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基斯、海参崴、纳日金斯。


    狗东西说好海参崴，现在送来三个地方的情报。


    下面列举了三地的已查明的信息。


    海兽化之后毛子的等级就无法与人类平行比对了，但情报里还是列举出了两三页的信息。


    每个有记录的人都有详略不一的注释，包括战斗倾向，活动区域。


    情报最后注明。


    冬天它们无法呼唤海兽上岸协助战斗，但有两点需要注意。


    第一：他们可以在海里呼吸。


    第二：小心那个偶尔会出现的【大海妖】——平木美纪。


    大海妖···


    跟万野直子一个等级的？


    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脱身问题不大。


    有赤练的加持，他可以尽情地施展攻击。


    进入哈桑基斯边界之后周行把雄鹿放放在原地。


    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朝着城区内飞奔而去，雄鹿在原地打了几圈转之后钻进远处的山林。


    【他们的等级无法按照常规人类的等级比对，但通常来说在水里会更厉害。】


    【注意他们的毒液】


    ······


    哈桑基斯假日酒店。


    在海妖的协助下，这里的丧尸都已经被清理完了。


    绝大部分毛子都集中在假日酒店的周围等待春天的到来。


    被灌下海兽的血液之后，他们变成了半人半兽的怪物。


    并且会被那些海妖控制。


    他们甚至不如那些海里的怪物。


    天气暖和的时候，海里的怪物上岸捕食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当他们感到身体干燥之后就会挣脱海妖的呼唤回到海里。


    但毛子们不行，对方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的内脏爆裂。


    他们也不能离开海妖太远，脱离一定的范之后，他们就会像失去了水的鱼一样窒息而死。


    “马卡诺夫！当初我们不应该这么做的！”


    “我们现在变成了怪物，陆地没有我们的位置，海洋同样没有，不然为什么我们没有资格去温暖的海水里面？”


    变成了怪物之后他们同样不喜欢严寒，比起寒风肆虐的陆地，海水里面要温暖得多。


    可海妖禁止他们去海里。


    他们要在陆地防守。


    “那些···”


    “够了！”马卡诺夫低声说道：“有什么问题的话，下次你去问香织大人，我已经不是哈桑基斯的长官了！”


    “你···”


    坐在对面手双手变成触手的胡子男人怒目圆睁：“当初是你同意合作，然后又是你带着我们投降，现在呢！我们对你的信任变成了什么！？回答我！马卡诺夫！”


    他出手上的吸盘一开一合，身上的衣物早已腐烂不堪并且和身体交错在了一起。


    “起码你还活着不是吗？”马卡诺夫冷眼看着对方。


    “我活着吗？你真的认为我还活着吗？”胡子男人低声怒叱：“哈桑基斯原本幸存下来的上千人，都在你的带领下变成了半妖。现在剩下多少？”


    “是我强迫你们的吗！？”马卡诺夫的声音逐渐平静下来：


    “拉迪沃斯托克陷落之后···叶菲姆投降之后，你们不是就在商量逃跑吗？你们不是就在商量投降吗？”


    胡子男人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但仍自辩解：“我们只是在商议···”


    “所以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罪过？只因为我点破了，你们就一起答应了，最后这一切都成了我个人的独裁对吗？”


    马卡诺夫冷眼看着对方：“我说了，我不再是哈桑基斯的长官了，我跟你们一样，受制于海妖，甚至我很有可能会比你们先死去。”


    他毛茸茸的胸膛上有一道硕大的伤口，那些绿油油的肉粒裸露在空气中，伴随着他的呼吸微微地翻动着。


    对方停下来之后马卡诺夫低下头，他刚硬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神色。


    娜塔莎···


    我的太阳···


    ······


    很安静···


    雪太大了，一些低矮的房子甚至已经快要被积雪淹没了。


    跟在周行身侧的夜鸢身体一翻停在积雪上：“大人。”


    周行点了点头。


    进入城市边缘之后他们走了几公里，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白茫茫的一片，还有那些萧瑟安静的建筑之外，他们什么都没看到。


    一个活物都没有。


    这也太反常了。


    根据望舒的情报，哈桑基斯应该还有三百头左右半妖，十个左右的海妖。


    夜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栋高楼。


    看起来跟其他建筑没有什么不同，周行也感觉不出来。


    “那里面有呼吸声，只有一个。”


    周行有些意外地看着夜鸢，虽然现在海风不大，但是能分辨出呼吸声？


    空气能力也挺特别的。


    “去看看。”


    两人再度提起身体，纵身朝着夜鸢所指的方向跃过去。


    来到高楼脚下之后夜鸢放低声音：“呼吸的频率有点长，不太像是人类···”


    七级之后人类可以不用呼吸，肺部也不会爆炸，强化型甚至可以在四五级的时候屏息数个小时。


    但人类还是习惯用肺部呼吸。


    这种基因习惯是难以改变的。


    周行抬头朝楼上看过去，他的感知力不强，主要还是来源于听觉和视觉。


    第六感主要来自于对方的恶意。


    无人清理的大雪淹没了高楼的入口，两人对视一眼之后从破碎的窗口翻身进去。


    进入室内之后夜鸢摇了摇头。


    听不到其他动静，就算是游荡中的丧尸也会发出声响的。


    顺着楼梯摸到四楼之后夜鸢指了指其中一扇关着的门。


    两人摸到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


    里面的东西似乎没有察觉到敌人的到来，仍然没有反应。


    周行朝门内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夜鸢点头回应。


    黑炎融化门锁的瞬间夜鸢闪身进入室内，对方仍然裹着又厚又破的棉被呼呼大睡。


    夜鸢提着刀站在那个人的身边严阵以待。


    等周行走近之后才发现是一个金发毛妹缩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周行抬了抬下巴，夜鸢用脚尖踢了踢熟睡中的毛妹。


    “kto！？”


    毛妹瞬间惊醒，从被子里抽出一把砍刀。


    夜鸢眼神一变，瞬身闪到毛妹身前，一刀斩断她的砍刀，另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wait！”


    看到夜鸢的面孔之后毛妹举起手低声疾呼。


    她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一下夜鸢和周行之后问道：“japanese？korean？chinese？”


    “chinese。”


    “噢！”毛妹长出了一口气：“那···你们是人类？”


    夜鸢的身体半曲，右手的直刀依然架在毛妹的脖子上，周行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毛妹：“你会说中文？”


    “我妈妈是中国人。”毛妹朝着周行挤出笑容：“那个···我···我暂时还是人类，能把刀放下吗？”


    “暂时？”


    毛妹的身体微微松垮下去：“暂时，我叫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