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也会疯,只为你疯

作品:《错吻死对头,绿茶大小姐天天想亲

    每每她以为,他越来越变态无赖的时候,他又会更变态无赖。


    什么叫“坐我怀里来”“要你抱着我”?


    这种话,他怎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就算他想抱,那也该是他来抱她,什么叫她抱他?


    不对。


    秦诗烦恼。


    她怎么被他带歪了。


    想些什么呢?


    “你别闹。”


    秦诗别开目光不再看他,努力维持着镇定,“你自己好好工作。”


    下一秒却听他说:“看来,婳婳是想让我去抱你。”


    秦诗:“……”


    心脏漏跳一拍。


    有种被他看穿的羞恼。


    她不甘示弱的重新看回去:“好啊,你来抱啊。”


    然后,便见池臣宴唇角轻扬,果然随手放下文件,起身朝她走来。


    秦诗眨了眨眼,随着他逼近的身影微微仰头。


    他已站定在她面前,没有丝毫停顿的俯身,一手勾住她肩背,一手穿过膝弯,将她轻巧抱起。


    秦诗猝不及防,手中的蛋糕差点掉了。


    “你……”


    “婳婳以后想我来抱,可以直接点说。”


    不等秦诗说什么,池臣宴已经淡然出声,抱着她走回办公桌,“都重生过了,就没必要遮遮掩掩不好意思了,是不是?”


    秦诗深深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现在真是,时不时就用重生这话来笑话她。


    烦人。


    她不想理他,任由他抱着她,重新坐回他宽大的办公椅。


    她坐在他怀里,手里还端着那个小蛋糕。


    池臣宴这才满意的摸摸她头发,“继续吃吧。”


    随后格外自然的环着她,拿起他的文件。


    全然不在意会不会被她看到什么不能看的公司机密。


    秦诗坐在他怀里,没他这么自然。


    男人气息过于霸道,侵袭着她。


    还有他身上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衣西裤,熨烫她肌肤。


    就算拥抱接吻,甚至被他更亲密的爱抚过,可这样坐在他怀里陪他工作,还是让秦诗很不习惯。


    身体有些僵硬,嘴里咬着的小叉子也忘了动作,蛋糕是半点也吃不下去了。


    她忍不住抬眼,看向池臣宴那边。


    看到他好看的长指间捏着支黑金钢笔,不过是在文件上随意扫过,便在某处利落的划出一道线,批注几个遒劲的字:「错字,重做。」


    秦诗:“……”


    觉得他好像在批阅奏折的皇帝陛下。


    而她就是那种,在陛下处理政务时,还要赖在陛下怀里撒娇的妖妃。


    不过,他字是真好看。


    清峻有力,大气磅礴,也不会过于龙飞凤舞让人看不懂。


    他把那份文件丢在一旁,重新拿起另一份,这份倒是看得仔细些,翻页的动作都缓慢许多。


    秦诗也没忍住看过去,看到什么,目光顿住。


    这是一份收购意向书。


    收购的,是秦氏。


    她呼吸瞬然绷紧,“池臣宴,你想收购秦氏?”


    池臣宴当着她的面看就没想瞒着她,闻言淡声询问:“婳婳觉得怎么样?”


    秦诗咬唇。


    秦氏现在确实很困难,如果不是因为过于困难,也不会狗急跳墙想到让她去跟文家联姻。


    可秦氏之所以会走到这一步,是因为她那个后妈的儿子,她那位同父异母的哥哥自己无能。


    进入公司后各种胡整,又背地里偷偷挪用公司款项,短短两年秦氏就快不行了。


    “不怎么样。”


    秦诗直言,“秦氏的现状并不好,财务问题很大,负债严重。我相信这些你都知道,甚至不需要介入调查都能评估出来的东西。所以说,收购秦氏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


    现在京都那边,谁不知道秦家是个烂摊子。


    没人敢接手,甚至因此,家里给她找联姻对象都找不到好的。


    后来,也只有文家说,只要她和文怀仲结婚,就出手帮秦家填那些窟窿。


    秦家恨不得立刻就将她送去文家。


    可秦诗自己知道,文家的话不可信。


    就算她真嫁给文怀仲了,文家也不见得就真的会出手帮秦家。


    池臣宴是个商人。


    在商言商,秦诗觉得他应该比她更明白,秦家这个烂摊子,没有收购的意义。


    却不想,池臣宴唇角撩出笑痕,“婳婳说的对。”


    他侧眸看怀里的人,“秦家确实没有收购的意义。”


    他说:“不过,我收购它,也没指望能得利。”


    秦诗眉心更紧,“什么意思?”


    池臣宴淡笑,温热指腹轻抹她唇角,抹去刚刚沾上的一点奶油,“收购了,送给婳婳玩儿,好不好?”


    秦诗心跳乱了。


    她用力抿抿唇,“池臣宴,这么意气用事,不像你。”


    池臣宴唇角笑意不变,“婳婳觉得,什么样的我,才像我?”


    他抽出纸巾替她擦干净嘴,又把手指缓缓擦干净,动作间缓声说:“婳婳真以为,我是个多冷静的人吗?”


    秦诗目光轻动。


    不是吗?


    她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冷静,克制,情绪非常稳定。


    这才是池臣宴。


    至少在秦诗看来是这样。


    从小到大,反正从小学以后,他就很少显露情绪。


    所以,之前给江南归打电话时,听见他在电话那头说的那句:“不管是谁,都让她滚!”


    就很让她震惊。


    她所见到的池臣宴,从未有过那样,失去克制的一面。


    秦诗的沉默让池臣宴唇角弧度变得自嘲,他凝着她,瞳色晦沉。


    抬手,食指拇指捏住她脸颊,“秦诗。”


    他叫她,似笑非笑,“我如果冷静,你现在就不会在我怀里。”


    低头,薄唇轻贴上她唇,不过片刻,唇瓣间缠出的声线便已经沙哑含欲,“时时刻刻想要抱你,吻你,想和你做,顾不得这是在哪里。”


    他另只手掌心按在她腰,让她在他怀里,坐得更紧密。


    然后问她:“你觉得,我算冷静吗?”


    男人气息压近,周身温度更高。


    过于紧密的相贴,让她感受到他。


    秦诗缓缓吞咽,又有更多不能言明的情绪爬上心间。


    池臣宴已经退开半分,深瞳和她对视,让她看清他平静下掩藏的波澜。


    “秦诗,我也会疯。”


    他缓缓的,嗓音温柔却又灼炙,“只为你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