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二十二 因果
作品:《没有主母的第三天,全府疯了》 裴止竟然在她榻上。
他一袭松松垮垮的寝衣,如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
胸前,大片大片的肌肤,与玄色的寝衣形成鲜明的对比,冷白的肌肤纹理清楚,尤其是,那八块腹肌。
简直叫人移不开视线。
很想,动手戳一戳,亦或者摸一摸。
那手感,不敢想,真不敢想……
谢长宁不喜欢古铜色的肌肤,她就喜欢这种冷白的肌肤。
她双眸不自觉黏在裴止身上,悄咪咪吞咽了一口口水。
她明白,裴止这是在,色诱她。
该死的,她竟然有一点点被迷惑……
裴止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莫不是岁岁也喜欢这一套?
想来应是如此,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既然方如缕喜欢,作为她的挚友,岁岁应该也是喜欢的。
他仔细回想着萧晏传给他的秘诀,放下刻在骨子里的清高,夹着嗓子,顿了顿,做了片刻的心理准备,然后没羞没臊道:“姐姐,喜欢你看到的吗?”
下一刻。
“咳咳咳……”谢长宁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毫不夸张她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止摆出一副诱人的姿势,来勾引她也就罢了。
方才,他叫她什么?
姐姐!!!!!!
你能想象一位清冷孤傲的权臣,楚楚可怜叫你姐姐的模样吗?
“岁岁你怎么了?”裴止也顾不得夹子音了,他立刻坐起身来,光着脚下地,倒了一杯茶给谢长宁。
“裴止,你没病吧?”谢长宁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裴止脸一黑。
果然。
萧晏那一套,用在岁岁身上根本行不通!
是他脑子被驴给踢了。
这才一时鬼迷心窍。
他缓缓抬眸,烛火的映照下,他眸光温润如水,“……岁岁,我们已经错过这么多年,我真的不想再蹉跎下去,如今逾白与珠珠已经回到我们身边,我唯一所愿便是伴你左右。”
谢长宁从不怀疑,裴止对她的真心。
她目不转睛看着裴止,突然想起方姐姐对她说过的话。
方姐姐让她从心。
什么都无需顾虑,只需问自己的心即可。
“罢了,终究是我奢望了,以后,我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主要是没脸,裴止的眸光一寸寸黯淡下去,他缓缓拢紧寝衣,眼神落寞,整个人说不出的寂寥。
“对不起,今晚,是我打扰你了。”他最后看了谢长宁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谢长宁心里莫名的一紧。
“你容我考虑两日,到时我定给你一个答复。”
裴止一脸惊喜,他骤然回眸,“岁岁,你说的可是真的?”
谢长宁取过架子上的披风,裴止极有眼力劲儿,他立刻俯下身去,任由谢长宁给他穿好披风。
他眼尾泛红,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裴止嗓音有些沙哑,“好,我等你的答复,你无需勉强自己,无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送走裴止之后,谢长宁一个人躺在榻上,她不停的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真实的梦境。
梦里,她看到了裴止,他置身天牢之中,身着血迹斑斑的囚服,头发凌乱,就连脸上都是伤,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
“裴止,本宫知道,你是太子的人,暗中一直跟本宫还有皇儿作对,如今太子已死,本宫要你归顺皇儿,替皇儿铲除太子残存的势力,助我儿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她还看到了戚妃,她就站在裴止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裴止一脸嘲弄,“你,休想!”
“哈哈哈……”戚妃不怒反笑,“裴止,你没有选择,莫要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
“你处处跟本宫与皇儿作对,为的又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谢长宁吗?”
裴止眼神骇人,“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戚妃笑不达眼底,她右手一抬,身后的宫女立刻呈上一幅画,戚妃缓缓打开卷轴。
画上赫然是谢长宁。
“这可是裴大人的佳作,如这样的画,在的你书房中,足有上百幅,倘若本宫将这些画公之于众,裴大人不妨猜猜,世人会如何看待谢长宁?”
裴止脸色铁青。
戚妃又加了一把火,“只要裴大人肯为本宫与皇儿效力,本宫便会送裴大人一个天大的惊喜,保证裴大人如愿以偿。”
“滚!”裴止冷冷吐出一个字。
戚妃当然知道,只凭这些画像,根本无法拿捏裴止,不急她有的是手段。
“倘若本宫说,你与谢长宁已经行过苟且之事了呢?”
“娘娘以为裴某是傻子吗?”
“本宫就知道你不信,这虽然解不了黄粱一梦,但足以让你想起些片段。”戚妃说着叫人递给裴止一个瓷瓶。
裴止犹豫片刻,拧开瓷瓶,然后一饮而尽。
一盏茶后,他双眸猩红,“是你,算计我们!”
戚妃没有否认,“你现在愿意替本宫与皇儿效力了吗?你若是实在不愿,本宫也不能勉强,只不过明日一早,你与谢长宁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啧啧,如今你身处天牢,自然无所顾虑,可谢长宁就不一样了,人言可畏,她的那几个孩子会如何看她,旁人又会如何看待她与国公府?”
“本宫若是她,出了这样的丑事,怕是羞愤欲绝!”
裴止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强忍下心中的恨意,起身对戚妃行了一礼,“还请娘娘容我思虑一晚。”
“也罢,你可要想清楚,本宫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戚妃撂下一句话,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转身离开。
徒留裴止一人。
待戚妃离开后,裴止叫来狱卒。
“拿供词来,本官愿意认罪。”
狱卒闻言立刻拿来供词,与笔墨纸砚。
裴止在供词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趁狱卒不备,抽出他别在腰间的长剑。
“裴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我自知罪孽深重,再无颜面对陛下与天下百姓,唯有一死!”裴止毫不犹豫自刎。
瞬间血溅三尺。
砰的一声,他重重倒在地上,他眉眼温柔,无声蠕动唇瓣,“岁岁,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裴止,不,不要……”谢长宁大喊着裴止的名字,她蓦地睁开了眼。
她知道,前世裴止的死,绝不简单。
没想到,裴止真的因她而死……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可是梦魇了?”杜妈妈慌慌张张走进来。
“叫人给我备马。”谢长宁泪流满面,杜妈妈一句话也不敢问,她赶紧叫人去备马。
谢长宁翻身上马,然后绝尘而去。
裴止已经出了府,他正准备去上朝,就见一匹马狂奔而来,马背上的人是岁岁。
他心头一惊,尤其是看到她那副泪流满面的模样,“岁岁,可是出什么事了?”
谢长宁一句话也不说,她翻身下马,然后扑进裴止怀中,紧紧抱着他,“你这个傻子!”
裴止,“……”
他心中稍安,又没有完全放心。
全然不明白,她这句话因何而来!
“岁岁?”他拿起帕子,替谢长宁擦去眼角的泪,“究竟出什么事了?”
谢长宁一把丢掉那张碍事的帕子,她双手捧着裴止的脸,轻轻踮起脚尖,“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我愿意!”
说着她吻上裴止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