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抱我,吻我,黏着我

作品:《错吻死对头,绿茶大小姐天天想亲

    也许是因为他眼神太冷漠,周遭声音在他出现那刻,都似被无形屏障滤去,只留下令人屏息的静谧。


    男人目光朝秦觉那方落去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疏离与审视。


    他就像一件无瑕的冷兵器,精美绝伦,又带着生人勿近的凛冽锋芒。


    哪怕之前见过,现在看,还是帅得众人惊叹不已。


    再看看还在地上哀嚎的那个五十几岁发了福的老男人,是秦诗所谓拿了结婚证的老公。


    说实话,这两相对比。


    就算秦诗真的是跟老男人结婚又跑了,大家好像都是能理解的。


    这特么,换谁都知道该怎么选啊!


    不过这事儿过于复杂了。


    以至于,大家既有点害怕现在这种似乎误入什么豪门争斗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控制不住想留下来继续吃瓜。


    而池臣宴目光也只是在秦觉身上落了几秒,便淡淡移开,看向了孤零零站在那儿的秦诗。


    她也偏头朝他看来,一直没什么情绪的眼神瞬间染上了委屈,轻抿唇,可怜兮兮望着他。


    池臣宴加快了步子,快步走到她身边,轻搂过她腰身。


    刚才还冷酷到极致的男人,眉眼瞬间柔和,染上担忧,问她:“他们欺负你了?”


    声音不高,却足够所有人听清。


    秦诗闭了闭眼,侧身将头靠在他肩,“没事的,我已经习惯了。”


    她声线隐忍,又暗含委屈:“反正从我妈妈去世后,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没关系。”


    池臣宴正要轻抚她发丝的动作一顿。


    他知道,她是故意这样说。


    如果这里没有别人,她会跟他说没事。


    而现在,她是想让她那些同事明白,秦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父亲。


    可这话对池臣宴来说,也是诛心的疼。


    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池臣宴掌心贴上她发顶,“怎么没关系?”


    他低头亲亲她额头,“对我来说,任何人欺负了你,都不能容忍。”


    声音虽温柔,可随着他的话,大厅里冷意弥漫。


    众人大气不敢喘。


    明源也停下了扇秦觉耳光的动作,等候吩咐。


    其实他打秦觉的力道是把握好的,既能让秦觉痛,又暂时不会让他真的出大事。


    只是就这会儿时间,秦觉已经满口是血,头晕目眩,靠林婉扶着才能站稳了。


    他闭上眼缓了又缓,眼前还是一阵阵发黑。


    林婉吓得哭声不停。


    毕竟她年轻时候做秦觉的情人,后来做秦觉的老婆,就算许清禾还在的时候,秦觉也没让她受过多少委屈和欺负。


    顺风顺水作威作福惯了,从来就只有别人哄着她看她脸色的份,此刻就连秦觉都被人打成这样,她确实不知所措,只知道哭了。


    可秦觉本就头晕心烦,被她这哭声弄得,更烦。


    他缓过那阵晕眩,强撑着推开她,看向被池臣宴抱着的秦诗。


    他自然知道,这些天联系不上秦诗,秦诗都跟池臣宴在一起。


    慕斯睿那小子告诉他们的。


    还说秦诗给池臣宴做了情妇。


    秦觉自然不允许。


    所以听了慕斯睿的建议,带文怀仲过来找秦诗。


    只是没料到池臣宴也在这儿。


    此刻亲眼见着池臣宴将秦诗护在怀里,秦觉更是觉得慕斯睿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就算被打成这样,他还是习惯性的瞪向秦诗,“你妈真是把你教坏了,平时不知检点就算了,我秦家也算是有头有脸,还由不得你给人做情妇,你赶紧给我过来!”


    秦诗闭着的眼睫狠狠一颤,她睁开眼看向秦觉,眼神更冷了,“你别提我妈。”


    她咬着牙:“你身边那位才是情妇上位吧,你自己养情妇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你自己不知检点,怎么不说她不知检点?”


    林婉哭声骤停,气得浑身颤抖又不敢吭声。


    秦觉也是咬牙切齿,“你这个——”


    “看清楚你在对谁说话!”


    池臣宴没等他辱骂的话说出来,目光落过去,声线含冰:“是我刚才说的不够明白吗?秦诗是我的妻子,我性格不太好,你再这样挑衅侮辱我的妻子,就不止是几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秦觉喉咙瞬间堵住,身形晃了晃又很快稳住,还是不敢相信。


    毕竟,也就几天时间。


    秦诗和池臣宴怎么可能就结婚了?


    他想到什么,转头看了眼缩在地上已经不敢动的文怀仲,忽然冷笑了声,“她和文总已经拿证结婚了,结婚证还在文总手上呢。池总,您怕是被这丫头给骗了吧?”


    池臣宴也看向地上的文怀仲,文怀仲手中还紧紧拽着那个红本本。


    虽然不敢动,可听见他们的话了,又下意识把红本本抓紧了些。


    池臣宴冷冷勾唇,“是吗?”


