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中药胜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京市饭店,大礼堂。


    今天这里被包了下来,没办宴会,也没开表彰大会,反而搭了个临时的医疗台,气氛搞得跟公审大会似的。


    底下黑压压坐满了人。前几排,是京市各大医院叫得上名号的专家主任,一个个西装革履,表情严肃。后几排,是扛着长枪短炮的各路报社记者。


    中西医对决,赌命局!


    这种八百年都遇不到一回的大新闻,谁要是错过了,回去都得被主编骂死。


    第一排正中间,梁宏博翘着二郎腿,带着他协和的得意门生团队,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跟旁边一个相熟的军总院主任低声交谈,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


    “老刘啊,你说现在这世道,是不是越来越乱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神医,还敢拿人命当儿戏。简直是医学界的耻辱!”


    那刘主任推了推眼镜,干笑道:“梁教授说的是。不过那白术,毕竟是陈老带来的人,背后又有陆家……”


    “陆家怎么了?”梁宏博冷哼一声。


    “陆家就能包庇一个江湖骗子,拿功勋家属的命开玩笑?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科学就是科学,不容许半点弄虚作假!她要是治不好,我第一个上报,把她抓起来!”


    他这番话掷地有声,引来周围不少西医同行的附和点头,看向台上空空如也的病床时,眼神里都充满了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礼堂侧门打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护工,用担架抬着一个人,缓缓走了进来。


    全场的议论声,瞬间静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担架上。


    担架上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具披着人皮的骷髅。全身的肌肉都萎缩殆尽,皮肤松垮垮地贴在骨头上,眼窝深陷,颧骨高耸,只有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证明这还是个活物。


    一股绝望和死亡的气息,随着担架的移动,弥漫了整个礼堂。


    “天……这就是张夫人的病?”


    “我之前只在病历上看过,没想到真人比照片上还……还吓人。”


    “这怎么治?肌肉都坏死了,神仙来了都没用啊!”


    底下的医生们,无论中西,看了都直摇头。这种病例,已经超出了现代医学的认知范畴,别说治好,能让她多活一天都是奇迹。


    梁宏博嘴角的讥讽更浓了。


    他站起身,故意放大声音,对着全场说道:“诸位同行,诸位记者朋友!大家请看!这就是被某些人吹嘘成‘土方子’能治好的病人!”


    “我梁宏博,今天就把话撂在这里,如果这种病人能被什么‘神医’用针扎几下,喝几碗草根树皮汤就能治好,我,当场拜她为师,从此退出医学界!”


    他这番话,引来团队成员的一片叫好声。


    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那个叫白术的年轻女人,今天输定了,而且会输得很难看。


    就在这片压抑又嘈杂的气氛中,白术,上台了。


    她没穿白大褂,就一身简单的素色长裙,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未施粉黛,却比在场任何一个精心打扮过的女人都要引人注目。


    她走到台上,对周围的议论和审视充耳不闻,只是平静地走到病人身边,伸手,搭脉。


    接下来的六天,整个京市的医学界和新闻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循环。


    每天上午十点,京市饭店礼堂,准时上演一出在所有人看来都近乎敷衍的“治疗”。


    白术每日只做两件事。


    第一件,施针。她用的银针很细很长,每次只取三五根,扎在病人身上一些谁也看不懂的穴位上,捻动几下,半小时后就取下。


    第二件,喂药。她每天都会亲自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那药的气味极其古怪,闻着像中药,又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香。她会亲手撬开病人的嘴,一勺一勺,仔仔细细地喂下去。


    做完这两件事,她就走人,任凭病人躺在台上静养。


    没了。


    就这么简单。


    简单到敷衍,敷衍到可笑。


    梁宏博的团队每天都在台下公开嘲讽。


    “看见没,又是老三样,装神弄鬼!”


    “那汤药我闻了,一股子烂树叶味儿,别是把人吃出问题来吧?”


    “老师,我看她根本就是在拖时间,等第七天一到,她就该找借口跑路了!”


    梁宏博每天都坐在第一排,脸色越来越不耐烦,他甚至开始联系公安的朋友,准备第七天一结束,就以“非法行医”的罪名把人抓走。


    然而,那些嗅觉敏锐的记者,却从他们每天拍摄的照片对比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哎,老王你看,这是第一天的照片,张夫人脸上是死灰色,今天这张,好像……好像有点血色了?”


    “你也有这感觉?我还以为我眼花了!你看她的嘴唇,之前是乌的,现在虽然还干裂,但没那么吓人了。”


    “呼吸……你们听她的呼吸声,是不是比前几天有力了?”


    这些细微的变化,在普通人看来或许不明显,但在这些天天盯着的记者眼里,却成了风暴来临前的征兆。


    第七天。


    约定的最后期限。


    礼堂里的人比第一天还多,过道上都站满了,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白术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准时上台。


    她来到病人床前,在万众瞩目之下,拔掉了病人头顶的最后一根银针。


    然后,她直起身,对着那个七天来除了呼吸就没动弹过一下的病人,伸出手,用一种平静到近乎命令的语气,说出了那句让全场瞬间炸锅的话。


    “起来,自己走下来。”


    轰!


    整个礼堂,像被扔进了一颗炸弹!


    “疯了吧?!”


    “她说什么?让一个全身肌肉坏死的人自己走下来?”


    “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


    梁宏博更是“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台上的白术,气得满脸通红,怒声咆哮:


    “荒谬!一派胡言!你当这是神话故事吗?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的骗子给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注视下,那个被断定连根手指都动不了的病人,那只枯瘦如鸡爪的右手,食指,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一下。


    又一下。


    整个礼堂,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那根颤抖的手指。


    紧接着,那只手,缓缓地、奇迹般地撑住了床沿。


    病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爆出,身体以一种极其缓慢却无比坚定的姿态,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的天……”


    “坐……坐起来了……”


    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惊呼,打破了死寂。


    下一秒,全场哗然!


    病人坐在床边,浑浊的眼睛里,两行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看着台下那一张张震惊到扭曲的脸,又抬头看向面前那个神情平静的年轻女孩,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白术对着她,微微一笑,再次伸出手,用一种带着鼓励的温柔声音说:“别怕,踩在地上,站起来。”


    病人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


    她颤抖着,将双脚探下床,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那双腿,细得跟两根麻杆一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断。


    全场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在白术的鼓励下,双手撑着床,一点一点,试图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交给这双已经萎缩了三年的腿。


    “站住!站住啊!”一个年轻记者忍不住喊了出来。


    在全场几百人倒吸冷气的声音中,张夫人,脱离了床沿的搀扶。


    她,自己,站了起来!


    虽然摇摇晃晃,虽然双腿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但她,确确实实,站住了!


    奇迹!


    一个活生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医学奇迹!


    “咔嚓!咔嚓!咔嚓!”


    闪光灯在这一刻疯狂亮起,将整个礼堂照得如同白昼!


    记者们疯了一样地冲向主席台,话筒不要钱似的往前递,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砸向白术。


    “白术小姐!请问您用的是什么疗法?”


    “这是中医的奇迹吗?您能解释一下原理吗?”


    “您创造了历史!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而第一排,那个刚才还叫嚣着要抓人的梁宏博,此刻面如金纸,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噗通”一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他死死地盯着台上那个独立站立的身影,眼神空洞,嘴里翻来覆去只剩下几个字。


    “不可能……这不科学……”


    “这绝对不可能……”


    他输了。


    当着全京市医学界和新闻界的的面,输得一败涂地,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