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给哥认个错，今天放你一马！”


    举着酒瓶子，王浩拍了拍手掌瞪着我：“要不然今天，哥哥给你开瓢！”


    “你确定？”


    我笑了笑看着后面，牛子已经走到王浩身边。


    我朝牛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急逗逗这傻子。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五千块道歉一样都少不了。”王浩环顾四周，态度很嚣张：“你不在陈州混也行，见你一次打一次！”


    哈哈哈！


    放下酒瓶子，我突然有种荒谬的感觉。


    以前竟然被这种傻子欺负，想想真是不可理喻。


    “怎么？”


    看我很郁闷，王浩有恃无恐更嚣张：“知道怕了？”


    哎！


    真不想搭理他了，我看了牛子一眼干他！


    牛子抬起手，捏了捏拳头骨节噼啪作响。


    就在这时，陈勇拿着菜单跑了过来，挡我面前陪着笑脸：“浩哥！你别和王锋一般见识，他不懂事儿你别和他计较！看我面子上，放他一马行不行？”


    呸！


    “你算什么东西？”


    王浩推了陈勇一把，朝他吐了口口水：“你有屁个面子！”


    “对不起！对不起！”


    陈勇低着头，急忙朝王浩道歉：“我没面子，我说错话了！”


    “快给浩哥道歉！


    陈勇急忙朝我使脸色：“赶紧的，别让浩哥发火！”


    哎！


    看到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我不知道怎么说。


    以前我也没想明白这事儿，以为妥协和避让能换来安宁，实际上不行。狗咬你一口，不敢还手下次还得被咬。


    “你这兄弟还懂点事，可你不太聪明。”


    王浩拎着啤酒瓶子，拍着手掌啪啪啪响：“瞧你这架势，是不想赔钱服软？行！今天哥哥让你看看，是你骨头硬还是瓶子硬！”


    王浩抡起酒瓶子，朝我脑袋砸了下来。


    刚抡到一半，王浩一个踉跄撞了过来。


    我朝旁边让了让，王浩身子一歪脚被椅子绊倒，头重脚轻摔了个狗吃屎。


    “谁？”


    跟王浩来的那个人，转身朝后面看。


    牛子抬手一拳打那个人脸上，那个人身子一歪踉跄倒地，捂着脸不敢动了。


    王浩急忙爬起来，牛子上前一巴掌抽王浩脸上。王浩瞪着牛子，眼神一下子懵了。


    “五千？”


    牛子抬手，又给了王浩一巴掌。


    “下跪？”


    牛子上前一步，两只巴掌呼呼扇：“道歉？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一连七八巴掌，王浩完全被扇懵了，眼泪鼻涕哗啦啦流，两边脸红红得像猴子屁股。


    牛子还要抬手，王浩吓得一哆嗦急忙后退，捂着脸害怕极了。那种眼神，和以前那些被他欺负的人一样。


    该！


    恶人终被恶人磨，这种人就该让牛子来治！


    “别闹大了！”


    看到王浩被打成孙子，陈勇拽了拽我的袖子：“让他走！”


    也行！


    我想了想，这里毕竟是他工作的地方。


    要是把事情闹得太大，他也很难做人。


    我看了牛子一眼，牛子又抽了王浩两耳光：“滚！”


    王浩捂着脸朝摩托车跑，插进去钥匙扭了扭摩托车“噗噗”响，车身一旋摩托车掉头，他同伴急忙坐到后面。


    “你有种别跑！”


    王浩瞪着牛子，撂下句狠话：“老子找人弄死你！”


    “我等着！”


    牛子哈哈一笑，拿起个啤酒瓶子朝王浩扔过去。


    王浩急忙一脚油门，摩托车飙出去啤酒瓶子落地，玻璃渣子碎得满地都是。


    “哥！”


    陈勇眉头紧皱，对牛子说道：“他哥哥叫王天，是我们这边一霸你小心点儿！”


    “王天？”


    牛子面露不屑，满不在乎摆了摆手：“就那小瘪三儿？以前求着我们，都不带他玩儿！”


    陈勇脸色大变。


    看牛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很敬畏。


    他的心思我懂，以前王浩在学校里为所欲为，靠的就是天哥撑腰。他们对天哥的畏惧，已经进了骨子里。


    “没事儿！”


    我笑了笑，对陈勇说道：“忙你的去，这边的事和你无关。”


    他就是个打临时工的，我和王浩的事儿他顶不住，得把他从里面摘出来。


    “好！”


    陈勇悄悄看了牛子一眼，拿着本子走了。


    “真没事儿吧？”


    拉过来张椅子给牛子，刚才镇定装出来的，心里还是担心。


    毕竟天哥的名号，我是天天听在耳里，以前那些同学都被收拾得很惨，多少也有点心理阴影。


    “也就你们把天哥当回事，在我们面前就是个屁。”牛子笑了笑，拿起子开了瓶啤酒喝：“老欺负学生，收一星期三块钱安全费。缺德玩意儿狗肉上不了席，圈子里的人哪个看得起他？”


    真的？


    刚才看到牛子来了，只想着把他当靠山。


    王浩走了，我心里又有点担心，会不会给他带来麻烦。他这么说，我还是不放心。


    “要不叫几个人？”


    看着牛子牛高马大，毕竟只有一个人。


    也认识一段时间了，说实话我觉得牛子这个人不太聪明，远没有霸哥脑子好使。王浩要是真叫一群人来，今晚肯定吃亏。


    “这不好吧？”


    牛子看着我：“我那些兄弟，个个都大胃王。”


    “放心！”


    牛子笑了笑，眼神很自信：“他不敢来的。”


    “没事儿，我请客。”


    看着王浩离开的方向，我心里是真的虚。


    我有种强烈预感，王浩肯定会来的。因为他在学校的时候作威作福惯了，没人敢招惹他。这种人无法无天，牛子如果轻视他，搞不好要吃大亏。


    “也行！”


    牛子摸出手机，翻出号码看着我：“我真叫人了？”


    “叫！”


    开了瓶冰啤酒，凑到嘴边喝：“能叫多少叫多少！”


    “行！”


    牛子站起来，走到一边打电话。


    打完电话牛子走了回来，声音很得意：“白班的都叫了，十个人够不够？”


    够！


    这肯定够了！


    除了数量还得有质量，盛豪保安队的实力肯定足够。


    “我再去点几个菜。”


    朝后厨走，陈勇还在杀牛蛙。


    “你小子长点心，还不赶紧跑？”看到我悠哉游哉进来了，陈勇吓了一跳：“耗子就是条疯狗，被你们打了肯定找人弄你。”


    “没事儿！”


    我笑了笑，对陈勇说道：“今晚请你看场好戏，看我怎么收拾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