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凡从午门出来，徐胜和丁峰迎了过来。


    徐盛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沈凡平静的道：“黄高攀被斩首了。”


    “便宜他了！”徐盛愤愤不平的道。


    “没错，该活剐了他！”丁奉也道。


    “哎！”沈凡叹了口气。


    徐盛轻声道：“宫女的事王爷不必多想，最是无情帝王家。”


    丁奉道：“是的，刚才等王爷的时候，有个暗卫出来告诉我们。


    有些事应该就当没发生，并让我们把这话转告给您。”


    “我知道了。”说完这话沈凡看向身后巍峨的午门，喃喃道：“最是无情帝王家，多么高尚的借口……”


    徐盛：“王爷，这不是久留之地，我们还是回府吧。”


    沈凡：“不着急，我们去天灵观看看。”


    徐盛一惊：“王爷，你还到那干什么？”


    沈凡：“给那些宫女上柱香还不行么？”


    三人在半路买了些香，直奔天灵观，却在山谷入口被拦住了。


    拦住他们的是皇家禁军，一个禁军头领用严厉的口吻告诉沈凡：


    “皇上有令，何人不得靠近天灵观，否则杀无赦！”


    这种杀气腾腾的话非常符合皇家禁军的风格，不给人任何借口。


    沈凡只好来到能够远眺天灵观的那座小山坡，可以看到天灵观的火已经熄了，整座道观已经成了废墟。


    方圆十里的密林里，还可以看到无数禁军的身影，像群**一样在搜山。


    丁奉道：“真够狠的，他们这是为了不留一个活口。”


    徐盛点点头：“咱们哥俩能活着，是托了王爷的福。”


    他们看到沈凡燃了三炷香，对着下方的天灵观拜了拜，神色异常严肃，将香插在地上道：


    “黄高攀下葬后，暗中派人把他的墓给我挖了。”


    徐盛愣了下道：“王爷，您恨他也不能急于这一时，等这阵风过后，属下再派人将他挫骨扬灰！”


    沈凡道：“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我还没变态到那种地步。


    我就是想看看，这位**师是否像他说的那样，花有重开日，贫道有回时？”


    “什么意思？”徐盛和丁奉几乎异口同声的问。


    沈凡将神武帝在杀黄高攀前发生的事说了。


    丁奉骂道：“纯特么的扯淡，脑袋都被砍下来了还能活？”


    徐盛却沉吟了下道：“王爷的意思是，看看他是否在棺材里？”


    沈凡若有所思的道：“有些事需要验证，不过我不信人死能复生，你也应该不信吧？”


    徐盛笑了笑道：“肯定不信。”


    徐盛明白沈凡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万宏业那样的高人都不能死而复生，何况是这么个道门的败类。


    丁奉听得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徐盛道：“徐大哥，你和王爷说的话我怎么听不太懂？”


    “不懂就对了，跟上王爷。”徐盛道了句，眼见沈凡骑马走了，忙跟了上去。


    路上，沈凡问徐盛：“你上次跟我说，城里最好的那个铁匠铺叫什么？”


    “精炉坊。”


    沈凡道：“这些日子忙的厉害，没听你细说，你在跟我说说那个掌柜的。”


    徐盛：“此人名叫欧胜，据说是春秋时著名铸剑师欧治子的后人，他打造的兵刃是天下公认最好的。”


    说完这些问道：“王爷是否要打造方天画戟？”


    沈凡：“不错，我该有件趁手的兵器了。”


    “什么时候去？”徐盛问。


    沈凡：“现在就去。”


    徐盛：“属下带路。”


    沈凡点点。


    听到这话，同样好武的丁奉来了兴致道：“既然此人这么厉害，正好我打把腰刀。”


    沈凡这才注意到丁奉的刀没了，腰上只挎了一个空刀鞘，问道：“你的刀呢？”


    丁奉道：“属下昨天夜里不是用刀探了那埋尸坑吗，上面都是血，属下一想到那些宫女死的惨，实在没心思擦，就丢在那了。”


    沈凡点点头道：“这把刀我给你打了。”


    丁奉拱手道：“谢王爷。”


    徐盛带着沈凡和丁峰来到了外城，这里不比住着达官贵人的内城，是贫苦百姓**之所，没那么多的楼房和商铺，不过却另有一番热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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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凡几人进入一座集市，但见这里布棚高张，纵横夹道。


    虽很少看到有卖珠宝古董，绫罗皮货的，可一个个简易的摊位上，从衣裳布匹到刀剑陶瓷、纸花玩物也是应有尽。


    在商贾的吆喝声，徐盛指着前方一座门楼道：“王爷您看，那就是精炉坊。”


    顺着徐盛的手望去，沈凡看到一个铺面。


    上面高悬着牌匾，上写‘精炉坊’三个大字，比周围那些低矮的铺面气派不少。


    “到里面不要叫我王爷，还是叫公子。”沈凡对徐胜和丁奉道。


    徐盛：“没必要吧？”


    沈凡：“低调些好。”


    徐盛道：“不瞒王爷，欧胜的脾气有些古怪，对人爱答不理，若是不报您的身份，我怕他会失礼。”


    沈凡笑了笑道：“无妨，但凡有本事的人多少都有些脾气。


    在说我们是诚心诚意做买卖，他的脾气再古怪，也不至于把我们轰出去吧？”


    三人来到精炉坊门口，还未进门，一股热浪就裹挟着铁锈的味道扑鼻而来。


    坊内炉火正旺，火光将里面照得非常明亮。


    沈凡看到，十几个工匠正在忙碌。


    有的在挥拳打铁，铁锤起落间火星四溅，有的在仔细打磨着刀剑，更多的人在打磨着菜刀锄头这一类物品。


    看到这一切的沈凡心里有了底，别看他们打造的菜刀锄头这些物品多，却恰恰证明手艺好，百姓都喜欢让他们打。


    铺面的角落，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铁匠蹲在炭炉旁，专注的盯着炉中通红的铁料，不时用火钳翻动着，手法相当娴熟。


    徐盛道：“他就是欧胜，我去把他叫来。”


    沈凡摆摆手，上前躬身施礼道：“老人家可是欧胜欧先生，在下沈凡，有一事相求。”


    欧胜抬起头，将沈凡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公子有事请讲。”


    沈凡：“不知欧掌柜能否打造方天画戟？”


    欧胜又上下打量了沈凡一番道：


    “可否有样子？”


    “有。”沈凡从怀中取出张图。


    这是他在前几日就画好的，一直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