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是不是经常上山啊？”云淮跟着云汀往山上的路走，边环顾四周，边问道。


    “还好，有时间就上来捡柴，听说这里冬天很冷，烧炕很费柴火的。”


    “那这几天二哥多帮你捡多些。”


    “那就谢谢二哥啦！”云汀并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这样二哥心里才会好受些，不然总是心疼她。


    “淮哥，你们部队那边儿有没有山啊？平时你们有去打猎吗？”周洋也好奇问道。


    “有啊！偶尔会去，平时训练很忙，没有多余的时间。”


    “嘿嘿，待会儿我们比比？”


    “你确定？”云淮挑眉看向他。


    “那当然…”周洋自信满满。


    云淮笑看了他一眼，爽朗地笑了：“行啊，切磋切磋也行。”


    两人都没有猎枪，都是拿着弹弓，云淮那把也是周洋给的。


    陆家言心情不好，并没有跟着他们来，所以，就只有云汀兄妹，周洋和严铮。


    云汀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捡柴火，今天她不打算出手，全让二哥来了。


    “小妹，你待会儿跟紧二哥，小心点儿。”


    “二哥，你不用管我，我都知道的。”


    没一会儿，几人就来到林子里。


    “淮哥，这片林子为界，一个时辰，谁打的野物多算谁赢。” 周洋从兜里抓出把磨得溜圆的鹅卵石，“输了的，让我蹭饭三天。”


    “你先赢了再说，哈哈…”


    云淮捏起颗棱角分明的燧石，眼尾扫过坡下的灌木丛：“弹弓力道浅，打飞禽要瞄翅膀，打野兔得打后腿，别伤了皮毛。”


    话刚落，右侧榛子丛里“扑棱”飞出只山鸡，尾羽拖着金红的弧线。周洋反应极快，手腕一翻就松开皮筋，石子“嗖”地擦过山鸡腹下，惊得它直冲云霄。


    “急啥？”云淮没动，目光锁在左前方的酸枣棵——三只灰兔正缩在树根啃野果，最肥那只足有两斤重。


    他捏紧燧石，胳膊微沉，皮筋拉成个紧绷的三角形，指节泛白时猛地一松。石子带着破空声飞去，“啪”地砸在那只肥兔后腿上，兔子应声翻滚，刚蜷起身子，第二颗石子已到，正打在它耳后，瞬间没了动静。


    周洋看得眼热，也盯上另一只兔子。他深吸口气稳住手，皮筋拉得笔直，松开时却偏了半寸，石子打在树干上，惊得兔子“噌”地窜进密林。


    “卧草…什么情况？”


    “手腕得稳，别用胳膊使劲。”云淮说着，忽然抬眼望向头顶——棵松树上落着两只斑鸠，正歪头啄松塔。


    他摸出颗小石子，胳膊轻抖，皮筋“啪”地弹响，石子像长了眼似的，擦着松针打中其中一只的翅膀。斑鸠扑腾着坠落，刚要落地，又被他补了一弹，稳稳停在草窠里。


    “淮哥，可以啊！”


    “小妹，二哥表现不错吧？”云淮得意的看向自家妹妹邀功。


    “嗯，二哥真厉害！”云汀配合的夸道，云淮这会儿像被打了鸡血似的，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打了不少野鸡野兔。


    周洋也不甘示弱，不过终归还是准头差了些，反而累的气喘吁吁。


    反观云淮，还是气定神闲的，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的激烈场面。


    云汀跟在身后帮忙捡猎物，严铮也被迫营业，帮周洋捡猎物去了，不过，相对于云淮，周洋这边打到的猎物就少许多。


    “你行不行啊？还让我帮你捡，这不是大材小用？”严铮看着周洋揶揄道。


    “当然行，男人怎么能说不行？”周洋激动喊道，惊得草丛里的野鸡到处乱窜。


    连不远处的云汀都朝他看来，周洋突然脸腾的红了一片。


    “呵~”严铮轻笑出声。


    一个时辰过去，云淮脚边摆着一小堆猎物，云汀的背篓里也还有，他将猎物倒出来，数了一下，总共十二只野兔、二十二只山鸡，还有五只肥斑鸠，个个都是打在非致命处，皮毛完好；周洋跟前只有七只野鸡，还有一只被打懵的野鸽子，翅膀还在微微抽搐。


    “淮哥，我输的心服口服，不愧是部队练过的，牛…” 周洋把弹弓往腰里一别，“说吧！淮哥，要我做什么？”


    “我走后，帮我小妹挑一个月的水。”


    “啊？就这？”


    “嗯！不然？”


    “淮哥，这也太简单了，这院子里就有井，我只用给她挑屋里。”


    “就这么着吧！帮我罩着我妹妹，别让别人欺负了去。”


    “那必须的，你妹妹就是我妹妹。”


    “去你的，那是我妹妹。”云淮踹了他一脚。


    云汀在一旁无语的看着两人，有人问问她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呼哧呼哧…”


    “什么声音？”


    “嘘——”云淮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的树丛。


    云汀耳朵微动，是野猪。


    周洋和严铮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两只壮硕的野猪正在拱树根，其中一只的獠牙足有半尺长，一看就不好对付。


    “小妹，快，爬到树上，千万别下来。”云淮压低声音对云汀叮嘱。


    不等她动作，两只野猪发现他们了，直接朝他们这边冲了过来。


    云淮一把将云汀往身后拉，捡起一根大木棍作出准备战斗的姿势。


    周洋和严铮也严阵以待，小心防备着。


    云汀拿过二哥刚才揣进口袋的弹弓，捡了粒大石子瞄准野猪的眼睛，打了出去。


    周洋见状，也照做，可惜他准头没这么好，歪打正着的打到野猪的肚子了。


    被打到眼睛的野猪嗷嗷叫的往密林里冲，另一只野猪不明所以也跟着往里跑。


    “追！”云淮喊了一声，率先冲了出去。


    眼看野猪就要钻进密林，云淮猛地加速，飞身扑过去，一把抓住了野猪的尾巴，硬生生把它拽得停了下来。那野猪急了，回过身就想用獠牙拱他，云淮侧身躲过，后边追上来的云汀直接冲上去就是一拳，打的野猪晕头转向。


    “小妹…”云淮吓出一身冷汗。


    看到野猪没反应过来，云淮顺势抽出腰间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它的脖颈，野猪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另一只野猪看到同伴被杀，也疯狂的朝他们冲过来，可云汀再次看到它“砰”的一声，撞倒她面前的大树杆，晕了过去。


    周洋喘着粗气追了上来，看到地上两头大野猪，看了看，云淮和云汀兄妹俩脸不红气不喘的，竖起大拇指，“你们兄妹俩，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