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章 裴晏开怼:寒心的是将士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皇后气得指尖发颤,鬓边珠钗都晃得叮当作响:


    “景安县主,你好大的胆子!这宫里头,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宫这个皇后?


    前次已是格外容你,你竟还敢如此放肆!”


    鹿茸正盯着皇后裙摆上绣的金线蝴蝶,闻言慢吞吞抬眼,“有。”


    她顿了顿,视线扫过皇后丰腴的身形,补了句,“很大,一坨。”


    裴晏唇角却勾出抹淡笑,慢悠悠接口:“皇后娘娘凤体康健,自然入得了县主眼。”


    鹿茸狠狠点头,后脑勺的发髻都跟着晃了晃,“嗯!一大坨。”


    “你~你!”皇后气得胸口起伏,转向龙椅,


    “皇上,您看看她!看看安阳王世子!这后宫是不是成了任人拿捏的地方?臣妾这个皇后,难道是个摆设不成?”


    皇帝正偷偷拽着龙袍下摆擦手心的汗,闻言轻咳两声:“皇后稍安。鹿茸她……她素来如此,并非有意冲撞。”


    皇上眉头紧锁,“鹿茸性子本就直率。”


    他顿了顿,把那句“刚才还想打朕”死死咽回去,改口道:“并无他意。”


    “无他意?”皇后声调陡然拔高,“那很大一坨,也是无心之言?”


    鹿茸老老实实,“是大,你最大。”


    她张开双臂比划,从皇后头顶量到脚边,一本正经补充:“比膳房的蒸笼,还大。”


    裴晏立在一旁,眼皮都没抬:“皇后娘娘嘛,何时都显眼。”


    假太后捂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她原是算准了皇后会帮自己搅黄鹿茸与裴晏的婚事,


    好让靖安侯府与安阳王府结怨,没成想这皇后竟只顾着争些鸡毛蒜皮的体面。


    “砰!”


    太后猛地拍向手边的紫檀木几,茶盘震得相撞,发出脆响。


    皇后的哭诉卡在喉咙里,皇上刚要劝和的手顿在半空,连裴晏都抬了眼。


    唯有鹿茸,半点没觉出殿里的凝滞。


    她往前挪了半步,绕着皇后转了半圈,像打量什么新鲜物件。


    目光从皇后的凤袍扫到朝靴,又抬头盯着皇后的发髻,忽然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皇后的腰侧。


    “软的。”她一本正经地宣布,又对比着自己的胳膊,“我,硬。”


    太后打断她,视线落在皇后身上,“皇后,这便是你的中宫仪态?为这点小事吵嚷不休,传出去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皇后被噎得脸色青白交加,嗫嚅着想辩解,却被假太后一个眼刀钉在原地。


    假太后又转向裴晏,“安阳王世子,你也是读圣贤书长大的,对着皇后如此无礼,尊上何在?”


    说着,视线滑到鹿茸身上,声音更沉:“还有你,景安县主!成何体统?”


    鹿茸听见有人叫自己,终于抬起头。


    她望了望假太后,又转头看了看皇上,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辨认什么:“你这个……”


    “鹿茸!”皇上忙出声打断,生怕她吐出什么秘密来,“朕已想定,这便下旨,为你与安阳王世子赐婚。”


    假太后猛地拍向案:“皇帝!哀家说了不可,婚姻大事,需循礼法,岂能如此草率?你莫要一时糊涂坏了规矩!”


    皇上忽然笑出声,眼角的细纹都舒展开来,只是那笑意没达眼底。


    心里却在嘀咕:这假母后,演得倒真像那么回事,喋喋不休的,真当自己是这宫里说一不二的主子了?


    他敛起神色,欠了欠身,语气恭敬得挑不出错处:“母后说的是。”


    目光扫过阶下,“只是靖安侯与安阳王,皆是为国征战的肱骨之臣,


    镇守边疆多年,护大胤百姓周全,他们的后辈结亲,亦是美事。”


    皇上先前还坚决不同意,两家联姻,势力相加,难免让人心生顾忌。


    可此刻瞧着假太后这副急赤白脸的模样,那点犹豫顿时烟消云散。


    这假母后越是阻拦,便越说明这门婚事戳中了她的痛处。


    好得很,你越不想成,朕偏要成全。


    太后猛地一拍案几,“皇帝!哀家的话,你如今是半句也听不进了?”


    皇后忙不迭接话,“皇上三思,他们一旦生了异心……”


    她话锋一转,看向裴晏,“依臣妾看,不如趁此时机,将两府兵权分拨些给旁的将领,也能安朝廷之心啊。”


    皇上笑意已淡了几分:“皇后说笑了。安阳王与靖安侯追随朕多年,忠心耿耿,何来反心?”


    “忠心?”太后冷笑一声,“兵权在握,忠心二字值几两银子?”


    裴晏嗤笑一声,开始火力全开,一顿输出。“今日倒是开了眼。”


    他盯着太后与皇后,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安阳王府镇守二十余载,我那父王身上箭伤比军功章还多。


    靖安侯府更不必说,镇守三十年,寒来暑往,从未敢负大胤半分。


    他微微倾身,“如今两位娘娘轻启朱唇,便要将谋逆的罪名扣下来。这顶帽子,未免太沉了些。”


    裴晏低头,继续,“若之后皆要被如此猜忌,那这大胤的江山,靠谁来守?”


    “这些事,京中百姓茶余饭后都能说上几句,怎么到了娘娘口中,倒成了可随意扣锅的罪名?”


    “兵权在手便是隐患?忠心护国有错?若真如此,天下将士怕是都要寒心了。”


    皇上适时开口,“裴晏说得是。安阳王与靖安侯的忠心,朕比谁都清楚。”


    他看向太后,“母后,皇后,此事休要再提。”


    假太后被裴晏这番话堵得脸色青白交加,偏他句句都在理上,挑不出错处。


    鹿茸猛地抬头,“你说我祖父?大伯父?”


    她攥了攥拳头,“要打架?”


    皇上赶紧打断,笑得有些僵硬:“没有没有,方才是在夸你祖父他们,说他们镇守边关劳苦功高。”


    鹿茸眉头松了松,脸上露出点得意的神色,“嗯。我祖父,大伯父,厉害。”


    皇后却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


    “景安县主自然向着自家人,可老侯爷年事已高,威远将军虽勇,终究不及老侯爷当年。”


    她瞥向鹿茸,声音更尖:“你父亲自不必说,你那些堂兄,论功夫论谋略,哪个够格做将军?


    再过些年,靖安侯府怕是要成京中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