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同塌共枕
作品:《穿成年世兰,陵容我只和你好》 而甄嬛从养心殿内走出来的时候,却觉得心中发寒。
皇上对自己的考量怀疑,以及在余氏真情流露,声泪俱下时依旧毫不留情下令乱棍打死她。
甄嬛意识到皇上并不是从前在自己面前那个温和有风度的夫君,而是一个笑谈之间便能主宰他人生死的天下之主。
余氏被杖毙的消息很快被传遍后宫,这一次没有安陵容出面,苏培盛非常利落的打死了余氏。
不仅是因为余氏只是一个宫女,皇上对她根本没什么情谊,更是心有余悸。
毒物竟然与皇上如此接近,若中毒的是皇上,只怕这养心殿中便要人头滚滚。
甄嬛回到碎玉轩,就见沈眉庄已经焦急的等在殿内,见她回来,连忙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此事如何?我听闻皇上杖毙了余氏,只是此事......”
甄嬛打断了她,脸色有些难看的拉着眉庄坐下。
眉庄知道她中了毒,瞧面色如此难看也是连忙叫人去喊太医。
“嬛儿,你还好吗?”
甄嬛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再扭头去瞧沈眉庄的时候眼中已经带泪。
“眉姐姐,皇上虽处置了余氏,但余氏临死前攀污于我,说我私会外男,皇上竟然当时便质问我。”
眉庄闻言也是一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她急急道:“皇上怎么会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你可好好解释了吗?”
甄嬛轻轻的点头,“我自然解释了,皇上也信我,但是我心里这一道坎实在过不去。”
“难道这些日子的恩宠,都是虚假的吗?”
眉庄见甄嬛如此委屈,她心中难掩失落。
皇上恩宠甄嬛,很少来她这里,开春以来甄嬛这里便独享春色,为了皇上的几句话,甄嬛尚且委屈。
那她呢?形单影只,孤枕难眠,如何不委屈呢?
“嬛儿,皇上是天子,难免疑心深重,如今你还得宠,不管说什么皇上都会信任你,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甄嬛听出沈眉庄言语中的失落,连忙拉住眉庄的手,柔声道:
“眉姐姐,后宫中明枪暗箭难防,不管皇上态度如何,我们姐妹永远是一块的。”
“眼下皇上虽然对我好些,但姐姐天姿国色,才貌双全,皇上也会想起姐姐的好的。”
眉庄笑着点头,但又突然想起什么,犹豫着开口:“此事难道真的只是余氏一人所为吗?会不会还有旁人?”
“只怕不是这么简单,但皇上下旨杖毙余氏,线索便断了。”
甄嬛又补充道:“只是余氏对我恨之入骨,只怕就算她还活着,也绝不会吐出半个字的。”
眉庄蹙眉点头,心有不甘,但也觉得无济于事。
“不如暗中查探?此事既然做了一定会有蛛丝马迹,咱们去让陵容......”
这话一出口,眉庄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自从上回那件事发生后,安陵容已经许久不登她俩的门了,就连上次甄嬛求见皇上,也是安陵容在内服侍。
“罢了,咱们麻烦陵容许多了,既然余氏已经杖毙,想来背后之人也不敢再对我动手。”
甄嬛如何看不出来安陵容的疏离,只是她对那日拖着身子求见皇上,却被拦在门外,而养心殿内却传来安陵容的歌声。
现在再次想起,那种难堪和无助依旧让她难以拉下脸去找安陵容。
而翊坤宫里却是享受的日子,天已经渐热了,最早一茬西瓜已经上供,冰盆也都摆上来,随着侍女们扇风的动作而凉风习习。
“容儿,尝尝这个西瓜!”
华妃已经换上了轻薄舒适的内衫,正用小银叉叉着一块水灵清甜的西瓜递给坐在身边的陵容。
陵容也穿着凉快的内衫,朱柿色的衣料衬得她笑盈盈的小脸都红润无比。
“好甜,姐姐也尝尝!”
