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候，奈绪子小姐竟然没有谈过恋爱吗？总觉得有点难以想象呢。”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并不很受欢迎。”她歪了歪头，反问：“倒是夏油同学，是不是已经有过初恋了？”


    他很笃定地笑说：“我的初恋只会是奈绪子小姐。”


    “就算是曾经有过女朋友，也不会这时候说实话吧。”奈绪子掩唇一笑。


    几个货真价实的女高中生走过。


    奈绪子过于漂亮，夏油杰又高大帅气，女高中生们忍不住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奈绪子注意到了这些高中生背包上的小饰品，再看看自己空空的，“夏油同学，第一站就去商店给我的包添加装饰吧？这样我就会更像真正的女高中生吧。”


    奈绪子在一个货架前停了下来，她相中了一个黑色的，挂着狡猾笑容的小猫：“这个黑色的猫咪好像夏油同学，”她拿起那个小猫挂件对着镜子比着，“我买这个吧，这样夏油同学没办法陪伴我的时候，就交给他来~我还会给它制作一件跟他一样的高专制服穿上。”


    夏油杰的脸颊迅速泛起了蔷薇色，眉眼弯弯，“如果可以，还是希望自己能时时刻刻陪着奈绪子小姐。”


    “嘴巴真甜啊夏油同学。”


    结账出来。


    “不想牵手吗？”奈绪子忽然问道。


    夏油杰的心脏漏跳了一拍，下一秒他的大掌便覆了上去，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


    然而，奈绪子的指尖从他的手心悄然挣脱，顺着指缝滑过，转瞬间，两人的手指便缠绕在一起，成了超级亲密的十指相扣。


    夏油杰：“下一站是哪呢？”


    “有点口渴了。”奈绪子环顾了一圈，指着零食车：“那边有限定的饮料卖。”


    两人各自买了一杯不同口味的饮料。夏油杰刚放入吸管，却见另一根吸管也放入了自己的杯中。


    奈绪子微笑：“点两杯不一样的，就是想两个味道都可以尝尝呀。”


    说着，她的唇轻轻覆上吸管，轻轻一抿，轻啜了一口。


    “我一向不是抹茶控，但没想到这里的抹茶居然还可以，没那么腻！”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红润的小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唇。动作并非刻意为之，却因为近在咫尺的缘故分外撩人，看着她唇上残留饮料留下的湿润，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在夏油杰下部蓬勃。


    “你也尝尝吧？”


    “好，好的。”


    两人面对面站着，在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离下，share完了一整杯。


    “奈绪子小姐，可以陪我去那家摆件店吗？最近出了限定联名。”


    就在两人即将踏入店门的一刻，夏油杰却猝不及防地抓住了奈绪子的手腕，一把将她拽到了店铺门口一个巨型立牌之后。


    未等奈绪子反应过来，后背已贴到了墙壁上，夏油杰温热的胸膛随即压了上来，双手撑在她头部两边，呼吸急促。


    “咦？夏油同学？”


    以夏油杰沉稳的个性，不会大庭广众不打招呼搂搂抱抱，他肯定是在躲什么人。不过被他这样近乎箍在怀里，奈绪子没放过好机会，指尖略带试探地，轻轻抚过他胸膛的轮廓。


    隔着衣料，肌肉因为略微紧张而绷紧，是坚实又温热的触感，指尖顺着那微微隆起的肌肉线条滑过，一点点感受紧实的弧度。奈绪子暗叹：这胸肌，练得可真好啊！


    “是悟，他还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嗯？


    奈绪子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两人默契地从立牌后探出头。


    五条悟高挑的身影很惹人注目。


    他一如既往挂着那种接到任务时不耐烦的表情，他身边是一个穿着浅蓝色和服的少女。


    少女提着一个爱马仕包包，小手不断伸出，一个个拿起摆件来看，爱不释手的样子。


    “好可爱哦…..五条大人，这个企鹅也好可爱哦….”


    “嗯。”一脸不耐。


    “可是我比较喜欢小金鱼的，五条大人呢？”


    “啧，这些在我看来都没区别。”


    少女立马变得局促起来，将摆件放下，奈绪子才发现五条悟的手上提着已经装了两个小物件的小篮子。还是有点绅士风度，知道帮女生提东西。


    “可是….真的很想买一个。”


    “那就买啊，又不是买不起。”


    女孩形状好看的紫色眸子怯怯地盯着五条悟，咬了咬手指，最终选了一个白色的小金鱼和一个紫色的小金鱼。


    奈绪子都看出来了，白色代表五条悟，紫色代表拥有紫色头发的女孩子。


    女孩子显然没有逛够，见五条悟也没催促她，她便壮着胆子又巡了一圈，脸上至始至终都将那份雀跃给小心翼翼的掩饰下去。这温婉的模样，简直大和抚子的完美写照。


    “看这服饰，不像是佣人啊。可不是佣人，为什么在他面前会那么卑微的样子？”


    夏油杰的眼睛一亮：“我懂了，这位是悟家里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


    “怎么回事？”


