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赴宴

作品:《背刺我之后世子成舔狗了

    言语间带着一股凛然之气,令人不敢僭越。


    在座众人脸色骤变,纷纷转头望向门口,连原本喧闹的丝竹声都停了下来,偌大的厅堂,只剩人心惶惶的寂静。


    众人循声望去,玄色长帽下,萧寒声一袭朱红官袍踏入厅中。


    袍身暗纹隐现,腰间金玉腰带束出挺拔身形,广袖轻摆间,如燃的赤色将满厅微光都压得黯淡,叫人不敢直视。


    刘主事最先回过神,忙不迭起身迎上,拱手作揖的动作都带着几分仓促。


    可萧寒声目不斜视,径直掠过他,脚步稳稳停在方才高谈阔论的傅大人面前。


    少年模样的脸庞本带着几分清俊,此刻唇角却勾着抹浅淡笑意,语气听着平和,字字却砸在人心上。


    “傅大人方才言之凿凿,说本官也受了崔令裕的好处。不知这‘也’字,从何说起?”


    先前还醉得满脸通红的傅大人,此刻双腿抖如筛糠。


    新武德司使上任不过一月,整治贪腐、清查旧案的手段早已传遍京城,官员们私下里都怵得慌。


    他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连贯:“酒、酒后失言!司使大人,您千万别当真!”


    萧寒声抬手,似是想拍他肩膀让他稳住,可手刚抬到半空,傅大人竟直挺挺地吓晕了过去。


    他收回悬着的手,语气没半分波澜,只吩咐手下:“把傅大人抬回武德司,不得怠慢。”


    在场官员们你看我、我看你,连大气都不敢喘,厅里静得只剩呼吸声。


    席上几个胆子稍大的官员,瞥见萧寒声周身冷得刺骨的气场,心头先怯了三分。


    他们手指攥着衣摆,声音发颤地凑到刘主事跟前:“刘老,这酒已尽了兴,我等……我等先告辞了。”


    这话哪里是怕扫了酒兴,分明是怕再待下去,下一个被拖进武德司大牢的,就是自己。


    刘主事早被吓得魂不附体,正巴不得借坡下驴散了这要命的宴席,嘴还没来得及张,一道冷冽如冰的声音已撞进众人耳中。


    “我看谁敢走!”


    萧寒声依旧背对着满座官员,大红官服在烛火下泛着沉暗的光。


    这五个字像块巨石砸进沸水里,刚撑着桌子起身的官员们,腿一软又跌回椅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早知道这位煞神会来,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赴宴啊。


    萧寒声却像没事人一般,转身走向还僵着的刘主事,语气竟带了几分客气:“今日是刘老的致仕宴,我来得匆忙,只备了份薄礼,勿怪。”


    身后手下立刻递上礼盒,刘主事双手接过时,掌心已满是冷汗。


    他不过是个茶引司主事,从没和权势滔天的平南王府打过交道,更没给萧寒声递过请帖,这位大人物突然到访,让他心里直发毛。


    知道今夜是逃不掉了,刘主事整了整衣襟,忙喊:“快!给司使大人倒酒!”


    一直垂着头、假装不起眼的崔令容,忽然觉出几道灼热的目光。


    抬头的瞬间,才发觉萧寒声竟已走到了她身旁的席位。


    她慌忙把头埋得更低,拿起酒壶,手忙脚乱地给他满上。


    双手捧着酒杯递过去,指尖却忽然触到一丝微凉,那人接过酒杯,指腹似不经意般擦过她的手背。


    崔令容心头一跳,连忙缩回手。


    丝竹声重新响起,厅里又开始推杯换盏。萧寒声频频邀刘主事对饮,刘主事不敢推辞,杯杯都一饮而尽;可他自己,每次只抿一小口。


    这点心思,连一旁的崔令容都看明白了。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崔令容悄悄往后退,避开众人视线,溜出前厅,快步朝着后院的书房摸去。


    崔令容摸出火折子,吹亮的瞬间,橙红微光在书房里映出满架书籍。


    刘主事既是帮凶,绝不会半点痕迹不留。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翻到书柜最下层的《茶经》时,书页间忽然掉出张暗黄文书。


    展开一看,上面赫然印着崔令裕的手印,还写着几笔模糊的账目。


    她来不及细辨,迅速将文书塞进衣襟,又把《茶经》放回原位。


    外头的丝竹声不知何时停了,崔令容心头一紧,想来前厅宴席该散了,再待下去恐生变故。


    她吹灭火折子,贴着墙根悄悄退出书房,刚绕到回廊拐角,就见几个丫鬟端着空盘往厨房走,正是先前在前厅伺候的人。


    她立刻猫下腰,缩在廊柱后,目光紧盯着丫鬟们的背影,尤其怕撞见方才使唤她的丫鬟。


    只顾着留意后方动静,没察觉脚下竟是两级台阶。前脚刚迈空,崔令容惊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地朝前扑去。


    预想中脸着地的疼痛没传来,反倒是一双有力的手揽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她便跌进一个带着淡淡酒香的怀抱里。


    崔令容刚想推开他的胸膛,不远处便传来脚步声,伴着灯笼晃动的暖光,一个小厮的声音怯生生响起。


    “谁、谁在那儿?”


