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误伤
作品:《考个证吧,公主大人!》 到家时天已经暗了,陈结君到家没多久就接到设计师的电话,说是礼服马上就到,让她留意签收。
果然不到五分钟,门铃声响起。
陈结君没有多想,打开门才发现来送货的不是学徒,而是一个穿着黑西装,打扮很正式的高个子男人,看面相不是善类。陈结君心里一突,往后一缩就要关门,谁知那人动作更快,将东西往她怀里一塞,朝她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那人飞快按了电梯,却等不到三秒就飞快朝楼梯间走去,最后走楼梯离开了……
陈结君看着他消失在楼梯间,默默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东西──是个包装精致的礼盒。
但那人一系列的操作让她不得不怀疑盒子里可能是炸弹。
她的住所被仇家发现了,所以找人给她寄恐怖箱子来了?
陈结君把盒子放门外,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解开礼盒上的蝴蝶结,想了想,又把盒子推远了些,到玄关的花瓶里抽出一枝假花,蹲在尽量离盒子远的地方,撇开头,用花枝的末端小心挑开盒盖。
折腾了一小会,终于听到盒盖被掀开的声音,她小心睁开一只眼睛,飞速瞄了眼盒子,这一看不由惊住了,月白的盒盖只打开一小半,露出一小片粉纱,如古画中的一枝海棠,羞涩地探出头来。
跟她想象中的血腥玩偶、骷髅头全然相反。
她把盒子拿回家,打开一看,竟是一条精致的礼服裙,无论剪裁还是做工都能看出它价格不菲,只不过……陈结君纳闷了,她之前订的不是这条啊。
是送错了?还是设计师觉得这款更适合她?
但这条礼服看着不像这位设计师的风格。
抱着满腹疑问,陈结君拨通了设计师的电话,对方听说后却惊讶地说:“我让阿方送的就是您订制的那条啊,陈小姐,如果您不适合这款礼服,我一定会第一时间告知,我们绝对不会私自更换客人的单子。许是阿方拿错了,您稍等,我联系一下她。”
没过多久,设计师打来电话,说阿方还堵在路上,预计要半小时后才能到。
陈结君看着堆放在沙发上的礼服皱起眉,那这条裙子是什么情况?
是送错地方了,还是谁送给她的?
可是知道她要去参加宴会的应该只有张屿和张尔尔,张屿卡被家里冻结了,张尔尔和她还没有熟络到这种地步……
她想不出还有谁,只好检查一遍礼盒,这一看不要紧,包装纸下方竟还有东西,是一条粉宝石项链,好在项链底下压了一张字条,她拿起一看,眉头再次皱起,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送你”。
“字真好看。”陈结君拿着这张字条研究半天也没认出是谁的笔迹,最后只能把字条和项链一起收回盒子里。
至于那条礼服,她不敢随意穿,拿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发现尺寸与她几乎一致,感觉不像是送错的。
她有一瞬间猜想或许是陈母,但张尔尔的生日宴没有请陈结梅,陈母更不会记得一个小辈的生日,再说了,即便她要送也会与她打个招呼的。
到底是谁啊,送衣服跟做贼似的?
就在她纠结之际,门铃再次响起,陈结君这回先看了猫眼,来人果真是阿方,她打开门,阿方见了她连声道歉:“来的路上堵车,很抱歉让您久等了,这是您的礼服,您看要不要先试试,看是否合身?”
陈结君与这位设计师合作过很多次,对她的手艺非常放心,打开盒子大致看了眼,道:“没问题,谢谢。”
回屋试了下这条黑色礼服,尺寸果然正好,款式也适合她,虽然材质不如那条粉色的金贵,但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第二天出门前,她把两个礼盒并排放在一起,盯着看了会,拿走了黑色那条。
还是穿自己买的更安心。
宴会定在“有志气会所”,听说是个富二代开的,因为家里长辈成天斥责他胸无大志,所以给会所起了这么个名字。这名字可起到富二代们的心里去了,试问谁家没有个望子女成龙凤的长辈呢?
有志气会所就这么在圈子里名声鹊起,成了富二代聚会的首选。
能来得起这里的人,开的都是名车,只有她一个是坐着出租车来的,这让她想起了灰姑娘。不过,她要是灰姑娘,一定拜仙女教母为师,等她学会了魔法,要什么样的王子没有?
她胡思乱想着,跟随侍者往里走,这地方她很熟悉,张尔尔的生日宴八成定在二楼。
果然,二楼拐弯处,张尔尔穿着月白色拖地长裙站在迎宾处,正笑着和人说话。
青城有两个张家,张尔尔所在的这个张家,便是以文娱产业为主的张家,人称“大张”。
小张家自然是张屿所在的,以酒店产业为主的张家。
有句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大小张家自然也是不容于水火,就连和家里割裂的张屿,也不愿与张尔尔有交集,张尔尔亦是如此。
所以她想不明白,张尔尔为什么会再三邀请与张屿关系很好的她来生日会。
张尔尔与人寒暄完,看见了电梯口的她,正朝她招手。陈结君笑着走上前,把准备好的礼物递给她,“生日快乐。”
“谢谢。”张尔尔拉住她的手,打量了一眼她的裙子,笑道:“今天很漂亮。”
“你更漂亮。”陈结君笑笑,在她的招呼下走了进去。来参加的都是年轻人,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比那天晚上更多,也更露骨。
陈结君粗略扫了眼,就看见好几个有过节的,还有些老面孔,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陈结君审判大会”呢。
“我说,张家的宴会档次是越来越低了啊,什么人都能来!你说是吧,陈小姐?”
