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撬人墙角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下官只是随口一说,毕竟是沈大人家事,还是由您说了算的。”


    周元默心里对那名小妾已然有了几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能让沈暇白为其退步至此。


    绿帽子戴那么高,都舍不得杀她。


    周元默心里思忖着,沈暇白冷不丁问,“周大人撬过人墙角吗?”


    “???”


    啥?


    周元默愣愣的,脑子有片刻的宕机。


    这和问人你当过奸夫吗,有什么区别。


    周元默是个读书人,很是骄傲,自诩正人君子,此时听了沈暇白的话,面色无比涨红,有些微恼。


    “沈大人说笑了,本官虽家世不显,人言微轻,但却并非那等卑劣小人,万万做不出那等没脸没皮之事。”


    他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一旁余丰别开脸,木着表情看花花草草。


    “哦,是吗?”沈暇白侧眸看他,声音依旧很淡,衬的情绪激动的周元默很不稳重。


    像是一个正急于解释,证明自己的清白,另一个情绪淡淡的,脸上写着我不相信,那种寡淡,能逼的另一人跳脚。


    周元默咬牙,就要拱手甩袖离去。


    沈暇白又道,“崔相,好像十分看重周大人。”


    “恩师对下官恩重如山,如师如父。”周元默说。


    回答话的时候,周元默站着没走,却不曾想沈暇白下一句,又转回了上一个话题。


    “安王殿下曾说,你挖他墙角呢。”


    “……”


    说及此事,周元默也有几分不自在,毕竟那人是亲王,皇上的儿子,崔二姑娘如今已是安王妃了。


    “此事…其中有误会,下官与崔…与安王妃…”他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挖人墙角的卑劣小人。


    沈暇白淡笑,说,“周大人也是命大,安王殿下也是没用。”


    能让他一直蹦跶至今。


    周元默对沈暇白的印象在今日彻底崩塌。


    他从不曾想,朝堂之上,有权有势的慎刑司主宰,私下里,会如此碎嘴碎舌,东家长西家短。


    他缄默片刻,说,“时辰不早,若是沈大人没别的事了,下官就先行告辞了。”


    赶着赴约吗?


    沈暇白眸子眯了眯,皮笑肉不笑,“本官是在提醒周大人,挖人墙角的事,可万万做不得,会被人打死的。”


    莫名其妙!…


    周元默只觉得沈暇白有病。


    但碍于他权势,以及他冷冰冰的气场,周元默没有与其掰扯的资本。


    “沉塘,也不是不可能。”末了,沈暇白又补充说。


    周元默已经率先抬步走了。


    身后却一直有脚步声不紧不慢的跟着,走出一段距离,周元默只能顿住脚步回头,冲身后人作揖,“沈大人,可是下官哪里得罪了您,还请沈大人明示。”


    沈暇白负手而立,锋锐的骨相在晨雾中辩不分明情绪,声音清淡,“周大人喜欢看笑话吗?本官请你。”


    他眸子眯起,周元默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后背心直往上窜。


    调头就打算离开,余丰却一个闪身,将人拦住。


    “周大人,我家主子话还没说完呢。”


    周元默那张面容 ,具备警惕戒备的望着沈暇白。


    后者声音寡淡,“安王殿下与安王妃琴瑟和鸣,但屡屡想起周大人,都觉心里堵得慌,本官奉安王殿下之命,给周大人一个教训,还望周大人吸取此次教训,从此恪守,再不敢犯。”


    周元默瞪大眼睛,“下官与安王妃虽曾议亲,但却清清白白,此事下官可亲自向安王殿下解释。”


    “安王殿下日理万机,恐怕没工夫听。”沈暇白挥了挥手。


    余丰立即反剪住周元默双臂,将人摁住。


    周元默也并非傻子,安王若是要收拾他,有千百种方式,怎么可能托付给沈暇白,况且,沈暇白也不是那任人差遣的人。


    说到底,废话那么多,不过就是想收拾他。


    难不成是因为朝局,他在故意羞辱恩师?


    沈暇白突然发难,分明就不是早有预谋,更像是一时兴起。


    “昂藏七尺男儿,沈大人不觉得自己此举,有些卑鄙吗?”


    “说什么呢,”余丰踹了他一脚,“你说谁卑鄙呢,谁能有你们卑鄙啊。”


    崔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老的害死老爷和大爷,小的勾引了主子又不负责,转头就能心安理得的和别人谈婚论嫁。


    都逮着沈家使劲嚯嚯。


    沈暇白俯身看着周元默,说,“周大人和崔相,是有仇吗?”


    “你什么意思?”周元默蹙眉,“你休想挑拨我和恩师的关系,我告诉你,不论你什么目的,抓我干什么,我都不会说有关恩师的半句话。”


    沈暇白像是没听见他的话,兀自说,“若是没仇,他怎么,总揪着你不放,送你去找死呢。”


    以前是安王,如今是他。


    莫不是看安王没把他弄死,才又想将他许配给崔云初?


    余丰也突然觉得,主子说的十分在理,毕竟就安王那德行,若非当时和安王妃闹得厉害,腾不出手,哪还有他喘气的机会。


    沈暇白眸色很深。


    崔相突然的举动,十有八九,是知晓了什么。


    他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摩挲着,轮廓带着说不出的锋利。


    ……


    崔云初在后山院中等了一会儿,谁都没等来,冷风吹的呼呼响,她咳嗽更加厉害,便寻小和尚找了处小禅房躲着。


    幸儿说,“姑娘,咱们待在这里,那周大人能找着吗?”


    崔云初懒散的坐着,手里捧着热茶,“你要是不放心,就去外面刮着,我赏你几个铜板。”


    “……”


    您的铜板可真值钱!!


    幸儿不说话了,老老实实的在一旁坐着。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阳光拨开云雾洒下来,晨雾被尽数驱散,才露出了山上原本的模样。


    高山耸立陡峭,尤其壮观。


    崔云初心不在焉的看着。


    想到接下来要见的人,她发自内心的排斥,还有几分心虚,连她自己都不清楚那几分不舒服的心虚从何而来。


    正出神,一个小和尚匆匆走来,“女施主要等的人来了,就在隔壁院子里,小僧带您过去吧。”


    崔云初回神,“哦”了一声,放下茶盏随那人走。


    隔壁院子里种着青竹,清新雅致,崔云初驱散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打算专心应对眼前。


    既是要和他成亲,那务必要让他对自己有个好印象,最好是心甘情愿的折服,把身家性命都交给她。


    崔云初琢磨着自己能拿出手的,估计也就这张脸了。


    来到房门前,她轻咳一声,抚了抚衣裙,双手交叠在身前,十分端庄有礼的迈步走了进去。


    她想好了,如今且先装上一装,等摸清了周家情况,大权在握,再暴露本色,让其知晓,什么叫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