    她下意识又贴近了他。


    萧寒声背对着来人,宽大的朱红袍袖轻轻拢了拢,将怀中人遮得严严实实。


    月光落在他侧脸上,勾勒出冷硬的下颌线,他缓缓转过头,声音平静无波:“武德司使,萧寒声。”


    小厮举着灯笼的手猛地一顿,看清那身官袍与来人面容,立刻躬身垂首,语气满是恭敬:“原来是司使大人!这是通往后院的路,恐大人走岔,小的给您引路吧?”


    “不必。”萧寒声淡淡回绝,“本官认得路,你退下便是。”


    小厮还想再说些什么,抬眼却撞进他黑沉沉的眼眸里。


    那目光深不见底,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让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只敢再躬身行了一礼,提着灯笼,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崔令容脸颊贴着他紧实的胸膛,浓郁的酒香如密网般将她层层裹住,耳畔丫鬟们窸窸窣窣的动静尚未散尽,她下意识攥紧裙摆,以为周遭仍有人窥探。


    可身前挺拔如松的少年,不知何时已卸下一身凌厉。


    他一手牢牢桎梏住她的腰肢,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衣料,另一手轻轻护在她后脑,缓缓弯下身子,下颌抵着她的颈侧,温热的呼吸扫过肌肤,竟带着几分依赖的依偎。


    这还是厅前那个气势凛凛的武德司使?


    “令容……”他的声音浸了酒意,哑得像揉过砂纸,轻轻落在她耳中。


    或许是夜太静,或许是他掌心的温度太烫,崔令容竟一时失了神,任由他这样靠着自己。


    直到颈侧的呼吸又近了几分,她才猛然回神,手忙脚乱地推开萧寒声。


    月光恰好落在他脸上,红色官服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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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少年更加意气风发。


    这副眉眼温润、褪去锋芒的模样,与往日判若两人,那极具欺骗性的温柔,差点让她再次沉溺。


    崔令容连忙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离,强压着心跳问道:“你怎会在此,可别说人家递了帖子给你。”


    身前的温热骤然消散,萧寒声缓缓垂下手,没有再逼近半步。


    “陛下让我与官员打好关系,我这不就来赴宴了。”


    他半句未提,崔府周围皆是武德司的察子。更不会说,早在崔令容悄悄溜出府门时,他便已收到了风声,算着时间在此等候。


    崔令容眉尖轻蹙,堂堂武德司使,平南王府世子,何时需要周旋于这些芝麻小官之间了?这说辞未免太过牵强。


    她懒得拆穿,只淡淡“哦”了一声,转身便要走,手腕却突然被人攥住。


    萧寒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提醒:“此刻女眷都已回了后院,你还想原路返回?”


    “跟我来。”


    话音落,他轻轻掰开她蜷着的手指,趁隙将手指贴了上去,与她五指紧紧相扣。


    等崔令容反应过来时,他已拉着她往前走,不容她挣脱。


    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也映亮他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浅浅扬起,藏着几分得逞的温柔。


    二人就这般正大光明的离开了刘府。


    府外,墨影斜倚在车板上已等候多时,目光骤然一凝。


    他家世子竟牵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走来,再定睛细看,那女子竟然是崔娘子!


    他快步迎上前,视线落在二人交握的十指上,眼底悄然漫开几分满意。


    崔令容被这炽热目光灼得一怔,当即抽手甩开萧寒声,抬眸看向墨影。


    “你也是平南王府的人?”


    墨影连忙敛去笑意,瞧这情形,世子显然还没哄好崔娘子,只得默默点头应下。


    崔令容并不诧异,唇角却勾起一抹讥诮,淡淡道:“你们主仆,真是好样的。”


    萧寒声掀起车帘,道:“我送你回去”。


    崔令容也不扭捏,转身便登上马车,二人相对而坐,车厢内瞬间陷入寂静。


    半晌,萧寒声先开了口,目光落在她紧绷的侧脸:“书房里可有你要找的东西?”


    崔令容指尖攥紧了裙角,当日被背刺的滋味还在心头,她抬眼时眼底满是疏离。


    “我的事,与你无关。”


    萧寒声愣了愣,又放柔了语调:“当日之事,是我背叛你在先,你如今不愿信我,我明白。只是往后,这般危险的事,切莫再单独行动,你不会武功,很容易吃亏。”


    说着,他从袖中摸出柄匕首,递过去时能看见刃身刻着细巧的莲花。“这匕首方便随身携带,正好给你防身用。”


    崔令容伸手接过,指尖触及冰凉的刀柄,她利落拔开鞘,寒光瞬间映亮了她的脸。


    “刀锋尖锐,小心伤了自己。”萧寒声轻声提醒。


    崔令容抬眸看他,语气带着几分挑衅:“有这般厉害?”


    “当然。”萧寒声颔首,顿了顿,眼底竟闪过一个念头,笑道:“不妨试试?”


    又在挑衅她!


    他真以为她舍不得动手么?


    崔令容握着匕首的手猛地一扬,毫不犹豫地朝着萧寒声的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