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臣服于我,或者——死!
作品:《三国之家父吕布》 他一只脚踩住那尚有余温的尸体,一手握住戟杆,猛地向外一拔!
粘稠温热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创口涌出,顺着冰冷的戟刃流淌,滴落在浑浊的污水中,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猩红。
他提着滴血的大戟,如同提着收割生命的权杖,转身,沉重的脚步声在死寂的胡同里回荡,一步步走向在地上痛苦挣扎、眼神怨毒却又透出无边恐惧的王度。
“你…你不能杀我!”
王度看着那滴血的戟尖,死亡的阴影终于彻底笼罩了他,声音因恐惧而尖锐变调,
“我…我是刘岱刺史麾下…心腹爱将!杀…杀了我…你们…你们逃不出东郡!刺史大人…定会…将你们…碎尸万段…诛…诛九族…!”
回答他的,是典韦眼中冰冷的杀意和毫不犹豫刺出的大戟!
“噗——!”
戟尖毫无阻碍地洞穿了王度脆弱的咽喉,将他后面威胁的话语永远堵在了喉咙里!
鲜血如同喷溅的泉水,瞬间染红了他华丽的衣甲和身下的污水。
王度双目圆瞪,充满了不甘和极致的恐惧,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响,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另外四个倒在地上呻吟的兵卒,目睹主将惨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哭喊着、哀求着:
“好汉饶命!饶命啊!”“我们都是奉命行事!”
“放过我们吧!”声音凄厉绝望。
典韦提着血淋淋的大戟,如同执行天罚的死神,面无表情地走到他们面前。
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冰冷的效率,大戟挥动,带起一道道死亡的弧光。
“噗!”“噗!”“噗!”“噗!”
利刃入肉的闷响接连响起,伴随着戛然而止的惨叫,胡同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和死寂。
当典韦提着那柄饱饮鲜血、杀气未消的大戟,冰冷的目光转向胡同尽头唯一还站立着的身影——程昱时,我深吸了一口带着浓烈铁锈味的空气,上前一步,沉声道:“住手!”
典韦闻声,脚步顿住,巨大的身躯如同磐石般定在原地,滴血的戟尖斜指地面,那双充满煞气的虎目转向我,带着绝对的服从。
我越过典韦魁梧的身躯,目光如电,直射向那个自始至终都异常平静的程昱,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胡同里:“给你一条路!臣服于我,或者——死!”
程昱的脸上,没有预料中的惊恐或慌乱。
他反而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先是低低地嗤笑了一声,接着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最后变成了肆无忌惮的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在弥漫着血腥和死亡气息的胡同里疯狂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和诡异,仿佛在嘲弄着眼前的一切。
良久,他才止住笑声,抬手抹了抹眼角笑出的泪花(不知是真是假),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穿透血腥的空气,死死锁定在我身上,带着一种重新审视的惊奇和冰冷的探究:
“呵……有趣!当真有趣!没想到我程昱自诩识人无数,今日竟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原来……”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真正藏着獠牙的头狼,是你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娃儿!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语气依旧冰冷如初,重复着那个致命的选择:
“想知道?活下来,你才有资格知道!还是那句话:臣服于我,或者——死!”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
“哦?”
程昱挑了挑眉,那份从容不迫的气度丝毫未减,反而带着一种棋逢对手般的兴致,
“你就如此笃定,你们能吃得下我程仲德?”
他忽然抬手指向典韦,眼神锐利如刀,
“我承认,此君确是世所罕见的无双猛士!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亦非难事!但是……”他话锋一转,带着洞悉的冷静,
“他胳膊上缠绕的白布下,怕是一道伤及骨髓的伤痕吧!此刻强行发力,已是极限!最多……还能发挥出五成战力吧?五成,对付寻常鼠辈绰绰有余,对付我?呵……”一声轻笑,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哼!是与不是,你上来一试便知!”
典韦瓮声回应,受伤的左臂肌肉紧绷,右手紧握戟杆,战意如同实质般升腾,即使只有五成力,他也无惧任何挑战!
