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欺人太甚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太欺负人了。


    她耷拉着一张脸,连带看着赢的碎银子都不高兴了。


    一个头里装的脑子,怎么可能赢过人家两个头。


    “我不玩了,”她说着就开始装银子,一副收东西跑路的模样。


    头面对那四人来说就是毛毛雨,但却是要她命啊,她赢起输不起。


    太子看着她动作,嘴角抽了抽,好不容易清婉今日有兴致,不郁郁寡欢,他自然想让她再开心些,“为了公平起见,不若如此,清婉和二表妹的赌注用头面,本宫与皇弟出,大表妹可以依旧用碎银子,但本宫得参与。”


    “那可以。”崔云初立即又把银子倒了出来,“那快开始吧。”


    崔云初想的是,就算碎银子输完,能赢一套头面都是可以的,总归不亏。


    总不能一次都赢不了,况且一赢就是两套,可比费尽心思的和崔云凤要强多了。


    好歹,是自己挣的。


    她仿佛看到了一堆的金银珠宝在向自己招手。


    唐清婉看了眼崔云初,摇了摇头,当真是不知人心险恶啊。


    棋盘那边还在继续,沈暇白由始至终都不曾抬头。


    亭子里开始了新一轮的战局,结束的也很快,崔云初不由感叹,储君的脑子是真好用啊。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可以,归结于这一局牌面不行。


    然后……


    她手边的碎银子跟长了腿一般,疯狂的跑向唐清婉,不一会儿就见了底,崔云初明显有些绷不住了。


    先受不住的,是崔云凤。


    崔云初输的是碎银子,她输的可是安王府的库房啊。


    尽管萧逸财大气粗的说没事,放开了玩。


    又一局开始,崔云凤苦着一张脸看向萧逸,“逸哥哥~”


    安王立即扔了棋子,朝她走来。


    沈暇白看着散落的到处都是的黑子,情绪十分稳定的一一捡起。


    却是被崔云初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行,你们欺人太甚。”


    若是萧逸也上,那她还玩什么……


    “你们干脆直接从我口袋里掏银子算了。”


    萧逸在崔云凤身旁坐下,眉梢微挑,“方才不是说好的吗,怎么,崔大姑娘想赖账?”


    赖账也比倾家荡产强,不然按这个输法,她得脱了簪离开。


    崔云初不愿意。


    和她说什么君子小人,愿赌服输,根本没半点用,最终还是萧逸更了解她。


    他从腰间取下荷包,扔给了崔云初,“接着来,你那点碎银子不算什么,输给皇兄的头面,本王得替云凤拿回来。”


    “那可以。”崔云初掂了掂荷包重量,从中拿出一半塞进袖子里,留一半在桌子上,“我就这么多,输完就不玩了。”


    如今这副守财奴的模样和方才赢的时候,神采飞扬时天壤之别。


    萧逸瞥过去一眼,也懒得搭理。


    然后,开始了一局又一局。


    事实与崔云初开始所想,背道而驰,莫说赢一局,很多时候,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只剩一锭锭银子掏出去。


    安王和太子打的不分伯仲。


    谁都赢,就她赢不了,没用多久,萧逸给的银子也快输光了。


    崔云初眼中的光彩都没了,只剩麻木。


    最后一锭银子交出去,只过了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她声音已经带了哽咽,“我输完了。”


    安王与太子显然依旧兴致高昂。


    也是,挨着心上人,有说有笑,谁兴致不高昂。


    二人不让崔云初起身,说什么都不同意结束。


    崔云初被虐的厉害,都要气哭了。


    就欺负她孤家寡人呗。


    等她找到夫君,一定让他们输个精光。


    崔云初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正此时,安稳坐在不远处下棋的人突然站起了身,缓步走上凉亭。


    然后,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压在了崔云初手边,沈暇白嗓音清淡,“继续。”


    他身姿颀长,面冠如玉,此刻在崔云初眼里,恍如天神降世一般好看。


    那种被拯救的怦然心动,但也只是一瞬,就被崔云初压了下去。


    前者是人之常情,后者是理智与现实。


    唐清婉慢慢挽唇,笑了笑,吩咐身旁丫鬟,“给沈大人搬凳子来。”


    凳子紧挨着崔云初,沈暇白一言不发的坐下。


    三个男人气场很足,唐清婉和崔云凤该是不怕的,毕竟有心上人撑腰,崔云初多少有些怯。


    沈暇白垂眸瞥了她一眼,道,“赢了归你,输得归我,不必害怕。”


    那敢情好。


    崔云初两辈子加一起,都不曾看沈暇白如此顺眼过。


    就该如此,太子和萧逸着实欺人太甚,他们两个孤寡就该联手,让他们知晓人心险恶。


    崔云初拿着牌,听从沈暇白的指挥。


    三人出牌的速度了得,是她和唐清婉,崔云凤方才的好几倍之快,看的崔云初不光眼花缭乱,脑子也乱,根本就来不及思考。


    崔云初手中的牌面被沈暇白掂的乱七八糟,两个相连的之间能隔着一道银河。


    出牌时,崔云初都要一会儿好找。


    事实证明,沈暇白才子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崔云初笑的嘴巴都要歪了。


    她靠近沈暇白,低语,“回头我们平分。”


    毕竟全是他出力,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崔云初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


    阵阵香气扑鼻而来,沈暇白呼吸微微凝滞,连带脑子都忘了思考,


    “我七你三。”


    沈暇白垂眸看了眼笑开了花的姑娘,微微点头。


    “沈大人,这局,你输了。”开口的是唐清婉。


    她已经放下了牌面,沈暇白看了眼桌面,旋即点点头。


    方才…他走神了。


    连两家都出了什么牌面都不知晓。


    接下来,沈暇白没有了一开始的无往不利,有输有赢,但赢的稍微多一些,崔云初就发现,他有些走神,总是发呆。


    “你怎么了?”


    沈暇白垂眸看了她一眼,蹙眉,“你别晃,别说话。”


    晃得人心烦意乱。


    崔云初点头,十分有侍奉金主的觉悟,不等丫鬟动手,就端茶递果子。


    要知道,今日一下午赢的,可是足够她攒好几年了。


    许是被另两人影响,又或是太过专注,崔云初又递出果子时,沈暇白并没有用手接,而是弯腰,低头,张口。


    微凉的唇触碰到崔云初的指尖,她立时一个激灵,看沈暇白的目光都有些呆。


    沈暇白像是浑然不曾发觉,心思都专注在牌面上。


    崔云初只当他是鬼使神差,下意识模仿太子与安王动作。


    她稍稍抬眼,发现并没有人注意他们,才松了口气。


    丝毫不曾发觉唐清婉片刻后,意味深长投来的目光。


    以及身旁人,后知后觉后,烧红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