    夏油杰压低声音解释：“这次大晦日，悟被迫相亲了几个咒术世家的女孩子。其中有一位，听说五条家上上下下都非常满意，还说不久后要让那个女孩来东京玩玩，到时候让悟带她到处走走。”


    奈绪子吐槽道，“他哪里会是个好向导？你看那女孩子憋屈的样子，就差给他提包了。”


    不过，两人眼见五条悟那副被“迫营业”的样子，都有点想留下来看好戏。


    现实不容他们放肆。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地下情”，要是被五条悟撞见，那就世界末日了。


    “看来今天得换个约会的地方。”


    奈绪子表示赞同：“我想先去卫生间，我们南门碰面？”


    “OK。”


    刚走出小隔间，洗手的奈绪子一抬头，镜子里赫然映出一张肤色白皙，清纯秀丽的脸——五条悟的相亲对象。


    女孩嘴唇微微张开，右手拿着一只蜜色唇釉。


    两人视线在镜子里乍然相逢，略心虚的奈绪子怔愣一秒，低下头继续洗手。


    ——不过，她应该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啊，不用担心！


    奈绪子悠然地离开了卫生间。


    她离开后的十几秒，清水瞳才回过神来，绝对不能让五条大人久等，手指一颤，潦草的涂完唇蜜。


    刚才的女孩不是五条大人珍藏的二手写真集和杂志上的女孩吗？


    算起来那个女孩子不应该是高中生啊，也，也许是相似的人呢？


    当啷一声，心神不宁的时候，唇釉掉到了地上，她立即微微拉起和服下摆，姿态优雅的蹲下身捡起。


    咬了咬下唇。


    如果她真的是五条大人喜欢的女孩，自己要怎么办呢？


    ……


    奈绪子快步走到南门，盘算等会跟夏油杰去哪“避难”。


    然而，南门不是只有夏油杰，看到那宛如白色蒲公英的头，奈绪子脚步不由得一顿。


    “奈绪子！你怎么也在这里！”五条悟夸张的双手乱挥，发出可爱的叫声。


    当奈绪子走近，他的笑容瞬间凝固。


    虽然远远已经看到她穿的是高专制服，可是近距离的冲击力还是——


    他呆呆地看着奈绪子，耳根以不输夏油杰的速度迅速染上红晕。


    “你怎么穿成这样？”


    奈绪子早就镇定了下来，只要五条悟没察觉她和夏油杰的关系，那就不必担心。


    “事先声明，我可没有利用空闲时间做爸爸活。”


    “噗！——”


    刚喝下一口饮料的夏油杰险些被呛到，五条悟整张白玉般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身后传来一阵稀碎脚步声。


    “对不起，五条大人久等了！”


    清水瞳赶到了。她微低着头，声音带着歉意。


    五条悟的目光从奈绪子身上移开，眼睛里掠过不易察觉的不耐烦，脸上的温度也迅速降温。


    “咦？这两位，是五条大人的朋友吗？”


    “这是跟你提过的夏油杰。这位是奈绪子，我们学校的行政人员之一。”五条悟略微敷衍的介绍，注意力很快又回到奈绪子身上。


    “话说回来，今天怎么这么巧，大家都在TDC？但是，奈绪子，你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奈绪子耸了耸肩，“只是偶尔穿出来去游乐场怀念一下我那逝去的可怜青春而已。绝对不是爸爸活。”


    以霓虹的文化，女性单独饮食和逛游乐园会很奇怪，但奈绪子本来个性就独特，所以五条悟信了。


    “爸爸活是什么？”清水瞳带着真诚的迷茫。


    奈绪子解释：“找干/爹，然后从干/爹那里拿钱。”


    “打住打住！”五条悟有些慌乱地看向清水瞳，“这孩子一直都在京都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都不懂，别带坏她。”


    夏油杰轻笑：“看来悟对清水小姐很上心的呢。”


    “才不是！”五条悟炸毛，“我是怕我家里人又怪罪我没带好人！”


    旁边的清水瞳的脸颊泛起一抹羞涩的笑意，眼睛亮亮的，她自动忽略了五条悟的解释。


    五条悟本就不太情愿和清水瞳同行，在巧遇夏油杰和奈绪子，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既然我们都碰上了，不如一起玩？人多更热闹嘛！”


    奈绪子看了夏油杰一眼，接收到对方无奈的眼神，也只能说：“好吧。”


    四人逛了几家商店，五条悟的兴致上了一个台阶，抓着奈绪子东问西问，原本空空的书包塞满了各色摆件和扭蛋，夏油杰和清水瞳跟在两人身后，他时不时会问清水瞳几句，女孩子声音细细的，很是羞赧。


    来到了拍大头贴的地方，见清水瞳一脸好奇，夏油杰体贴地提议：“要不要女孩子去拍吧，我们男生一起拍会很奇怪。”


    “因为每次拍出来，杰的眼睛都很像铜铃啊，超级惊悚的。”


    “闭嘴吧悟！想打架回学校再说！”


    撩开帘子，两个女孩走入，清水瞳不安的咬了咬手指：“我是第一次玩这个。”


    “很简单的。”


