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怎么哄?
作品:《错吻死对头,绿茶大小姐天天想亲》 池臣宴只是气息微急,他半条命快没了。
不过还是很机灵,一边跑一边气喘吁吁给司机打电话,让司机赶紧把车开到一号门这边来。
然后就看到池臣宴走到坐在石墩上的女孩面前。
江南归也停下来,弯腰扶着膝盖喘着粗气,还没缓过来,就看到让他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的画面。
他看到向来高高在上眼高于顶,永远只会俯视别人的池臣宴,他宴哥,他Boss!在那姑娘面前,蹲了下去!
江南归这才算认出来了。
原来坐在石墩上那姑娘,就是早上在机扬已经震惊过他的,池臣宴的新婚妻子,秦诗秦大小姐。
江南归和池臣宴是大学同学。
两人一起创业、闯荡、回归,并肩走到现在。
工作时是上下级,私下却是至交好友。
大概没人比江南归更清楚池臣宴有多冷情。
这些年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不少,池臣宴从不多看一眼。
至于这位秦大小姐,他也稍有了解。
毕竟他陪池臣宴回国也快半年多,在京都待了三个月,和这位秦大小姐碰面过数次。
也是江南归第一次察觉到,池臣宴会对女人有所关注。
哪怕人家没给他好脸色,见到他就冷眼相待,然后掉头当没看见。
可池臣宴的目光落在人家身上,次次都要等人背影都消失,才会慢慢收回。
就算看起来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冷冷淡淡,可握紧的手会出卖他的情绪。
江南归私底下也八卦过。
询问池臣宴对人家到底什么心思,是不是真看上了?
池臣宴当时轻晃着红酒杯,浅浅弯唇,只同他说:“你说我们秦大小姐啊……”
他无奈叹气,像自嘲又像烦恼:“还没想好,该怎么哄。”
江南归当时就已经震惊了。
这话已经够明显了。
所以那数次碰面,看来都是某人有意为之啊。
那时候江南归就知道,有朝一日秦诗会成为他嫂子。
就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池臣宴不过回了趟京都,一夜之间就把人变成老婆了。
早上,看池臣宴吻过秦诗后走进机扬,江南归忍不住问:“这就……哄好了?”
池臣宴当时眉眼温柔,却还是带着无奈:“忍不了了,先带到身边,再慢慢想办法哄吧。”
江南归就明白了。
骗婚啊!
他摇头:“小心人家报警抓你。”
池臣宴难得的弯唇笑了:“她舍不得。”
江南归鸡皮疙瘩起了一地。
池臣宴又说:“她是个很温柔的姑娘,舍不得那样对我。”
“温柔?”
江南归想到自己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一些八卦。
秦大小姐那可是骂池臣宴私生子从小骂到大的,池臣宴到底哪只眼睛看出来,秦大小姐对他温柔?
不过恋爱脑是叫不醒的。
所以当时江南归只是微笑抬手,让池臣宴把身份证给他,他去办理登机手续。
池臣宴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个红本本放到他手里。
江南归:“?”
他茫然的看着上面结婚证三个字。
还没反应过来,池臣宴又把本本拿回去,语气寻常,“拿错了。”
然后,把身份证递给了他。
江南归:“?”
谁能看错结婚证和身份证?
你怕不是故意的!
就是想炫耀一下你的红本本!
而此刻,江南归看着池臣宴蹲在秦诗面前,握住秦诗的手,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眉眼间的温柔一览无余。
他叹气。
池臣宴这确实是陷得很深啊。
眼看池臣宴抱起秦诗,他们的车也正好抵达。
江南归快步上前,替池臣宴拉开后座车门。
池臣宴俯身将秦诗放进后座,自己也坐了进去。
江南归则坐上副驾驶,这才笑着回头打招呼:“嫂子好,我叫江南归,您可以叫我小江或者南归,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同我讲。”
秦诗看向江南归,微微点头礼貌道:“你好。”
她见过江南归几次,跟在池臣宴身边,是池臣宴的助理。
江南归笑容更深,又摇头轻叹:“您这一‘失踪’,我们宴哥都快急疯了,刚让我订了最近的航班要回京都,都快登机了。也幸亏您这电话打来的及时,否则,我们这会儿可就在飞机上了。”
秦诗一愣,看向身边神色淡然的男人。
他安静坐着,也许是之前跑得太急,额头处还是隐隐沁出汗意,修长指骨正落在衬衣纽扣上,姿态随意的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
这动作由他做来,矜贵禁欲中平添几分撩人。
察觉到秦诗的目光,池臣宴偏头看她,目光沉静,“看什么?”
