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的房子，八千你真敢要？”


    我假装很无奈的样子，对房东说道：“你这种民房还是老房子，租金一年八百都不一定有人要。你觉得一年八千，合适吗？”


    “别人八百不一定要，但是你们会！”


    房东看着前面，笑呵呵说道：“谁不知道你们生意好，你们要想扩地方，除了我这后面的晒谷场和院子，你们还能往哪里扩？”


    这？


    被他一句话顶回来，我没脾气了。


    “左右两边？”


    看我接不住话，房东继续说道：“人家也是做生意的，虽然不是很好也能维持得住。都是刚交过房租的，就算做不下去也得大半年。我跟你说，做生意热度一阵阵儿的，过了这阵风谁也不好说，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吧！


    这人嘴皮子真的很厉害，怪不得月姐在他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


    “我真没多要，这么大的晒谷场加院子，以前我家办席能摆二十几张桌子。你再看我这三间房，多少东西放不下？”房东继续说道：“八千块钱给你用一年，多划算！”


    “行！”


    我觉得说不过他，独一份儿该他嘚瑟：“里面的杂物清走，用不上的东西归拢到杂物间，给我收拾干净。电线给我换粗的，从我们这边拉线也行。还有下水道必须保证畅通，你知道我做这个排水压力挺大。然后厕所重装下，必须给我弄好。”


    “行！”


    房东想了想：“给我三天时间，肯定给你弄好。”


    “别糊弄我，要不然出点幺蛾子很难收拾。”看着房东说道：“啥时候弄好了，啥时候给你钱。合同三年五年都行，租金每年按时给，一分都少不了你。”


    “敞亮！”


    房东急忙说道：“放心！立刻给你整好！”


    行！


    这样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但是你得先给点定金，要不然我弄好了你不要，我不是白忙活嘛！”房东看着我，眼神很警惕：“别怪叔多心啊，这年头不诚信的人太多。”


    也对！


    想了想，摸出钱包数了一千块钱给他。


    “敞亮人儿！”


    房东拿着钱，骑着摩托车掉头：“妥了！三天给你搞定！”


    目送他离开。


    转身回到屋里，外面还空着两张桌子。


    也不知道是盛豪的客少了，还是今天被黄狗闹了影响人气。


    算了！


    没啥可纠结的！


    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总体顺利就好。


    我以为今天不如昨天，没想到过了一点钟，又来了不少人。


    男女成对。


    女的大多数一身风尘气，男的衣冠楚楚趾高气扬。


    估摸着应该是出台的姑娘，陪着客人开始夜生活了。


    这些人出手很大方，但是酒水依然卖不动，在里面已经喝不少了。而且男人嘛，既然要准备办那种事，酒反而要少喝，喝多了使不上劲儿。


    “我倒是有个想法。”


    月姐走了过来，小声说道：“我们可以弄点人参鹿茸酒之类的，不贴牌子只说是药酒。”


    啊？


    啥意思？


    看着月姐，我有点懵：“有啥说法不？”


    “你看这些男的经常外面玩儿，很多早就虚了。”月姐笑了笑：“我以前在盛豪做好几年，太清楚他们底细，好多都靠蓝色小药丸儿撑着。那玩意儿副作用大，人参鹿茸酒刚好，档次高副作用小，不明着贴牌面子上过得去，利润也高。”


    “但是人参鹿茸不便宜吧？”


    我印象里这两个东西死贵，贵得离谱一斤好几大千。


    “种植园里的三年参不值钱，养殖场的鹿茸也没那么贵。”月姐小声说道：“里面多加桑葚枸杞，效果一样的还不贵。”


    “你看着安排。”


    我想了想，觉得这事儿靠谱。


    虽然我没有这种痛苦，但是也能理解。


    很多男人十几岁二十岁进入社会，打拼十几年事业有成，有钱了喜欢花天酒地。但是打拼十几年身体也大不如从前，确实是需要加油站补补气。


    “好！”


    月姐点了点头，朝外面走。


    “你怎么在这里？”


    外面突然响起月姐的声音。


    “我……”谢凤仪走了进来，笑嘻嘻说道：我来拿点零钱。”


    “没事儿！”


    我对月姐笑了笑，让她去忙自己的。


    “你们刚才在聊啥？”


    等月姐走了，谢凤仪笑嘻嘻问道：“给我说说？”


    “没……没聊什么！”


    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觉得这女人不怀好意。


    谢凤仪望着我，小声问道：“我都听到啦，什么是蓝色小药丸？”


    “我不知道!”


    我心里只想笑，故意问道：“你知道吗？”


    “我在盛豪做过几天兼职，你以为我能不知道那是啥东西？”谢凤仪哼了一声，眼神得意极了：“还有人参，干嘛的？”


    “人参就是泡酒嘛，这不很正常？”


    “那干嘛还要加鹿茸，还要枸杞桑葚？”


    谢凤仪咄咄逼人，凑到我耳边问道：“你猜我知不知道，这些药是干嘛的？”


    “干嘛的？”


    强忍着笑，我感觉这女人似乎有什么奇怪的错觉。


    “明知故问！”


    谢凤仪白了我一眼：“脸皮真厚！”


    咳咳！


    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心里只想笑。


    “我跟你说，年纪轻轻的最好别用小药丸，副作用很大的。”谢凤仪小声说道：“也别信那些中医的，人参鹿茸贵得很，效果也不好。”


    “那怎么办啊？”


    我故意问道：“教教我！”


    “你要节制，别当饭吃。”谢凤仪脸红红的，一本正经：“年轻人身体好，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的意思是，你别天天欺负我。”谢凤仪看着外面：“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用的知道不？”


    “那不行！”


    我想了想，装作很纠结的样子：“我得试试看！”


    “你这人不听劝！”


    谢凤仪气得不行：“不听我的听别人的，难道我能害你不成？”


    “我只是想试试而已！”


    感觉这女人一身反骨，必须好好教育教育她。


    “好好好！”


    谢凤仪气得不行，恨不得给我吞了：“不听我话，有你哭的时候！”


    “那咱们就看看，今晚谁先哭。”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悄悄告诉你个秘密，刚才月姐给我送了点好东西，咱们今晚回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