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心湖清明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崔云初心尖一颤,紧抿着唇,她挣扎了下手腕,挣脱不开。
片刻后,她转头看向沈暇白,笑颜如花,“算你有钱啊,不然谁能如此大方,亲一口给这么多珠子啊。”
“……”沈暇白皱着眉,一个用力将人拉至身前,沉沉凝视着她,“阿初,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我们算什么?”
他不想听她胡诌,不想听那些似是而非的逃避之言。
崔云初依旧笑着,盯着他眼睛,“你想听什么啊,我都可以说给你听,一句话,一颗夜明珠。”
沈暇白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加紧,站起身,他很高,俯身垂眸看着崔云初的时候,给人无尽的压迫。
“崔云初,你一定要如此吗?”
“连我都可以暂时放下仇恨面对,你究竟在躲什么,逃避什么?”
这些日子的纠缠勾引,就当真没有片刻心动。
那她为何不抗拒他的亲吻,与他亲近,为了那些破珠子?
沈暇白不信,手掌掐着她腰身,摁在怀里,“若今日,我偏要一个名分呢?”
“奸夫啊。”
崔云初笑着,昂着头,却比先前的笑容寡淡了不少,“你都说了,只是暂时,你要面对,是你心志不坚,与我何干,我心湖清明,为何要躲,为何要逃?”
她昂头与沈暇白对视,那张脸艳若桃李,那么好看,那张唇粉粉嫩嫩,有些微肿,那么诱人。
如此美丽的人,怎就能说出如此冷清绝情的话来。
心湖清明吗?
因为问心无愧,所以不用躲,不用逃,不需要面对。
沈暇白睫毛颤了颤,眸底似乎有万千情绪翻涌,转瞬又化为了死寂,微微松开了手。
崔云初把手腕抽出来,浑身都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隐着讥笑,“莫不是,沈大人动了真心?”
沈暇白垂眸睨着她嚣张至极的脸,沉默不语。
崔云初不敢与他对视,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我这个人,惯来没心没肺,沈大人又不是不知道,反正全京城也没人敢娶我,你要是愿意玩,给我钱花,那闹闹也无妨。”
“毕竟沈大人长的好,有权还有钱,亲了我也不吃亏,至于旁的,难不成上一次的七十仗,沈大人教训还没挨够吗?”
崔云初笑看着他,完全是胜利者的姿态。
她不信,沈暇白不怕死。
“那你便试试,”沈暇白掀了掀眸子,指尖捏住崔云初下巴抬起,“让我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他俯身,在她唇上再次落下一吻,离开时,还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
“那我们便一直维持着奸情,你可要捂好了,千万别被人发现,阿初。”
崔云初绷着脸,嘴唇抿的很紧,手指无意识收拢。
沈暇白掐着她腰往门口去,“不是赶着要回去吗,快走吧。”
崔云初像是身后有鬼一般,后背冷嗖嗖的,终于踏出沈暇白的书房,他却突然又说,“什么时候缺银子了,记得来找我。”
亲一口,一万两,也是天价了。
崔云初不知晓自己是怎么离开沈府的,头有些晕,心很乱,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走后,沈暇白看着那一抽屉珠子,靠坐在桌子上良久没动。
余丰进来的时候,瞥了眼少了一角的抽屉,眼皮抽了抽,他家主子谈情,可是真贵啊,照这么下去,整座沈府都未必够他进洞房。
“主子,崔大姑娘已经走了,老夫人院中的东西也派人送回去了。”
沈暇白目光始终不离那抽屉,淡淡应了一声。
他身子颀长,影子映照在地上被拉长,显得那么孤寂又萧瑟。
书房中安静的近乎于死寂,余丰能察觉到,主子心情不好,很不好,不好到了极点。
方才二人不是还开开心心的吗?
他自认为,今日一切都十分顺利啊,绝对忽悠住了崔大姑娘,那主子这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他不敢问。
不知过了多久,沈暇白倏然开口,“你去查查,前几日崔府发生了什么。”
余丰领命就要去,沈暇白却又突然制止,“算了,不用查了。”
余丰一脑袋问号。
沈暇白自言自语说,“我当相信她,她说的是真也是真,是假也是真,只要是她说的,便都是真的。”
余丰皱着眉,愁的眉头都快打结了,低劝,“主子莫执拗细枝末节,奸夫那也是夫,大不了,就当一辈子奸夫,放眼皇城,谁敢与您争锋。”
这话说的,余丰自己都觉得丢人,但事已至此,又不能把崔大姑娘从主子心里挖出去,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办。
“就算是奸的,那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余丰觉得,他家主子和崔大姑娘的容貌十分相配,全皇城都找不出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有情人。
不对,是一对有奸情的人。
……
沈老夫人院子里,侍奉她的婆子看着下人将东西一个个搬进来就要走,连忙问,“还有一个呢,老夫人的屏风呢?”
管家皱巴着脸,一脸为难。
沈老夫人也看着他,那屏风,是她的陪嫁,当年从江南带回来的。
借出去一遭回不来了?
管家只能低声说,“老夫人的屏风,被大人送给崔大姑娘了。”
也是倒霉,整个库房东西那么多,崔大姑娘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屏风。
闻言,沈老夫人愣了下。
当真是拿着她东西去充库房装大款了啊。
“没出息。”沈老夫人道,“白瞎他那张脸,自己没用,竟沦落到带回府中利诱的地步。”
其余人谁敢说话,沈老夫人抬眸,正要让管家退下,却倏然扫见了一众小厮花红柳绿的手,立即问,“你们手怎么了?”
“。”
管家难为情的抿抿唇。
他要怎么说?
给鱼染尾巴了,供大人吹牛,哄姑娘用的。
在沈老夫人的询问下,他最终只能和盘托出,沈老夫人听完,沉默震惊了好一会儿。
最后,收敛了下表情,“哦”了一声,就让人都退下了。
侍奉她的婆子忍不住说,“老夫人,那崔大姑娘也是厉害,咱们大爷平时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如此没有分寸,邪魔过。”
“你住嘴。”沈老夫人瞪眼她,“谁耽误我儿媳妇进门,我跟谁急,莫说一个屏风,几条鱼,只要他能如意,我的命也给得。”
那是她欠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