陵容将华妃递过来的这一盘西瓜里的第一块吃下,随着西瓜的清甜在口腔中扩散,她的心里也甜蜜无比。
从前在松阳县中,她也没有什么闺中密友,父亲宠妾灭妻的名声在外,即使是那些商贾之女也并不瞧得上她。
如今和时兰在一起谈笑风生,互相打趣投喂,这样温馨的场景,宛如在梦中。
“我就爱吃这样没熟透的,太甜的有什么好吃的,不如这种清甜的最可口。”
见华妃吃到西瓜后如此高兴幸福的模样,陵容心里也高兴。
两人正高兴着,外面突然打雷刮风起来,叫陵容吓了一跳。
“外面要下雨了。”
陵容探头去问,站在门口的沉禾回话道:“回小主的话,是变天了,看起来要下雷雨呢。”
安陵容想着马上下雨,即使从廊下走也难免被湿气扑了衣裳,不如现在就回去。
“你怕什么,下雨了就和我一起睡,我还没和小姐妹一起睡过呢。”
安陵容眸光一亮,她也未曾与姐妹同睡过,但转念一想,又有些害羞。
“可以吗?我怕吵到姐姐。”
时兰不以为意,招呼着宫女收拾床榻,又扭头对陵容坏笑道:“怎么了,本宫要翻瑗常在的牌子,瑗常在可要好好伺候本宫啊。”
安陵容羞窘的立刻红了脸,一起睡就睡吧,华妃姐姐偏偏用了“侍寝”这个词,她难免浮想联翩。
窗外雷声轰鸣,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翊坤宫的琉璃瓦上。
殿内却暖意融融,鎏金烛台上罩着绛纱灯罩,将床帐映成暧昧的茜色。
安陵容蜷在床榻里侧,将自己缩成一小团,生怕自己挤到了华妃姐姐。
她攥着锦被边缘,连呼吸都放得轻缓,一双眼睛私下打量着华妃的床榻。
华妃的罗帐并未熏香,只在帘子上挂着安陵容从前绣的香包,混着女子肌肤上淡淡的玫瑰露气息,熏得她耳尖发烫。
“躲什么?”
时兰忽然翻身凑近,葱白的指尖戳了戳她绷紧的腰肢,“本宫还能吃了你不成?”
“快来给本宫瞧瞧,咱们瑗常在是不是乖巧可人的紧呢~”
“姐姐!”
安陵容轻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弹了一下。
时兰趁机一把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已灵巧地钻进被窝,精准捏住她腰间软肉轻挠。
“哈哈哈…姐姐饶了我…痒……”
安陵容笑出泪花,挣扎间发髻松散,青丝如瀑铺了满枕。
她下意识去捉时兰作乱的手腕,却摸到一截滑腻的肌肤,时兰的寝衣不知何时已蹭开了襟口,露出锁骨下一颗朱砂小痣。
雷光骤亮,安陵容看清了时兰近在咫尺的脸:凤眸含笑,那种玫瑰花露的清香一下将她笼罩,让她突然忘了呼吸。
“这就求饶了?”
时兰用指尖抹去她眼尾笑出的泪珠,戏谑道,“本宫还没……”
话音戛然而止。
安陵容自己都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反手将华妃压在了锦被间。
等回过神来,她已撑在时兰上方,散落的发丝垂落在对方颈侧,随呼吸轻轻扫动。
烛花“啪”地爆响。
时兰挑眉,这小丫头平时温顺乖巧的像是个小兔子一样,现在居然对自己的欺负也敢还手了?
“瑗常在这是要……以下犯上?”
她故意拖长音调,脚踝却暧昧地蹭过陵容的小腿。
安陵容像被烫到般滚回原位,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喉咙。
她把自己裹成蚕蛹,声如蚊呐:“嫔、嫔妾不敢……”
时兰大笑,伸手将“蚕蛹”搂进怀里:“逗你的!快把被子放开,别捂出一身汗了。”
嬉闹一番消耗体力,时兰也觉得有些疲倦,沉沉的睡去了。
雨声中,安陵容悄悄睁开眼,华妃的床很大,床单被褥都是精品,躺在上面极为舒适。
时兰的呼吸已变得绵长,可揽着她的手臂却未松开,像是一个保护者的姿态,将陵容揽在怀中。
她极轻极轻地,将额头抵在对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