秦诗手指轻握着,声音也轻,带着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让你那么担心,耽误你在这里的工作了。”
她刚才确实没来得及想,池臣宴怎么会来得那么快。
现在才反应过来,他本来就在机扬。
秦诗心情有点复杂。
难道,他还真这么担心她吗?
可昨天晚上之前,他们几乎毫无交集。
他回国这么久,连话都没说过。
对秦诗而言,关于池臣宴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18岁那年。
然而一夜之间,他们结婚了。
他变得这样在意她,担心她?
秦诗觉得不太真实。
也很难相信。
池臣宴听出她声音中的愧疚,有些不忍,所以抬手摸了下她柔软发顶,“别听他胡说。”
他语气依然平静,“你没打扰我什么,回京都也是顺便处理点其他工作。”
江南归偷偷翻了个白眼。
这嘴长了不会说话,还不如不长!
秦诗点头,“哦”了声,“那就好。”
池臣宴:“……”
好像,也不怎么好。
薄唇微抿,他收回手,恢复之前的淡然坐姿。
目光无意间扫过后视镜,正对上江南归嘲弄眼神:装,继续装,再装逼就永远哄不好老婆了!
池臣宴:“……”
没人再说话,就连秦诗也很安静,安静得让池臣宴都不太习惯。
在他的记忆里,秦诗其实是个小话痨。
高三那年同桌时,就算最开始他不理她,她也能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
安静忧郁,不太适合她。
以至于安静了片刻,池臣宴到底还是没忍住,他又偏头看秦诗,主动开口,“怎么不说话?”
秦诗正看着车窗外的景致。
南城对她来说挺陌生的,她没怎么来过,不过这边靠海,跟京都的风情完全不同。
还挺漂亮的。
直到听见池臣宴的话,她回头,有些茫然的看他:“说什么?”
池臣宴:“……”
沉默几秒,他还是先问她:“早上不是说有工作不能跟我来,忽然过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诗闻言目光微动。
她垂下眼,抠着自己的手指,好一会儿才难受道:“有人欺负我,我不知道去哪儿,就想到你了。”
池臣宴眉心瞬间收紧,“谁欺负你了?”
“也没谁……”
秦诗重新看向车窗外,轻弯了弯唇,“其实也没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池臣宴心弦绷紧。
特别见不得秦诗这副模样。
“秦诗。”
修长手指落在秦诗肩头,微用力让她重新面向他,眼神认真,“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秦诗眼睫轻颤,在他略带压迫感的眼神中,迟疑开口,“告诉你,你就会替我撑腰吗?”
池臣宴眉心收拢,“秦诗,要不要我再提醒提醒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秦诗沉默两秒,“那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呢?”
池臣宴一怔,“我?”
他眼底浮出疑惑,似乎真的不明白。
秦诗唇角弯出苦笑,“我今天被电视台解聘了,他们还说,你答应了谢欢的访谈邀约。”
池臣宴目光轻动。
秦诗身体微挣,挣脱了他握在肩上的手,重新偏头看向窗外,“其实真的没关系,我说过,我已经习惯了。”
她声音轻忽,带着浅浅自嘲,“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理由,而我也没有资格去多问什么。哪怕我是你的新婚妻子,可说到底,我们现在的关系大概还不如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让池臣宴脸色瞬间不好。
秦诗又说:“我都理解的,所以你也不用自责,不用太在意。这些话,就当我没说过吧。”
前排的江南归扯扯嘴角。
这位秦大小姐,怎么好像茶茶的?
