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没银子了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崔云初手指慢条斯理的敲击着酒坛子,没有接话。
一旁陈妙和却是感动的噼里啪啦的,满眼星星的看着沈子蓝。
为了心上人,连仇恨都可以放下,该是有多喜欢啊。
“崔姐姐,看在他对你一片痴心的份上,你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崔云初没有言语,而是定定看着沈子蓝,“所以,沈小公子的意思是,明日的官员选拔,我大哥一定可以进入吏部,是吗?”
沈子蓝点头,十分确定。
崔云初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了那道酒酿丸子上,良久,站起身,“沈小公子和陈姑娘还是先派人回家取银子去吧,以免被留下刷洗盘子,回不了家。”
崔云初一言不发的离开。
陈妙和皱着眉,“这是什么意思啊,她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啊?”
沈子蓝挠了挠头。
“我就说吧,你要多说些你小叔的不好,这样才能让她彻底死心,放下你小叔。”
沈子蓝不满,“我小叔是长辈,虽在感情上犯了些错,可也不是我作为晚辈能置喙的。”
“可他花言巧语,欺骗崔姐姐,就是个烂人。”
沈子蓝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不许那么说我小叔。”
陈妙和看他当真生气了,嘴一撇,“不说就不说,你以后也别来找我了,我们绝交。”
说完就气呼呼要走,却被小二拦住了路,“二位客官把账结一下吧。”
沈子蓝掏出荷包,递给小二。
小二打开只是看了一眼,就皱了眉,“客官跟小人说笑呢,就这点,连坛酒都买不住。”
沈子蓝来过望月楼,但没自己掏过银子,那都是以前有府中兜底的时候。
他也不曾想,崔云初会点那么一大桌子菜。
他把身上的银子,票子都掏出来,给小二。
小二数了数,依旧摇头,“还差一半。”
“怎么可能,你休要骗我?”沈子蓝瞪眼。
小二说,“客官说笑了,您这些银子,确实只够付四坛子酒钱。”
沈子蓝看向陈妙和,陈妙和摇头,她没要酒啊。
“我们就要了一坛子酒,怎么就四坛子了?”
小二说,“没错啊,方才离开那姑娘,又命人搬上马车了三坛。”
“……”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妙和也把全部身家都掏了出来。
还是不够。
“我这个月的月例银子都在这了。”
沈子蓝说,“我全部俸禄也都掏出来了。”
小二眉头一皱,“二位没银子来吃什么饭啊,当望月楼是什么地方?”
沈子蓝明明记得,以前没那么贵的。
“就是,没钱来什么望月楼。”陈妙和小声嘟囔。
沈子蓝蹙眉,“不是你选的望月楼,说有面子的吗?”
“什么面子,分明是打肿脸充胖子。”
小二催促,“二位别磨蹭,还是赶紧想办法给钱吧。”
“他回家去取,我要回家。”陈妙和说。
“那不行。”店小二拦住路,“姑娘您也吃了,哪有拍拍屁股走人的道理。”
陈妙和这段日子很不受家中待见,回去取来银子的可能几乎为零。
沈子蓝也一样。
*
“快点快点,那边还有一桌,也要刷洗,动作麻利点。”
陈妙和憋着气,眼睛都红了。
“什么酒楼啊,一点都不识货,本姑娘头上簪子很值钱的好不好。”他们竟然不要。
二人挽着袖子坐在院子里,地上都是污垢,盆中的水冰冷刺骨,冷风一吹,冻的人直打摆子。
身后,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那,虎视眈眈看着二人。
“我们当真是官宦家的子弟,你们放我们回去,我们给你们银子。”
“别废话,赶紧洗,今天还想不想走了。”彪形大汉一说话,口气能把人熏死。
陈妙和哪受过这种委屈。
洗了半个时辰的碗,她手早就冻红了,开始掉起了眼泪。
吃霸王餐被留下刷洗碗碟,她陈大小姐的脸这辈子都没丢这么干净过。
“你们叔侄俩都有病,以后我都不跟你玩了。”
一双温暖的手突然握住了她的,沈子蓝垂着眸,拿帕子把她手中的水和油垢擦干净,然后对彪形大汉商量说,“能不能我一个人洗,她一个姑娘家,身子骨弱,让她去背风的地方等我,我洗快一些就是。”
彪形大汉看眼二人,点点头。
沈子蓝让陈妙和去廊下等着他,“那里没风,你去等我会儿。”
陈妙和鼻子和心都有些酸酸的。
沈子蓝把大氅也给了她,搬过去一个凳子,让陈妙和坐下。
时间越晚,风越大,越刺骨,陈妙和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看着院子中,穿的单薄的沈子蓝,微微出神。
他嘴唇冻的发青,手通红一片。
沈子蓝以为她冷,安慰她,“你再忍忍,一会儿我们的小厮和丫鬟该来找我们了。”
陈妙和点点头。
单手托腮往前挪了挪凳子,跟沈子蓝说话,“其实,你人还是不错的。”
虽然今日,很丢人现眼。
沈子蓝,“他们酒楼绝对有问题,等我出去,一定要严查望月楼。”
身为官员,他一个月俸禄竟买不起一坛子酒,简直是笑话。
陈妙和附和,“你说得对,我也觉得今日的账有问题。”
沈子蓝很是愧疚,“今日连累你了,对不住。”
“说什么呢,本来这事就是我们一起密谋的,饭菜我也吃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跟人求亲付不起银子,被抓去刷洗碗碟,沈子蓝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不跟我绝交了?”沈子蓝挑眉问。
陈妙和撇撇嘴,没说话。
“那你还求亲吗?”
*
距离望月楼很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
余丰走到马车前禀报,“主子,小公子和陈姑娘的小厮和丫鬟都被敲晕扔在了酒楼柴房里。”
冷嗖嗖的轻应声从里面传出来。
“主子,这两日天寒,当真让小公子和陈姑娘洗到明天早上?”
车帘掀开,沈暇白懒散的身姿露出来,“告诉陈大人,老夫人与陈姑娘相谈甚欢,今晚,陈姑娘留宿沈府。”
那就是非洗一晚上不可了。
“哦。”
余丰直叹气。
主子费尽心机,忙的晕头转向的俘获崔大姑娘的芳心,小公子倒好,说主子朝三暮四,还拿崔大公子的职位一事邀功翘墙角。
余丰回忆了下陈妙和说了那些话,突然又觉得,莫说洗一晚上,就是洗半个月都不亏。
就是……“主子,明日小公子和陈姑娘出来了,发现酒楼骗他们怎么办?”
沈暇白眉梢冷硬一挑,“突然涨价了,不行吗?”
“行。”余丰点头。
您是东家,自然您说了算。
沈暇白唇角挑着冷意森森的笑。
死孩子,当真是皮厚实了,挖墙角挖他自己叔叔头上了,不给他点教训,怎么长记性。
“告诉看管的人,不洗完,不许他们休息。”
余丰应下,又说了一件让沈暇白勾起唇角的事,“先前主子派去崔府说亲的媒婆都回来了,说是崔大姑娘让给主子带句话,她这辈子,都没如此开心过。”
沈暇白轻笑一声,眉梢眼角都洋溢着愉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