“哈哈哈!”
程昱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中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压抑已久的释放感,
“看来我这身皮相,确实极具迷惑性啊!你们真以为,一个穿着普通布衣、像个酸腐书生的家伙,就必定手无缚鸡之力?”
话音未落,他猛地探手抓住自己的衣襟!
“嘶啦——!”
布帛撕裂的声音异常清晰!
他猛地将上身那件普通的文士长袍连同里衣一起,粗暴地扯开、甩落在地!
精赤、古铜色的上身瞬间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
那绝非文弱书生的瘦削!
虬结如铁的肌肉如同一条条盘绕的钢索,在皮肤下贲张隆起,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那强健的躯体上,布满了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
刀疤狰狞如蜈蚣,箭孔如同烙印,甚至还有几道仿佛被猛兽利爪撕裂的旧痕!
这些伤疤如同他过往峥嵘的铁证,无声地诉说着浴血搏杀的经历,狰狞而醒目!
李老六、奥德彪等人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就连典韦和赵云,眼神都凝重了几分。
程昱俯身,动作沉稳而有力,从王度尸体旁那滩污血中,拾起了那把沾满血污的长刀。
刀锋抬起,直指典韦,他眼中那股文士的冷静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同荒原孤狼般的疯狂战意,甚至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声音带着一种嗜血的兴奋:
“不过……我倒是要谢谢你们!刘岱?哼,我程昱本就看不上他那点格局,若非家小尚在东郡,碍于情面不得不虚与委蛇,我岂会与王度这等蠢物为伍!你们……倒是替我斩断了一根碍事的绳索!”
“来战吧!”
程昱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狼嚎,充满了野性的挑衅,周身散发出极度危险的气息,仿佛一头挣脱了枷锁的凶兽,
“让我看看你这无双猛士的大戟,今日,究竟能饮多少血!”
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此战,”
一个清越如龙吟、却又带着磐石般沉稳的声音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赵云一步踏出,银甲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冷冽的光泽,手中那杆亮银枪嗡然低鸣,枪尖斜指程昱,
“子龙替你应了!”
他目光如电,早已看出程昱绝非易与之辈,典韦伤势影响战力,此战凶险,他必须接下!
“无妨!”
典韦瓮声道,战意丝毫不减,受伤的左臂微微抬起,右手戟杆握得更紧,
“杀他,俺一只手也绰绰有余!何须子龙动手!”语气中是对自身武力的绝对自信。
“典韦,”
我沉声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你已连番力战,气力有损。此獮,让子龙替你拿下,你且为我压阵!”
最后一句,既是命令,也是对他伤势的体恤。
“是!主公!”
典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没有丝毫犹豫,恭敬应声。
他拖着那柄沉重、滴血的大戟,如同忠诚的守护巨兽,退至我身侧后方,目光却依旧死死锁定程昱,一旦赵云有险,他必将雷霆出击。
“有意思……”
程昱的目光终于彻底转向了赵云。
当他的视线触及那杆造型古朴、寒光内蕴的亮银枪时,瞳孔似乎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仿佛也察觉到了赵云的不一般,看来绝世猛将的气扬只有彼此能感受到,就像我的颜值,只有阿祖才会心服口服的认可!
但他很快掩饰过去,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精芒,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的狂徒,
“好!好!好!那就让我程仲德好好领教领教,你这杆银枪……究竟有何等惊世骇俗的本事!”
他长刀一振,刀锋发出清越的嗡鸣,整个人的气势瞬间攀升至顶点,仿佛与手中刀融为一体,再无半分文士气息,只剩下纯粹的、择人而噬的战意!
死胡同内,血腥味浓得刺鼻。
一方是身经百战、深藏不露、气势如狂涛怒浪的程昱;一方是白马银枪、气度沉凝、渊渟岳峙的赵云。
两股同样强大却截然不同的气势,如同无形的风暴,在狭窄污秽的空间里猛烈碰撞、挤压!
连空气都仿佛被抽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好戏,即将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