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屁都不是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陈玖和对崔云初的反应更加恼火。


    “我陈玖和并非死缠烂打之人,崔大姑娘既是与沈大人有情,便当早早告知于我陈家。”


    可二人却将他陈家蒙在鼓中,却又背着他在崔家公然私会,当他陈玖和是什么人?


    崔云初脸上的不解顷刻间化为了震惊。


    就连一旁再次准备离开的沈暇白也怔住,琉璃眸沉不见底。


    陈玖和还在继续,“之前王家公子告知我时,我还留有一丝希望,想着要听你亲口解释,不曾想…不曾想…”


    他脸色铁青,恍若一副受了奇耻大辱,捉奸在床的模样。


    “若非有丫鬟告知与我,让我亲眼所见,我还要继续被你蒙在鼓中戏耍。”


    这人,脑子一定是被驴踢了。


    崔云初仿佛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差点跳起来,大声反驳,“你胡说什么呢?”


    这人莫不是盼着自己早点死?


    “我亲眼所见,你还要抵赖吗?”


    “……”崔云初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又惊又怒。


    沈暇白眼皮子疯狂抽动,忍无可忍道,“陈公子误会了,本官和崔大姑娘只是……”


    “沈大人。”陈玖和咬着后槽牙,面皮紧绷,“你我两家毕竟是姻亲,我不怪你,我相信,沈大人应是有难言之隐的。”


    毕竟崔云初实在娇艳,沈暇白会对她动心,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如此一个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子,沈大人怎么能接受的。


    难言之隐?崔云初都给气笑了,说他们二人私会就算了。


    合着沈暇白有难言之隐,逼不得已,她崔云初就是朝秦暮楚的贱人呗。


    人家裹脚他是不是裹脑?


    “陈玖和,你活在阳间就不想家吗?”


    崔云初死死攥着簪子,比之方才面对王家子时还要怒火中烧。


    沈暇白,算起来和她可是仇人,这个该死的陈玖和,脑回路莫不是直的。


    那架势,仿佛恨不能扎烂了他的嘴。


    “崔大姑娘,此事儿分明是崔家不占理,我陈家愿意不计较,崔大姑娘何必还如此出口伤人,就算崔家昌盛,也没有如此欺负人的道理。”


    “……”欺负他,崔云初想打死他。


    陈玖和一脸悲愤,“你我议亲就此作罢。”


    话落,他竟又冲沈暇白拱手行了一礼,“他日喜宴,在下一定前往喝一杯喜酒。”


    “告辞。”


    说完,就一甩衣袖,气势汹汹的走了。


    走了。


    走了。


    崔云初,沈暇白,以及二人的丫鬟小厮,四个人八只眼睛齐齐盯着陈玖和背影,神情…说不出的诡异。


    崔云初第一个发了飙,“沈暇白,你是哑巴,还是嘴巴被缝住了,你为何一句话不说,你不能解释解释吗?”


    “。”沈暇白面上的难看还不及褪去,就被崔云初的尖锐声音刺的耳膜都嗡嗡。


    他冷冷睇了崔云初一眼,“你方才没有解释吗?”


    那蠢货,是能听懂人话的样子吗?


    最后她自己不是被气的险些昏过去。


    “莫与傻瓜论长短。”他单手背后,冷声道。


    崔云初轻哼,发出沉闷,似笑非笑的讥讽,“你嘴笨就嘴笨,端什么架子,找什么理由。”


    “跟我争锋的时候,那张嘴跟舔了鹤顶红一样,一拉出来,屁都不是。”


    崔云初说话着实粗鲁。


    沈暇白冷冷睨着崔云初,凉薄的唇微微抿着,耳根却几不可查的绯红。


    细看之下,眸底似乎还有几分讪然。


    “你看什么看,话又不是我说的,你亲眼所见,要算账也去寻陈玖和,沈大人要是能一剑结果了他,我崔云初一定在一旁给你呐喊助威。”


    她如今,特别想陈玖和那张嘴永远都说不出来话。


    简直有病!!