    他从西装裤口袋里,也摸出一个红本本来,轻晃了晃,“不巧,我和秦诗,也拿了结婚证。”


    所有人都是一愣。


    看向他手中的结婚证,红得刺眼。


    就连秦诗都愣了愣。


    他怎么把结婚证随身携带的?


    池臣宴弯唇:“现在看来,还是报警让警察来看看,到底谁手上的证是真的,谁手中的是假的。”


    文怀仲抖得有点厉害,从池臣宴出现那刻他就慌了。


    听着动静暂时不敢动。


    直到此刻哪儿还不明白,他被慕斯睿和秦家人坑了,池臣宴和秦诗是真结婚了。


    “不用查了不用查了,这个是假的。”


    他慌张的将手中证件甩远,踉跄着爬起来,看着池臣宴讨好的笑:“是他们,是他们让我去办假证,好让他们顺理成章把秦诗带回去的,跟我没关系的池总。”


    秦觉脸色大变,“明明是你主动要去办的……”


    文怀仲红着脸跟他争辩,“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你们自己要卖女儿的,是你们要用秦诗来换我的钱,我可什么都没做。”


    “这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联姻也到此为止,以后我文家跟你秦家再也没有半分关系!”


    文怀仲慌张说完,转身就跑。


    池臣宴冷眼看着他们,直到此刻,才朝守着门口的保镖偏了下头。


    保镖立刻抬手,拦住了要跑的文怀仲。


    池臣宴淡声:“伪造假证看似不严重,偏偏,这些天我发现了很多文总伪造各种商业文件的证据,已经让人把查到的证据全送去警局了。现在,把文总也送去警局吧。”


    文怀仲脸彻底白了,双腿也软下,却没办法,只能被池臣宴的保镖拉走。


    秦觉也终于反应过来。


    池臣宴和秦诗,是真结婚了。


    现在,池臣宴明显是在为了秦诗,报复他们。


    秦觉心慌难安。


    他看向秦诗,秦诗根本没再看他,只侧身靠着池臣宴,看着池臣宴。


    池臣宴也偏头看看秦诗,对上她此刻莫名缠绵的眼神,他心跳快了些。


    然后忽然勾唇,重新看向秦觉,“至于你们,还有心情带着假证来找秦诗,看来是你们还不知道你们那个儿子在赌扬欠了多少钱,欠到最后连手和舌头都赔给了赌扬的事?”


    他轻挑眉,满意的看着秦觉两人失去血色的脸,又补充一句,“怎么,你们儿子没回去?不会是连命都赔在赌扬了吧?”


    “你说什么?”


    林婉好几秒反应过来,忽然尖叫起来,转身就朝外冲。


    池臣宴倒没让人拦她。


    转眼间,就只有秦觉还摇摇欲坠的站在他们面前。


    池臣宴又看向秦诗,压低声问她:“刚才打爽了吗,还要不要继续打?”


    秦诗摇头,“没什么意思。”


    她轻扯扯池臣宴衬衣,“别管他了,走吧。”


    这里到底是电视台,闹成这样已经很难看。


    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闹。


    池臣宴点点头,不再管秦觉,揽着秦诗离开。


    只是刚走了一步,又想到什么,他转头看向明源,“我和夫人婚礼的请柬,加上下午茶和伴手礼,让人待会儿送来电视台,人手一份。”


    明源忙点头应了。


    秦诗眸色轻动。


    池臣宴则是看向四周围观八卦的人群,轻弯唇,疏离却有礼:“抱歉,家里的事打扰到大家了。9月1日是我和秦诗的婚礼,欢迎大家前来参加。”


    众人一愣,大概都没想到,他们偷看八卦最后还能得到伴手礼下午茶和请柬。


    大家反应过来,也松了口气。


    忙都笑着跟秦诗和池臣宴说恭喜,是真心的笑和祝福。


    秦诗脸红了,连声说“谢谢”。


    池臣宴这才偏头笑笑,揽着秦诗离开。


    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再管站在那儿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秦觉。


    电视台的人看他的眼神也鄙夷。


    连女儿都卖,什么东西!


    直到秦诗和池臣宴走出电视台,才听到里面传来“砰”的倒地声以及一声惊呼。


    秦诗没回头。


    池臣宴则看向身旁保镖,“把他抬出去,别让他麻烦了电视台的人,影响到夫人。”


    “是。”


    保镖应声去了。


    秦诗目光轻动,转眸看池臣宴,“你为什么能想得那么周全?”


    听池臣宴说给电视台的人送请柬和下午茶的时候,她就惊讶了。


    他这样事无巨细,考虑得这么周到,让她有点儿愧疚。


    她自己都没想到。


    池臣宴只说:“关系到你,我自然要考虑多一些。”


    已经走出来了,他也就没再犹豫,直接俯身将她抱起。


    一路抱她上车,然后轻笑着说:“婳婳如果觉得感动,那待会儿去了公司,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秦诗忙问。


    她觉得这会儿,池臣宴无论说什么,她大概都会答应。


    池臣宴说:“今天下午,池臣郁要来公司。”


    秦诗蹙眉,“然后呢?”


    池臣宴偏头看她,眼神很深,“我要婳婳,当着池臣郁的面,主动抱我,吻我,黏着我。”


    秦诗:“……”


    他还真吃池臣郁的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