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妹，这么快就准备好了？啧…这大苹果真水灵，多亏你了，不然大哥也不知道去哪弄这些好东西。”


    “咱们兄妹就不用这么客套了，苹果我给你另外拿了几个，你平时吃，没了下次我再给你弄。”


    “哎哟，够了，大哥哪用得着你总给我弄这些吃？”


    云汀没跟他多掰扯，看了看院子里，虽然废品有些凌乱，但大哥都归置的挺不错的，看着也还好。


    “大哥，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不？要不请两个人？”


    “不用，请啥人？哥能忙得过来，等我再找厂子合作上，到时候再说。”


    “行，你自己看着办吧！别太累了，把身体搞坏了多少钱都不够看病的。”


    云昭也认真道：“我知道了。”


    心里也决定，还是要注意些身体，之前总是以为自己年轻，有力气，多干些没什么，听小妹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云昭下午就没去收废品了，换了身板正的衣服，带着准备的礼品，就往邹奶奶家走去，三轮车平时装废品，也不适合放这些吃的，反正路不算多远，就走十几分钟而已。


    云昭来到邹奶奶家，院门开着。


    “邹奶奶在家吗？”


    “谁啊？来了。”邹奶奶正在屋里看电视，模糊听到有人喊，应着声走出来，见到是云昭，立马热情道：“小昭来了，快进来。”


    “邹奶奶，只有你在家吗？我今天特意来感谢您和邹厂长的。” 云昭跟着进屋把带来的东西放桌上。


    “哎哟，你咋买这么多东西？费那钱干嘛？真是的。”


    “没多少，一点心意，您不嫌弃就好。”


    “奶奶怎么会嫌弃？你能来陪我说说话，我就开心了。”


    “邹奶奶，这绿豆糕和酱牛肉是我小妹自己做的，可好吃了，您尝尝。”


    “你妹妹有心了，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好姑娘，怎么不带她一起来？奶奶还想见见她呢！”


    “她下午还有课，等下次有时间，我肯定带她来，我小妹话比较多，你们应该聊得来。”


    “哦，还上学呢？”


    “不是，她已经提前毕业了，在北大留校当老师了。”


    “这么厉害？高材生呢！”


    “是，我小妹从小就聪明，学习一直很好。” 云昭说起妹妹，一脸自豪，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你上次也说你小弟是公安学院的，你们家的孩子都是优秀的。”


    云昭摸摸头，“我还有个二弟在黑省军区当连长的。”


    这回邹奶奶是真惊讶了，这一家子的孩子，都是有出息的，云昭虽然没有其他成就，但是现在收废品也做得风生水起，人也机灵，很不错。


    “小昭，你们家孩子都是好样的，几个兄弟姐妹啊？”


    “我们兄弟姐妹五个，我是老大，还有一个妹妹在老家，原本是供销社上班，现在开了个服装铺，听家里说挺不错的。”


    “孩子多了好啊！特别是都这么有出息，家里热闹吧？”


    她就一直很羡慕别人家孩子多，热热闹闹的，她就一个儿子，那会儿伤了身子，没法再多生一个。


    现在倒是有孙子孙女了，大了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大孙子廖凡在户政局上班，三十一了还没成家，孙女廖灵嫁人了，也是偶尔才能回家一趟，平时上班的上班，就她一个人在家，怪孤单的。


    “嗯，我们家确实热闹，但是长大后也都很少能一家人聚在一起了。”


    “你小妹有对象没啊？”邹奶奶想到自家孙子，想撮合一下。


    云昭倒没看出邹奶奶的小心思，“有了，大概不久就要结婚了。”


    “啊？这样啊？男方做什么的？也是老师吗？”邹奶奶心里有点儿可惜，她大孙子没戏。


    “不是，目前在京市军区…”云昭没有说出段星野是团长的职位，不然有种炫耀的意味。


    “军人啊？挺好。”


    云昭陪着邹奶奶聊了两个多钟，看了眼手表，四点多快五点了，他得走了，快到饭点了，他不想留下吃饭，麻烦人家。


    “邹奶奶，我得走了，跟人家约好了要去收一趟废品，改天得空我再过来陪您聊。”


    “哎呀！也不差今天这一次了，明天再去收不行？来都来了，怎么能不吃顿饭再走？”


    “不了，邹奶奶，下次吧！跟人家约好了，要有诚信。”


    “行吧！那你下次带你妹妹过来，一定吃顿饭啊！”


    “好，下次。”


    云昭回去后，也确实骑着三轮车出去收废品了，不过却不是跟人约好的，他只是用了个善意的谎言，不然邹奶奶肯定会留他吃饭的。


    邹奶奶把云昭送到门口，看着他走远，这才进屋。


    看到桌上网兜里红彤彤大苹果，她都馋了，“这苹果看着可真喜人。”


    她拿了一个去洗，切开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果肉脆嫩，甜丝丝的汁水顺着舌尖滑进喉咙，带着点淡淡的果香。


    她细嚼慢咽着，嘴角慢慢翘起来，眼角的皱纹也舒展开，轻声念叨了句：“这苹果，甜，真甜。”


    苹果很大个，她只吃了半个，剩下的就放着了。


    又看了油纸包的绿豆糕，捻了一块尝了一口，“嗯，这绿豆糕也好吃。”


    傍晚，邹奶奶的儿媳下班回来，看到桌上的东西，惊讶问：“妈，这些东西哪来的啊？”


    廖厂长也刚好回到家，进屋也好奇看向自家母亲。


    “是上次我跟你们说的云昭那小伙子，他今天说是来感谢我们的，陪我聊了一下午，留他吃饭，他非走了。”


    “这苹果怕是不好弄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个喜人的苹果呢！”厂长夫人孙玉茹惊叹道。


    “可甜了，我切的还有半个，你们也尝尝，待会儿吃过饭，你给灵灵送几个过去，给她和孩子尝尝。”


    “哎，好。”孙玉茹心里开心，她也是惦记自家闺女的。


    “奶奶，我回来了，做什么这么香啊？”


    廖凡一回来就问道。


    也是眼尖的看到桌上的东西了。


    那半个苹果，廖厂长夫妻俩还没来得及尝，就被自家儿子拿起吃了。


    “嗯，这苹果真甜。”


    “有吃你跑的就快。”孙玉茹看着儿子笑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