    “此事儿,我自会与陈家说明。”半晌,沈暇白低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最好是,莫毁了我名声,否则,我若与沈大人纠缠在一起…”


    沈暇白瞬间阴冷下去的眼神让崔云初立即闭了嘴。


    片刻,他抬眸,却突然触及崔云初直愣愣盯着他的目光,那眼尾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发红,浮上氤氲雾气。


    说哭就哭?六月的天都不及她变脸快。


    崔云初不想再和沈暇白继续扯皮下去,遂一半是装的,一半却是真的。


    她到底是一个姑娘家,为何所有人的恶意,都要朝她而来。


    王家子是,陈玖和也是,“难不成就因为我名声差,所以那些蝇营狗苟之辈,都可以将污名安到我头上来,随意指责羞辱。”


    蝇营狗苟,沈暇白眉心一跳,总觉得,崔云初意有所指,这四个字,貌似也包括了他。


    “就因为我名声差,什么人都可以无端揣测,扣一顶私会的罪名,是吗。”


    崔云初眼眶红红。


    沈暇白眸子微缩,以极快的速度收回了视线,冷冷道,“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崔云初被气的悲伤都瞬间凝滞。


    他此时若是再大骂上一句妖孽,岂不是更应景。


    沈暇白一甩衣袖,也带着人走了。


    崔云初站在那半晌,直到人彻底消失不见,才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了心情。


    幸儿道,“姑娘方才装的很像,奴婢瞧着,沈大人似乎像是有几分自责呢,走的时候脚步都有些凌乱狼狈。”


    “……”


    “我不是装的。”崔云初恨不能提起幸儿耳朵吼。


    怎么就没有人信她呢。


    “你去,给我查查陈玖和口中的丫鬟怎么回事儿?”


    还好今日误会沈暇白都在场,亲眼目睹,否则她还要操心躲避他的追杀。


    明明她才是姑娘。


    “名声,当真是个好东西。”


    崔云初离开了前院。


    ——


    松鹤园。


    崔云凤十分乖巧坐在崔太夫人身侧。


    对面坐着规矩守礼的周元默,正与崔太夫人侃侃而谈,崔太夫人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显然对周元默很是满意。


    从学问到家中情况,崔太夫人几乎都问了一遍,周元默一一回答,条理清晰,听起来没有任何隐瞒。


    都说负心都是读书人,尤其是周元默这种家境贫寒,靠自己努力才金榜题名之人,崔太夫人最担心的,就是他家中已有妻室,却为了名利,停妻再娶。


    但想来儿子既然选定此人,对其家境定也是事先调查清楚的。


    崔太夫人满意的目光睨向了下首的崔云凤。


    但崔云凤垂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正在此时,一个丫鬟掀了帘子进来,有些着急,“太夫人,二姑娘,大姑娘在湖心亭崴了脚,让二姑娘赶紧过去一趟。”


    太夫人立即起身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崴了脚,叫大夫了没有,人呢,有没有扶回院子?”


    小丫鬟摇摇头,“奴婢得到消息就匆匆来禀报,还不知就里。”


    “李婆子。”崔太夫人急忙道,“快,陪云凤一起去瞧瞧严不严重。”


    崔云凤已经快速起身往外走去。


    李婆子落后崔云凤一步,随那丫鬟急匆匆往湖心亭去。


    湖心亭距离松鹤园有一段距离,是前后院的连接处,有一方水榭,穿过亭子,便可抵达前院。


    崔云凤一心都是崔云初的脚伤,待来到湖心亭时才发现,一直跟着她的李婆子不知何时不见了,而湖心亭空无一人。


    “人呢?”她问带路的丫鬟。


    “方才还在这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丫鬟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


    崔云凤拧眉,三步并做两步进了湖心亭。


    她刚站稳,一个黑影瞬间就窜了出来,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住她腰身,死死禁锢在怀里。


    崔云凤吓的脸都白了,立即用力挣扎。


    熟悉的气息缓缓蔓延在鼻尖,连拥抱她的力道都十分熟悉。


    崔云凤的欢喜不及升起,一颗心就沉入了谷底。


    她对萧逸的感情,一直都如此纠结。


    “别动。”萧逸扣着她腰往前,将人推去了亭柱旁,半挽起的帘帐微微晃动,将二人的身影彻底遮住。


    萧逸手和额头抵着柱子,垂眸看着被自己圈在怀里的姑娘,桃花眼中氤氲着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突然俯下身,冲她唇瓣压下来,崔云凤吓了一跳,急忙侧头避开。


    二人青梅竹马数年,他虽时常搂抱她,却从不会如此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