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还没走?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他上前两步,握住崔云凤的手抵在唇边,“你发的誓那么毒,我怎么敢。”


    崔云凤没有言语,微微垂下了头。


    萧逸道,“我带你去库房看看我给你准备的聘礼。”


    他牵着她的手在府中走,来往下人皆行礼,唤着“王爷,准王妃。”


    安王府中,喜气洋洋,崔云凤垂眸望着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眸子愈发空洞。


    库房中被堆的满满当当,萧逸一一打开给崔云凤看。


    那些东西确实珍贵,便是宫中都难寻。


    他说,那是他搜罗了十年左右的奇珍异宝,他等那日,等了很久很久。


    “是啊,我为了与你在一起, 脱离崔家,也耗尽了此生,所有的勇气。”


    “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父亲知晓我偷偷溜出来,定是要发火的。”


    “我送你。”萧逸牵着她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不必了。”崔云凤上了马车,就瘫软在了椅子上,眼泪止都止不住。


    她掩着唇,似乎是怕外面的人听到。


    待马车离开,刘公公小心翼翼开口,“王爷,准王妃瞧着明显情绪不对,您怎么不去送送呢。”


    若是以前,王爷一定会坚持去送的。


    萧逸不答,立在府门口一直眺望着马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才吩咐,“备马,进宫。”


    他似乎很急,马儿穿梭在街道上,片刻都不曾停。


    ……


    “你说什么?你要将下聘之日提前,半月后就成婚?”良妃听了儿子的话,都震惊了。


    “怎么,你半月后要死啊?”


    亲王成亲,那能是小打小闹吗,那么多规矩礼节不用守吗。


    “十日后,已经是最快的了。”当初她就没敢往后放,挑的就是最往前的日子。


    “十日不行,最多三日。”


    “……”


    良妃,“不行你安排,就说你母妃死了,管不了。”


    “母妃。”萧逸眸子微微发红,抿紧的唇有一道红色的伤口。


    良妃叹气,“儿啊,你这是又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言罢,她微微一怔,“莫不是你当初做的事情,让那丫头知道了?”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蠢呢,云凤那丫头那么呆,你都瞒不住,我要你有什么用啊,娶个媳妇比打天下都难啊。”


    “我真是要气死你手里啊。”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子,还说太子窝囊,人窝囊日日搂着媳妇,他呢?


    自己没出息,连带她这个老娘也跟着七上八下的遭罪。


    但看自家儿子那模样,良妃又着实心软,“行,我知道了,但三日着实太紧了些,就五日后吧,后日就说我寿辰,寻个理由将她接入宫来,也省了再出岔子。”


    赵女官,“娘娘,您寿辰前些日子刚过。”


    良妃瞪了赵女官一眼,“就说我今年想过两回,把明年的一起过了。”


    “……”


    “有劳母妃。”萧逸第一次如此规规矩矩的行礼。


    良妃再次叹气,“母妃是看着你们一路走来的,明白你的感情,可你到底想清楚没有啊,崔家就是横在你与云凤之间的一根刺,你不可能瞒一辈子的,若有朝一日瞒不住了,就云凤那一根筋的性子,你待如何?”


    萧逸,“生死无悔。”


    良妃翻了个白眼,挥手,“滚滚滚,我看见你就头疼的紧。”


    ……


    崔云凤回了崔府,先是去了松鹤园,李婆子说,太夫人身子不适,已然睡下了。


    她便又转身去了崔相的院落。


    “二姑娘,相爷进宫,还不曾回府。”


    崔云凤抬眸看了眼黑漆漆的书房,脑海中闪过的是小时候,他抱着自己,摘树枝的画面。


    “二姑娘。”


    崔云凤回神,看向了管家。


    管家,“相爷临走前,交代了老奴准备二姑娘十日后的下聘诸事,老奴罗列了一些,劳二姑娘看看,可有不妥。”


    崔云凤看着那册子,眼泪顷刻落下,她吸了吸鼻子,没有出声。


    不同往日的大哭,或是歇斯底里,那泪水没有一点声音,却让人痛到极致。


    她看了眼册子,没说话,转身离开,


    “莫不是二姑娘不满意?”管家蹙了蹙眉,拿着册子准备重新再准备。


    崔云凤心里很空,是那种前所未有的空洞与死寂,绝望充斥着自己。


    不知不觉,她来到了初园,得知崔云初也不在。


    都不在。


    “大姐姐去哪了?”


    张婆子蹙着眉,“老奴也不知,不过我家姑娘是拿着信出去的。”


    崔云凤点点头,一个人再次出了崔府,


    没有人拦。


    应是父亲已经解除了她的禁足,她就算不穿丫鬟的衣服,也能来去自如。


    慎刑司,崔云初光是往门口一站,就觉得两股战战,冷意深深。


    幸儿,“姑娘,咱们到底进不进去啊?”


    走走回回都几十趟了,守门的士兵看她们跟看傻子一样,从一开始的戒备要拦,到现在歪着头直勾勾的目光。


    宛若平静的湖泊中突然出现了一条翻肚的死鱼,让那些士兵百无聊赖的差事中增添了一抹趣事。


    都成猴了。


    “进不进?”崔云初问幸儿,


    “……不行咱们先回吧,等想清楚了再来。”


    崔云初点头,她也正有此意。


    这地方,她光站在这,就觉得浑身发冷,直打哆嗦。


    崔云初拢了拢衣服,转身准备上马车。


    守在门口的士兵急忙撞了撞身旁的人,“快去禀报,人准备走了。”


    那人飞速跑了进去,


    崔云初一只脚刚踏上马车,身后就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崔大姑娘,你怎么在这?”


    是余丰。


    她都准备放弃了。


    其实,余丰和那些士兵一样,也是看傻子的其中一员,只是他一直站在门后面,并不曾露面。


    若非崔云初要走,也不会出来。


    “我…随处转转。”崔云初笑了笑,随意甩着两只袖子。


    …“你不忙吗,你家主子忙不忙?”


    前面那句…就很多余,和他主子没两样。


    “属下不忙啊。”


    然后呢?


    没然后了,余丰笑呵呵的,


    崔云初接着笑,“我第二个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


    “你家主子忙不忙啊?”


    余丰挠头,“不好说。”


    主子忙不忙,取决于来人他想不想见,若说忙吧,他今日一大早就在门房磨蹭,心不在焉的。


    听了底下人禀报,崔云初来了,还极其收敛的笑了笑。


    但若说不忙吧,从底下人禀报过后,就没下文了。


    “能否劳烦你帮我带个话,我有些事,想见一见沈大人。”


    余丰,“您等着。”


    处理公务的书房中,沈暇白双腿交叠,置于矮凳上,书案上是摊开放着一叠卷宗。


    他眼睛落在卷宗上,又来回游移着。


    似在看,又似没看进去。


    余丰推开门进去,“主子,崔大姑娘在外求见,”


    沈暇白眼皮子抬了抬,“还没走呢?”


    “嗯。”余丰点头。


    心道,你又没下令让赶人,走没走你还不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