    奈绪子一通操作。


    “好，好厉害！”清水瞳一脸羡慕。


    “我朋友的速度才叫快。来吧，我们按照要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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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姿势就好。”


    放好包，一个从容不迫，一个略微手忙脚乱，但总算都在规定的时间内做了动作。


    照片打印的时候，清水瞳低声道：“我是第一次来东京，也是第一次来游乐园，今天很多都是第一次呢。”


    “是吗？看来大家族的生活也挺无聊的。”


    家里管得很严，很多现代设备都很少接触。我今天才第一次注册了Line，可，可以加你的Line吗？”


    “当然可以。”奈绪子爽快地答应了，清水瞳是一只粉色兔子头像，“你的头像好可爱。”


    清水瞳见奈绪子的头像是一片漆黑，完全无从夸起，只好转而夸赞奈绪子的着装：“你今天穿得也很可爱。”


    离开拍照区，四人再度汇合，清水瞳轻声道：“这个黑色的小猫，有点像夏油同学呢。”


    “哪里像了？！”


    一旁的五条悟忽然高声驳斥。


    清水瞳一怔，连声道歉，双手交叠在一起：“对，对不起，五条大人——”


    夏油杰摇头：“悟！”


    “清水小姐，你不用叫他五条大人，他就是小孩一个。”奈绪子知道五条悟没什么恶意，平日里对夜蛾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未必有多友善。清水瞳还不习惯，但这姑娘....也太过谦卑了。


    “喏，这个你带上去。”


    五条悟像变戏法从包里拿出一个同款的白色猫，不由分说地挂在了奈绪子的书包另一边。


    奈绪子：“……”


    “如果要打扮成高中女生就尽可能像啊，她们不会只带一个挂件的。”他叉着腰，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考虑到清水瞳没吃过西式快餐，奈绪子提出去一家口碑很好的汉堡店。


    清水瞳爱不释手地摆弄着大头贴，奈绪子索性将自己那份也送给了她。


    夏油杰主动询问起清水瞳的情况。


    “我一直接受的是家庭教育，不像五条大人那样能去高专学习。”


    夏油杰点头：“听说京都那边的咒术世家，很多都更倾向于家族内部的培养。清水小姐是几年觉醒术式的？”


    “八岁那年。”


    “家庭教育会很寂寞吧？”奈绪子将可乐递给她。


    “嗯，”清水瞳吸了一口，看来她也是第一次喝可乐，眼睛一亮，“几乎没有朋友。”


    “要不要考虑来高专上学？”奈绪子随口一提，“这样你就能经常见到五条同学了，说不定还能一起出任务。”


    话音一落，五条悟面前原本高耸蓬松的汉堡，被一拳头压得扁扁的。


    ”奈绪子，你平时不是只顾着吃吗？什么时候那么能说了？”


    夏油杰缓和气氛：“悟，奈绪子只是随口一提，别凶她。”


    五条悟一噎，直呼冤枉：“我哪有凶她？”


    “还吃吗？”奈绪子盯着没有被他“污染”到的，夹在软塌塌面包下面那块细嫩多汁的牛肉，“现在取出来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帮你处理掉。”


    他去点新餐。


    清水瞳的眼眶泛红，又是委屈又是自责：“都怪我惹五条大人不高兴了。”


    奈绪子：“别在意，他本来就是个任性的人。不过这种人的优点就是光明磊落，不担心他耍阴谋诡计。”


    夏油杰温和地劝慰：“是啊，清水小姐没有做错什么。”


    午饭后，五条悟提议：“我们去电影吧？”


    夏油杰吐槽：“跟女孩出来约会却选看电影这种消磨时间的活动，明显就是想打发时间吧？”


    “少说话不会死！”五条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边奈绪子和清水瞳正在看上映电影的海报，奈绪子朝他们招了招手，说：“清水小姐也没在外面看过电影，我看现在有部好莱坞片评价还可以，十分钟之后开始。”


    一进电影院，五条悟便自作主张安排座位：清水瞳坐在最靠边的位置，奈绪子和他坐中间，杰右边。


    “不可以。”奈绪子拒绝，“你要挨着清水小姐坐。”


    “我都已经坐下了！”


    “起来。”


    “不要！”


    “我数到三，一，二，——”


    五条悟最终还是不情愿地妥协了，与清水瞳并排而坐。清水瞳很是期待，但想到五条悟对奈绪子言听计从的样子，心中一紧。


    电影才刚开始不到半小时，奈绪子就因为之前喝了太多可乐，感觉肚子有半灌水在晃荡。她暂时离开去找卫生间。


    这家电影院真是出乎意料的新，空间巨大，她在昏暗的灯光里一时有些分不清方向。后来七拐八绕地寻找，终于找到了洗手间。


    刚踏入其中，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只大手忽然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更是蛮横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抱起，直接塞进了一个隔间。


    伴随着“咔哒”声音，门锁上了。


    奈绪子被放在了马桶盖上，双腿因为内急的缘故，不自觉地用力夹/紧。


    眼前是五条悟嚣张霸道的脸，他身躯高大，原本宽敞的隔间都显得有些窄小。


    “奈绪子。”五条悟直视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跟什么人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