池臣宴看着秦诗的侧脸,本就白皙的脸好像失了血色,白到几乎透明,脆弱得像雪做的娃娃,轻轻一碰,就会碎得稀里哗啦。
早上还是重生归来的秦大小姐。
晚上就成了苦情戏里的秦小白菜。
池臣宴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轻叹:“解聘了也好。”
秦·小白菜·诗:“!”
手指瞬间掐紧掌心。
快要演不下去了!
他还真的这么想,他跟别人勾结欺骗她,他一点都不愧疚吗?
池臣宴却是语气平常:“电视台主持人没什么好做的,不如我让南归替你选几个剧本,去演戏?做演员总是比做主持人更有出路的,是不是?”
秦诗皱眉看回他:“什么意思?”
池臣宴轻弯唇:“秦大小姐说呢?”
一副全然看透她的模样。
然后又无奈抬手,揉了揉她脑袋,低声无奈,“从机扬就开始演,还没演累呢?”
虽然他看着她那样子确实挺心疼的。
可演多了,怕她真的忧郁。
前排的江南归无语凝噎。
宴哥啊,大直男啊,没救了。
既然看出人家演忧郁,你就不能顺势演演深情,趁机表白示好?
梯子都给你搭好了等你表忠心,你直接把梯子拆了是个什么操作?
秦诗耳根更是瞬间发烫。
这狗男人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
看出她在演就算了,还喜欢毫不留情的拆穿她,他就不能配合点儿?
她磨磨牙,忍不住开口:“停车,停车停车!我要下车,我要回京都!”
这狗男人,日子过不下去了。
所以她又咬牙:“我要离……”
话还没说完,被男人捂住了嘴。
他单手控在她后颈,单手掌心贴住她唇。
秦诗眼睫狠狠一颤,他已经侧身靠近她,身上清冽霸道的气息笼着她,声音低缓,“别乱说。”
他掌心很热,贴在她唇上,灼热的呼吸也贴过来,惹得秦诗脸颊也开始发烫。
热意蔓延。
她呼吸都憋住,眨眨眼,抬手抓住他的手,拿开,一口咬在他掌侧。
池臣宴眼神都没动一下,任由她咬。
秦诗咬得挺用力的,她心里头确实闷闷的,憋得很难受,早就想找个发泄的出口了。
尖牙用力,恨不得咬出血来。
也许是确实被咬疼了,池臣宴这才轻收眉心,另只手捏住她脸颊,微微用力。
“行了。”
他低声无奈:“松开。”
秦诗眨了几下眼,到底还是随着他捏脸的动作,松开了唇齿。
借着车窗外流进来的灯光,看他掌侧,已经有浅浅血印了。
池臣宴收回手,也看了看被她咬出的血印,轻挑眉,“你还真咬得下去。”
秦诗抿抿唇,低声嘟囔:“谁让你欺负我的。”
确实咬得重了点。
可相比他做的那些,秦诗觉得自己已经挺温柔了。
池臣宴闻言目光微深,他抽了张湿巾,轻擦被她咬过的牙印。
目光低着,没看她。
“不欺负你……”
他浅笑,“你能重生?能答应,和我结婚?”
秦诗睁大眼:“你怎么把这种阴险狡诈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
他跟人家勾结欺骗她,他还真不觉得愧疚,还觉得应该了是吧?
池臣宴喉结轻缓滚动,忽然说:“回京都那三个月,我‘遇见’秦大小姐12次,可秦大小姐一眼都没看过我。怎么办呢?”
他声音很低,秦诗骤然愣住。
心脏在那瞬间砰砰乱跳。
他什么意思……
池臣宴轻讽弯唇,“所以,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哄秦大小姐,才能让秦大小姐……”
顿了顿,他抬眸看向她,目光深如夜海,声音沉缓:“多看我一眼。”
秦诗心跳彻底乱了。
前排竖着耳朵的江南归:“!”
卧槽。
跪了跪了。
谁说宴哥是直男?
不要太会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