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 章 皇上睁眼说瞎话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太极殿内,且当它是一片狼藉吧。


    岭安王瘫坐在地,发髻散乱,涕泪横流,哭得好不凄惨。


    鹿茸歪了歪头,那张美得毫无烟火气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二字。


    蹲下身,伸出手指,戳了戳岭安王颤抖的肩膀。


    “哭?”瞥着瘫在地上的岭安王,眉头拧成个疙瘩。


    “假哭?”她脑子转不太过来,这人一身武功看着挺横,怎么说哭就哭?


    皇帝哭她还能理解,几十岁了还弱不禁风的,掉两滴泪不奇怪,可这岭安王哭起来实在费解。


    岭安王脸上堆起层层悲怆,演得入木三分:


    “皇上!臣为堂堂异姓王,一生对朝廷俯首帖耳,半分不敢僭越!可您瞧瞧~”


    他猛地指向鹿茸,“臣倾注毕生心血教养的世子与嫡女,竟被她就这么杀了。


    这天下若任由她这般草菅人命,还有王法吗?


    求皇上速命大理寺、刑部主审,还臣王府一个清白啊!”


    “岭安王,稍安勿躁!”皇帝抬手喝止,转向鹿茸,语气急切,


    “景安,你接着说,兵马备在何处可知道?除了所谓的大业,还听到了什么?”


    他原以为鹿茸是配合演戏,可看她眼神直白,便知是真。


    岭安王是护他登基的异姓兄弟,又是唯一的异姓王,没找到私兵证据前,他动不得。


    他也查着岭安王了,可若无实据便动他,难堵天下悠悠之口。


    鹿茸歪了歪头,“就这些。他不是好人,想当皇帝。”


    又看向皇帝,认真发问,“要当皇帝,得杀你?”


    不等皇帝回应,又立刻皱眉,“还要杀靖安侯府。王思思想嫁裴晏,最后也要杀裴晏。”


    “你血口喷人!”


    岭安王额头青筋暴起,心底把那两个刚死没多久、嘴不严实的儿女恨得牙痒,却对着皇帝叩首不止。


    “陛下!臣之心迹,可昭日月,若有半分二心,甘受天打雷劈!”


    皇帝当即捂胸,面色惨白,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岭安王……朕视你为异姓兄弟,你竟暗中谋逆?朕真是瞎了眼!”


    鹿茸见皇帝眼眶泛红,上前一步,语气直白又认真:“皇上,你别哭,他不是好人。”


    岭安王见状,索性往地上一扑,哭得撕心裂肺:“鹿四小姐,你为何非要置本王于死地?好!好得很!”


    他猛地撑起身,作势要撞向殿中柱子,“皇上!臣今日便以死明志,证我清白!”


    “等下。”鹿茸抬手,“撞不死,白费力气。”


    岭安王动作猛地僵住,满殿的悲戚氛围瞬间冷了半截,连皇帝的假哭都顿了一下。


    “景安将军!你当真要逼死我父王?”王岩怒目圆睁,指着鹿茸问。


    “你眼瞎了?”裴晏当即护在鹿茸身前。


    “是你父王自己要寻死,我夫人好心拦着,你这蠢货都看不清?”


    说罢还嫌不够,又补了句,“没脑子的东西!”


    鹿茸点点头,往前半步,语气认真得离谱:“我让他等一等,这样死不掉。”


    又很离谱的一本正经补充着,“我可以教他,怎么很容易的死,我会。”


    皇帝听得眼皮直跳,忙喊:“来人!快扶住岭安王,好好的议事,怎地就要在太极殿寻短见?”


    “皇上?”鹿茸突然开口,眼神里满是困惑,


    “上次你因不喜我的糖,又哭又闹。他哭着要撞柱,你嫌弃了?”


    她全然忘了岭安王是敌人,只纠结起两个男人的哭态差别。


    满殿又一次愣住,连要寻死的岭安王都忘了作势。


    裴晏伸手按了按鹿茸的肩,低声说着:“没法比,皇上那是……另有缘由。”


    “岭安王,朕与你相交数十载,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皇帝先狠狠瞪了鹿茸一眼,这丫头净会拆台!


    随即对裴晏道:“裴晏,你带一队禁卫去岭安王府走趟过场。”


    又看向岭安王,“朕虽信你,但景安既说了有端倪,总得意思意思。”


    “皇上!”岭安王哭得撕心裂肺,“您怎能不信臣?当年我们出生入死,臣杀敌浴血从无二话,怎会谋逆?


    定是景安将军编排臣,不然她怎只记得三言两语?”


    可心里却冷笑连连:“查?尽管去查。王府若能让你们找出半分破绽,这颗头颅给你们当球踢。”


    “胡说八道。”鹿茸挑眉,语气带着几分得意,


    “我还记得,你们说数月后便万事俱备,到时候要什么有什么。”


    “你女儿王思思的功夫,花里胡哨的,和云亭阁一路数。还能召些不狼不狗的东西。”


    岭安王抹了把脸,哭声渐歇,眼神藏着阴鸷,直直盯着鹿茸:


    “景安将军,若禁卫查不出分毫,证了本王清白,你当如何?


    还有本王那一双惨死的儿女,难道就白死了不成?”


    “你装的。”鹿茸皱着眉,一句话戳穿,“坏得很,还问如何?”


    裴晏上前与鹿茸并肩,笑了笑,“岭安王这话问得可笑。


    我家世子妃说你有问题,便定然有问题。真要查不出,那也是禁卫无能,与她何干?”


    “你!”岭安王被噎得语塞,又转向皇帝,“皇上!臣恳请~”


    “别吵。”鹿茸开口,“要不要我去查啊?”


    岭安王实在不愿再与鹿茸纠缠,怕自己一个不慎露了破绽,当即转向龙椅。


    “陛下,臣问心无愧,行事光明磊落,任凭查验!可臣那一双儿女死在鹿四小姐刀下,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连个说法都没有吧?”


    皇帝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岭安王误会了。京中谁不知晓,鹿茸胆子小得很?


    虽说有些蛮力,可离真正的高手还差得远呢,她杀不了人。”


    这话一出,殿内侍卫、太监全都低下头,心里齐齐吐槽:


    皇上这话亏得能说得面不改色,景安将军胆小?说她离高手远?


    京里敢称比她能打的,胆子大的,找不出第二个了。


    裴晏强忍着笑,上前一步,“皇上说得是,她确实胆子小,那日定是吓坏了。”


    鹿茸眨眨眼,被震惊到了,“我胆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