“陈”字还加了重音。
好好好,又开始了。
陈结君朝声音的来源看去,是个穿花衬衫的公子哥,看着有几分眼熟,但她想不起对方是谁。
说明对当时的她而言这人没什么战斗力,构不成威胁。
陈结君收回目光,从经过的服务生托盘中拿了杯酒,浅浅抿了一口。
脱离陈家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许久没喝到这样的好酒,今天可得多喝几杯。
她视若无睹的态度惹得花衬衫下不来台,推开身边的人几步上前,高声道:“我跟你说话呢,聋了?!”
他这一吼,原本和谐的大厅安静了一瞬,张尔尔请来的乐队很有水平,只停顿了一瞬,就默契地把悠扬的乐声换成了欢快的。
张尔尔踩着欢快的乐声进来时,就见由花衬衫领头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围在甜品台旁,而被围的陈结君一个人若无其事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手里还端着酒杯,就差摇晃几下再吐个烟圈了。
一对几,气势倒是不输。
但她不再是陈家的人了,再这样僵持下去只会吃亏。
而她的生日宴……呵!早在接到那人的电话时,她就知道这个生日别想好过了。
张尔尔心如死灰,真不知道季潭是怎么想的,竟然把自己的未婚妻弄到这样的宴会上,再怎么说他们也还没解除婚约,自己的未婚妻被人刁难很有面子吗?
可惜张家虽不必在季潭手底下讨生活,但到底得罪不起,她也只好以旧情相请,对不起陈结君了。
现在陈结君刚来,两边就对上了,花衬衫见她不理会,又上前叫嚣了几句,身边还有人起哄。
如果陈结君还是置若罔闻,只会让他们更加看轻。
到底是自己请来的人,张尔尔端起笑脸上前打圆场。
“大家怎么聚在这儿,是在等我吗?”张尔尔笑吟吟地拿了个小蛋糕走到花衬衫身旁,道,“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是我这儿的蛋糕不合你心意?”
花衬衫见了她,脸色有些缓和,道:“尔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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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的是生日会,可不是慈善机构,怎么聋哑人也往里带?”
这话说得过分了。张尔尔微微皱眉,半是警告半是玩笑道:“杨少真会开玩笑,要是季总知道他的未婚妻被人这么编排可就不好了。”
“杨少?”
一道轻轻的,带着几分疑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张尔尔转身,就见陈结君抬着头,一双如山雾般的眼盯着花衬衫,疑惑道:“青城什么时候出了个杨家,我怎么没听说?”
张尔尔脸上的笑都快维持不住了,这位姑奶奶,您36度的朱唇如何能说得出这么扎人心窝的话?
杨家原本做些不咸不淡的园景生意,近来乘着智能开发的东风赚了一笔,虽然算不上青城的豪门圈子,但众人也都愿意给几分脸面,好听话听得多了,人自然也就飘了。
本是寻常的商业吹捧,被陈结君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戳破,杨家便显得自以为是,不识好歹了。
“你什么意思?!”杨少怒极反笑,“本想看在尔尔的份上给你几分脸面,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了。你一个被逐出陈家的假凤凰,还以为自己是富家千金,不可一世的陈大小姐吗?”
大厅中有人倒吸一口气,陈家事发以后,大多数人都在观望,本来像陈家这样的家底,就是再来十个女儿也养得起,因此虽然不少人暗地里笑话陈结君,但也只敢暗地里笑话几句,毕竟陈家还没有表态。
谁知陈结君竟当众宣布脱离陈家,陈家人也没有反对,而季潭虽然当众承认了他们的婚约,但那场宴会后二人就没再同框过,可见季潭只是君子之风,不好当众驳小姑娘的面子罢了。
现在的陈结君就彻底成了没有背景的普通人,这样的人还敢来参加宴会,怪不得被人耻笑了。这样露骨的耻笑恐怕是第一次传到陈大小姐耳朵里,想起以往陈结君抬着下巴不可一世的模样,大家就忍不住想看她的反应。
陈结君心里清楚,她第一次脱去豪门光环出现在这样的地方,如果不给这些杨少张少李少一点颜色看看,日后只会招来更多仇家的报复。
好在她早有准备,在来之前完成了今明两天的学习计划,拿到系统给的奖励卡。
不就是一点小小的刁难吗?
没在怕的!
“我确实不是陈家的人,”陈结君将剩余的酒一口喝完,酒杯“啪嗒”一声放在桌上,她看着花衬衫瞬间得意的脸,缓缓道,“但礼义廉耻我还是懂的,开口闭口说人是非者,就算有几个钱,也守不住多长时间,你说是吧,张少?”
“你喊我什么?!”
陈结君眨眨眼,“张少啊,不对?那……李少?”
张尔尔默默挪到距离最近服务生旁,低声道:“快去叫几个保安来。”
幸好在这里工作的服务生都是机灵的,应了一声便打开对讲机往门外走去。
而杨少已经怒不可遏,几步逼近陈结君,咬牙道:“你再给老子装!”
有几个人见势不对,已经上前拉住杨少,以防他冲动做出什么行为,陈结君却像看不见眼前的危机一般,一双无辜的眼看着眼前人,嘴里的话却能把人气死:“我就装,你能拿我怎么样?”
杨少被她一激,只觉得下不来台,抬手捞起一旁的花瓶朝陈结君砸过去。
就是现在!陈结君点亮卡片──柔若无骨!
随着系统的提示音,卡牌生效。
众人只见杨少捞起花瓶朝陈结君砸去的一瞬间,有道黑影飞速窜出,挡在陈结君面前,抬手扫开了花瓶。
随着花瓶破碎的声音,众人看清了来人的容貌。
是季潭!
众人惊呼。
而陈结君清晰地看见一道本应飞进杨少身体里的白光窜进里眼前男人的身体……
下一秒,在她面前徒手扫去花瓶,令她滴水未沾的帅气男人“扑通”一声,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