏。


    “你也不是不知道,小谢神君他爹的脾气秉性,谁能摸的清。


    今天婚约成了,我兴许命好收个徒弟,要是不成,别说收徒,怕是要先收我的老命。”


    啥情况?信息量未免霸气侧漏了啊。


    谢烬洄他爹,能让两个在仙界飘着走、横着移的霸路老神君,如此忌惮。


    除了圣晟天帝,还有谁?


    或是,哪位帝君?


    可天帝自继任以来不仅没动过情念,连对他产生情愫的女神仙也没有。


    帝君们更是孑然一身。


    情史都太干净,我得往哪儿想……


    唉?


    思路要结合当下实际啊。


    如果是谢烬洄他那个来路不明的厉害爹下令,强逼师父和穆珩神君硬凑姻缘。


    此事,谢烬洄是否知情?是否参与?是否有所隐瞒?


    他早知道我名字,他突然横空出世。


    这位神君的真实身份,显然……


    至少没过保密期。


    他!是何方神圣,以及心里头,是什么颜色?


    胡乱一想,我心肝瑟瑟呀。


    作为只能跳跳跳的一条无用之虫,我决定放弃给穆珩神君添麻烦。


    眼下,假装安静,准备当个被绑的匪。


    他们劫了我,我却可以劫消息呀。


    嘿,随机应变!


    我用头拍了拍穆珩神君的背,懂事地说:


    “您老稍安勿躁,我不捣乱了,你们聊,你们聊。”


    穆珩神君抹下挂脸的水珠子,跟着我一屁股坐在石阶上。


    他果然又跟师父絮叨起来。


    现在,我的目标已经转移到挨着师父,正在看婚书的谢烬洄身上。


    “谢烬洄。”我朝他喊。


    师父忙着搭穆珩神君话,分不出脑。


    谢烬洄斜眉一挑,看向我。


    鸢姀神女冷静下来,问话就是单刀直入。


    “谁是你爹,你爹是谁?”我说。


    谢烬洄眨了眨眼,凝凝神又闭上眼睛。


    也不知他是不是跑干涸了,还是有口难言。


    见他喉结滚了滚。


    “我看不见他。”他说。


    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敷衍,但语气又不像。


    我再换一种方式试试。


    “婚书我没劈成,唉!


    承蒙这位未来公公的厚爱,将来我总得去拜访吧,得知道怎么上门吧?”


    三双眼,顿时,齐刷刷盯住我。


    我只回盯谢烬洄。


    他忽而舒眉一笑,荡出了所有风情。


    而后,却是一阵犹豫。


    他最终说出那句轻飘飘的话,仿佛带着某种微不可察的哀伤?无奈?心有余悸?


    “你也看不到他。”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