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婳婳,我疼

作品:《错吻死对头,绿茶大小姐天天想亲

    所以不能咬手指了,她就紧咬住唇。


    池臣宴也不着急,他温柔吻着她,让她放松下来。


    贴在她耳边问她,“害怕吗。”


    秦诗下意识点头。


    接着,又摇头。


    染了水色和酒意的眼眸半睁,潋滟的望着他。


    确实有些害怕。


    可因为是他,好像又没那么害怕。


    池臣宴看出她眼中情绪,心软如水,恨不能将此生最温柔给她。


    他松开握着她手腕的手,拉她双手环抱住他。


    吻在她耳根,脸颊,再次回到唇角。


    他柔声却嘶哑,诱哄她,“乖乖,松一点。”


    那一刻,秦诗别开脸,甚至不敢看他。


    闭上眼,似看到烟花在脑海中点燃,漫天星辰带着流光从天际划过。


    眼泪从眼角滑落,呜咽声破碎,整个人都在男人的亲吻中融化。


    时间的流逝变得悠长缓慢,却又好像很急很快。


    秦诗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只知道最后被池臣宴重新抱去浴室放进浴池里时,她失神的望见有微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


    声音早就嘶哑到快发不出来,手脚也酸软得仿佛不是自己的。


    眼尾和鼻尖的红是哭出来的,许久未能消散。


    池臣宴抱着她坐进浴池,让她靠着他不至于滑下水,单手搂紧她,然后才端了之前放在浴池边上的水杯,喂她喝水。


    秦诗确实很渴,半杯水喝下去,水杯被他拿开。


    她呜咽着说“还要喝”,而说完,得到的是男人的深吻。


    吻过后,他微微松开,轻抚她唇角湿意,“没有了,婳婳喝水也不乖,水都流光了。”


    秦诗晕眩的大脑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他这话到底有没有让她羞耻的深意了。


    她只知道,他没有放过她。


    直到她彻底坚持不住,失去意识……


    等池臣宴替秦诗收拾好,把她放回整理干净的床上时,她已经昏睡过去,却又好像还有意识。


    被他放下,她就侧身避开他,朝角落里靠,缩成一团。


    池臣宴从她身后抱住她,将她紧紧圈在手臂间,拨开她颈后长发,贴吻她白皙后颈。


    根本不舍得松开分毫,如果不是因为听见她含糊的鼻音,带着委屈的哭音轻哼。


    池臣宴闭上眼轻叹,终究还是放过了她。


    他揽着她让她在怀里转身,面对面将她抱紧,轻拍她光洁后背,“睡吧。”


    似乎听到了,女人乖乖贴靠进他怀里,脸颊在他肩下蹭了蹭,安心睡去。


    池臣宴指腹轻抚着她纤薄背脊,也闭上眼,却清晰的听到自己耳朵里传来阵阵的嗡鸣声。


    眉心缓缓收紧。


    忽然想到,似乎确实很久没有复查了。


    直到怀中的人彻底睡熟,确认她不会很快醒来,池臣宴才动作很轻的松开她,替她盖好丝被,起身下床。


    从衣帽间随意拿了睡袍套上,出了卧室。


    这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池臣宴靠坐在沙发上,耳朵里的嗡鸣声没有停止,甚至越渐强烈,连带着太阳穴刺痛无比。


    揉捏着太阳穴,拿出手机给私人医生蒋允川发了条消息,说清自己的问题,让蒋允川过来。


    差不多半个小时,蒋允川急急赶来。


    看到穿着睡袍懒靠在沙发的池臣宴时,蒋允川愣了愣。


    池臣宴闭着眼,因为不太舒服,英俊眉眼间都浮着层暴戾。


    医生忙过去替他检查。


    检查时,目光落在池臣宴睡袍领口处,看见他颈上有两个秀气牙印,除此之外,还有深深浅浅的红痕,一路延伸进领口。


    蒋允川扯扯嘴角,甚至不需要问什么,又甚至不需要再检查,他几乎是瞬间明白了。


    清清嗓子,在池臣宴看向他时,蒋允川微笑开口,“池总,我记得我之前提醒过您,您现在的状态不能过于激动或者过于劳累,因为这些都可能会诱发你的旧疾。”


    更何况是既激动又劳累呢。


    池臣宴面无表情看着蒋允川。


    耳边过大的嗡鸣声,让蒋允川的声音变得不那么清晰。


    他却听明白了。


    哦,蒋允川是说他现在的问题,是因为纵.欲过度引起的。


    他神色没变,更没有被人看穿的羞耻感,他看起来很淡定,反问蒋允川:“你抱着你老婆的时候,不激动,不劳累?”


    蒋允川:“……我没老婆。”


    何况,我耳朵也没毛病啊。


    池臣宴移开目光,“嗯”声,“那等你有老婆了再来跟我说,现在开药吧。”


    蒋允川:“?”


    他无奈扯唇,还是尽量劝池臣宴,“池总,吃药是治标不治本,您最需要的是养。”


    池臣宴烦躁揉捏眉心,“知道了。”


    或许昨夜确实是过了。


    整整一夜。


    秦诗都受不了晕在了他怀里。


    他确实有点失控了。


    可在那时候,就是做不到自抑。


    他甚至觉得这会儿再回去房间,再抱她进怀里,他依然还是会抑制不住。


    就好像抱住她,就什么都可以抛下,就算彻底聋了也没关系。


    只想为她疯,拉她一起疯。


    想抱着她做尽一切,在她身体烙他痕迹。


    池臣宴蹙眉想着,蒋允川又说:“我稍后让人将药给池总送来,不过这段时间……”


    他顿了顿,轻叹:“池总还是克制些吧,毕竟是为长远着想,想来夫人也能理解。”


    池臣宴睁开眼,轻飘飘看向他,“怎么叫克制?”


    他问:“一天三次?”


    蒋允川尴尬微笑,“是不是,多了点?”


    池臣宴沉眉:“两次?”


    蒋允川:“?”


    池臣宴最后咬牙,“一次!”


    蒋允川叹气:“最好,这半月暂时不要……”


    池臣宴就不再说话,安静看着他,那眼神让蒋允川感觉自己在被凌迟。


    他麻利的收好自己带来的检查工具和医药箱,“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跑,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了池总,如果您有时间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复查,我来之前翻了记录,您已经三个月没去复查了。”


    池臣宴不理他。


    蒋允川耸耸肩,转身跑了。


    池臣宴这才抬手捂了捂还在嗡鸣的右耳,垂下眼。


    片刻,他起身回了卧室。


    卧室光线昏暗,秦诗还睡得很香。


    池臣宴脱了睡袍,重新躺上去,手臂一抬轻易将她捞回怀里。


    抱着她,闭上眼,让自己沉睡。


    也许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蒋允川就是个庸医!


    然而嗡鸣声断断续续,连带着大脑里的神经也跳动着拉扯着痛。


    池臣宴迷迷糊糊的睡着。


    半梦半醒间,像是回到了刚刚受伤的时候。


    那时候他浑身是伤,被丢在贫民窟破烂的出租屋里,躺在床上生生熬着。


    浑身都在疼在烫,分分秒秒都不停歇。


    那感觉,像是永远也熬不过去。


    “婳婳……”


    他蜷缩在狭窄的床上,喉间沙哑的喘出她的名字,绝望又无力。


    “疼。”


    18岁的少年紧闭着眼,感觉疼痛快让他死去的时候,他抱紧自己,像抱着她。


    “婳婳,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