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深以为是：“那就去吧。不过在去之前，还得麻烦午膳前秋姑娘陪本将军去趟品鲜阁，见襄亲王。”


    秋暖阳始料未及，胡乱猜测：“二皇子不会看上你了吧？哎呀这可不行，他早已娶妻，不知道侧妃位置空着没有，没准想找你做小妾，嘿嘿。”


    “请我去必是为公事，说白了就是试探我口风，拉拢我！”乔楚屈指弹她不着调的脑袋一下，叮嘱道：“去之前吃点东西，打个招呼就去迎风楼。”


    不吃饭？秋暖阳纳闷了。


    “二皇子的饭，本将军不敢吃，也未必吃得起。”乔楚态度明确。


    好吧，秋暖阳一本正经道：“这就对了，你于公于私都是崇亲王的人，千万别和襄亲王掺和在一起。”


    乔楚横她一眼，“别劝了。”


    “不劝，知道你顽固。”秋暖阳确实不想多说。


    乔楚叹口气：“其实吧，我好像想通了。”


    “想通什么？”秋暖阳问道。


    乔楚：“是我以前太顽固，太悲观。昨日和易倪氏聊天后，我的郁结之处好像都通了。你瞧哈，易驰许易倪氏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他们在一起生活两年易驰就阵亡。我母亲当年下嫁给父亲，是迫不得已，可父亲待她三十年如一日的好。所以人啊，期盼太多惧怕太多都没用，把握当下就好，跟你和渤硕一样。”


    秋暖阳又是始料未及，感情上土掉渣的乔楚要破土翻新了吗？


    “对啊，我想通了，虽然我还惧怕失去，但元溱对我实在是好，我也把他放心里，没理由伤完他又伤自己。至于我那个接受不了他纳妾的想法，仍是不变的，但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呢，也许不等他纳妾，我就对他感情转淡，只图他的权势了呢。一句话，太纠结是种病。”乔楚感慨道。


    “原来你是为这个？那可是真没必要，走一步看一步的事，甚至连誓言都不要听，因为谁也不知将来如何。”秋暖阳使劲喊一嗓子，“哎呀，我得告诉渤硕这个好消息，让他转达给他可怜的表哥……”


    “那倒不用，圣上允我休沐并料理家事到谷雨这天，明日我便正式上朝了，遇见他我会跟他讲。”乔楚道。


    “嗯，老土一旦翻新，确实进步飞快，都学会主动去跟男人表白了。”秋暖阳笑道。


    “那是，本姑娘只是偶尔困顿，骨子里是无所畏惧的。”乔楚边说边去内室，“我得换身中性利落的服饰去见襄亲王。”


    “唉，我们女子做官始终是有诸多限制的，你赴襄亲王的约，还得带上我避嫌，又得注意女性特征别太明显，给自己带来没必要的麻烦。”秋暖阳跟在她身后感慨道。


    “所以啊，秋大小姐就快活人生就好了，千万不要学我既顶着家族使命，又得入朝为官，一辈子劳碌命。”乔楚笑道。


    秋暖阳深以为是，她从来都是这么想的。


    临近午膳时分，乔楚和秋暖阳去了品鲜阁。


    伙计殷勤的带领她们进最里的雅间，“襄王爷和礼郡王已经到了。”


    乔楚点头，虽说叫王爷等着她不合适，但她也没必要诚惶诚恐，是襄亲王主动请客，他身份再贵重，早到些是应该的。


    进门行礼拜见，元铎威严不失和蔼，竟起身走到她身边虚扶一下，然后请她们入座。


    乔楚站着不动：“实在对不住王爷，乔楚昨日和阁中师兄弟聚会，一不小心喝太多，此时头还痛着呢，耳朵一直跟着嗡嗡作响，眼前人影也重合，都不能看酒盏一眼，哎呀……”


    她身子一倾，脚下一软，直接靠在秋暖阳身上。


    秋暖阳一个激灵接住她的重量，还小声埋怨道：“你别靠我太多，我昨晚喝的也多，晕乎的很……”


    “唉。让襄亲王和礼郡王见笑了。”乔楚伸手，不顾仪态的去揉她朦胧到快睁不开的双眼，指引她眉心的小菱形给他们看，已证自己确实头疼，疼到出痧了。


    秋暖阳也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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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演，干脆捂嘴打起呵欠。


    头晕眼花耳朵聋，这样还怎么谈？


    元极变了脸色想质问她们是不是故意的，被元铎挡住。


    元铎淡淡道：“多谢乔将军过来知会本王，即如此元铎就不强留了，两位姑娘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


    乔楚虚浮着步子，给两位王爷行礼拜别，尔后拉着秋暖阳走人。


    他们走后元极重重坐下，“二哥，她们是装的。”


    “半真半假罢了，目的无非就是不想和我等亲近。现在京中都知道朝中分保皇党和二皇子党，乔楚岂会不知？也可能她是在试探本王，看本王这个主君有无容人之量。”元铎回答，转头问元极，“她出身北境军，和英王府私下有无来往？”


    “我一直盯着呢，没有。她去北境是为重振乔家的，总共在那边呆半年，和五皇叔父子相处一个来月，不会有多少交情。她父兄下葬时，臣弟只听说元溱依例去拜祭过，除此外她和元溱从无私下交往。哦倒是颜飞旌和她一起出游过，去千鸢山放风筝，还有渤硕和刚才那个女的。”元极赶紧答道。


    元铎夹起一筷子菜，“难道颜飞旌看上了乔楚？这倒有点意思了。”


    “很有可能，颜飞旌桀骜不驯，从不站队，颜家家训一生效忠在位之人，他要是和乔楚结为一家，于我们倒是有利的，毕竟这样乔楚就不会倒向五皇叔那边了，我们还有拉拢她的机会。”元极分析的头头是道。


    元铎点头，“倒向颜飞旌不要紧，千万不能让她倒向英王府，否则京畿大营一成立，我们就麻烦了。”


    元极：“说不定乔楚急匆匆的走人，就是着急去比武招亲大会呢，我们也去瞧瞧？”


    “不去，最多是颜飞旌为乔楚设立的招亲大会，走个过场给众人看，再就是皇兄从当中选几名功夫高手。我们就在这好好吃饭，到时听结果就是。”元铎给两人斟满酒，“来，你近日辛苦，为兄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