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你的心呢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雅间中,抓的没力气的崔云凤嚎啕大哭起来,“我要和离,我要回崔府。”


    萧逸用刘公公递来的帕子摁住脸上的抓伤,心里的所有戾气在此刻都瞬间涣散。


    “我要和离,我不要你了。”崔云凤哭的梨花带雨。


    萧逸沉默的将人抱起来,安排刘公公结账,带着人回府。


    那小倌眼睁睁看着,要带他回家,养他,让他睡她夫君小妾的客官被扛走,心里那叫一个失望。


    还以为如此财大气粗,真能成呢。


    *


    “一只走地鸡,两只走地鸡,三只走地鸡。”


    崔云初嘴里乱七八糟的念着,许是被颠簸的狠了,她哇哇大叫起来,“放下我,我要吐。”


    沈暇白将她扔在了马车上,崔云初打了个重重的酒嗝,拍拍胸口,“我好了。”


    “谁出的主意,来南风馆的?”沈暇白黑着脸问。


    崔云初靠在车厢上,侧着脸,目光却落在沈暇白身上,她不说话,看着看着却突然掉了泪。


    无声无息,让沈暇白的心狠狠一揪。


    他朝她伸出手,崔云初摇了摇,“你今日,是驸马,还是我的奸夫啊。”


    马车在街市上行驶,往崔府而去,天际最后一丝鱼肚白也彻底滑落下去,只剩下灰沉。


    女子的眼睛很亮,清凌凌的,但仿佛又隐着一层水雾。


    “你想我是什么?”沈暇白在她身旁蹲下,注视着她的眉眼,“阿初,”


    他抬手,覆在她心口,“你别说谎,你凭心告诉我一句真话,你想我是谁?”


    崔云初也垂眸看着他,眼泪无声滑落。


    她缓缓直起身子,伸手抚摸上沈暇白胸口,“那你的心呢?”


    是高高在上的尊贵公主,还是她这个仇人家的庶女?


    沈暇白抚上她的后脖颈,一把压下,揽着她腰放在自己腿上。


    浓重的酒气带着她特有的气息和柔软,将沈暇白这些日子的仓惶和痛苦缓缓抚平。


    “你又亲我…”崔云初的声音很是破碎。


    那双清凌的眸子缓缓闭上,她抬起双臂勾住了男子的脖颈,配合他的唇齿,主动回吻。


    她压着力道,让沈暇白后背靠上车壁,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腿上,辗转反侧间不轻不重的咬着他下唇。


    她的回吻,很热烈,像她这个人一般炙热,烫的厉害。


    沈暇白扶着她后脑勺的手背青筋暴起,愈发狂热,像是点燃了干柴的火焰,不断升高,吞噬着人的理智。


    “阿初…”


    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崔府门前,月色高悬,风也不知何时静止了。


    沈暇白凝视着崔云初那双带满酒气的眸子。


    手下轻轻揉按着她的腰,怕她因为弯腰姿势太久,累的慌。


    她方才像是一只野猫一般,二人亲吻数次,她从未如此。


    他额头抵着她的,在她脸颊上,红唇上,不断落下细吻,“我的心,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他细碎的吻让崔云初眼睛迷离,难以招架。


    她勾着他脖子的手愈发用力,“豁出命吗?”


    “是,”沈暇白垂头,抵在她胸口位置,声音很轻。


    崔云初头歪在他肩头,展颜一笑,嗓音带着醉酒后的软糯,“沈暇白,我喜欢你。”


    女子声音柔的如一滩水,又仿若夏季清风,冬日暖阳。


    沈暇白脸贴上她的,微微阖上眼睛,轻轻的蹭了蹭。


    在酒楼中,安王的逼迫,黄山上,对父兄的愧疚,自责,仓惶,痛苦,数日辗转难眠的心力交瘁,仿佛都在此刻,瞬间土崩瓦解。


    心中的天平剧烈朝她倾斜。


    都只因为,她说出口的这句喜欢。


    “阿初,”他偏头,捧上她的脸,才发现人不知何时已经睡了过去,“你在意崔家吗?”


    崔云初无意识点头,“我在意祖母。”


    沈暇白抚摸着她的脸,声音很柔,“睡吧,往后别喝那么多酒。”


    他揽着她腰,靠在自己怀里,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沈暇白静静看她半晌,推开车厢门,抱着她缓缓下车。


    沈府马车前,还有一辆马车停在那,月光下,静静站着一人,沈暇白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梢,抱着崔云初的手臂,依旧很稳。


    他低头,声音很轻的在崔云初耳边说,“阿初,驸马爷在那呢。”


    崔云初脑袋摆了摆,艰难睁开,朝沈暇白示意的地方看去。


    “是老东西。”她嘿嘿笑起来。


    崔清远看了眼沈暇白怀中的崔云初,面色阴郁非常,也不知在此地站了多久,有没有听见方才二人在马车中的说话声。


    沈暇白循循善诱,“阿初,以后他就是驸马爷了。”


    “他明明是老东西。”崔云初皱着眉反驳。


    崔府门前的牌匾上挂着两盏琉璃灯,结合月色,将崔府门前照的更亮了一些。


    沈暇白拦腰抱着崔云初,在崔相面前站定。


    他旁若无人的低声对崔云初说,“你说,要在你家老家伙面前偷情,气死他,今日好像实现了。”


    当着崔相的面,他低头,在崔云初额头,印下一吻。


    何其猖狂。


    一旁的余丰手已经握上了剑柄,警惕戒备的看着崔相,随时就打算动手抢人。


    崔相由始至终都不曾开口,只是脸色很难看。


    他目光从崔云初勾住沈暇白脖颈的那双手臂上划过,又落在彻底睡死过去的崔云初脸上,最终抬起,与沈暇白对视。


    “本相的话,是说的不够清楚吗?”


    沈暇白目光冷淡,“阿初说喜欢本官,谁阻止,都不成。”


    崔相数年官场侵染出的威严不是作假,只是遇上了沈暇白,二人各不相让。


    沈暇白,“崔相若是要因此为难阿初,想来安王妃,也要不得安生。”


    放眼大梁朝堂,唯独他沈暇白有这个实力,敢和崔相如此说话。


    无声的硝烟在二人之间弥漫。


    崔相眸光复杂,“你如此恨崔唐家,又怎能保证不牵累云初?”


    沈暇白道,“本官不需要向任何人保证,只要阿初信我,就够了。”


    “本相到底是她父亲!”


    “生她养她是父,生下她,不管不问也算父,崔相是哪种,便取决于本官,如何态度。”


    崔相锐利的眸子眯起,定定看着沈暇白,“不论如何,她始终是我崔家的女儿,若有朝一日,皇帝要你持刀让我崔家亡时,你又将她置于何地?”


    沈暇白良久的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是你们。”


    也莫拿他们的决策,来衡量他的。


    崔相没有说话,目光再一次落在崔云初脸上,他上前一步,伸出双臂。


    沈暇白没有拒绝,把崔云初交给他。


    “我不要,我要马。”崔云初不满说。


    沈暇白低声哄她,“乖,马抱着你呢。”


    “…”


    “。”


    崔相蹙眉抬头,看眼沈暇白,又看眼崔云初。


    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