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花瓣雨
作品:《震惊,作精庶女重生后改邪归正了》 “你的头上…”沈子蓝瞠目结舌的指了指崔云初的头。
脑袋不大,却插了不少钗环首饰,金的,宝石的,珊瑚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元素,乱七八糟插了一脑袋。
像是一个行走的首饰铺子,看的人眼晕。
崔云初扶着脑袋,“都是我方才划拳赢来的。”
“哦。”沈子蓝愣愣收回视线。
“那崔大姑娘考虑清楚了吗?只要你答应,我一定帮你哥进入兵部当职。”
提及此,崔云初眸光倏然暗了暗。
“沈小公子进入吏部不过短短几个月,便有此影响力,着实不一般啊。”
沈子蓝,“崔大姑娘说笑了,在我们这等人家,能力只是辅助,多是家族帮衬巴了。”
原来你知道啊。
“那日从望月楼回去,我多带了三坛酒,沈小公子不介意吧。”
沈子蓝面色微微僵硬,将冻伤的手缩回了袖子里,摇头,“不介意。”
气氛有些凝滞,正在此时,天上突然飘飘落落了不少花瓣。
不对,不是天上,而是屋顶,花瓣洋洋洒洒,落在崔云初和沈子蓝所在的位置,宛若下了一场花瓣雨。
旖旎,有情调。
花瓣落在了崔云初脑袋上,肩膀上,给她本就乱七八糟的头更增添了几分色彩。
……
沉默,在屋中蔓延。
崔云初没经历过,但绝对看过话本子,按照节点来说,花瓣可不是这时候落的,不应该是彼此表明心意的时候吗?
这是干什么?祭奠那被她顺走的那三坛子酒吗?
沈子蓝一脸尴尬,手背在身后都快摆断了,让房梁上的人赶紧停下。
他第一次,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花瓣就围着崔云初身旁飘,她昂起头,欲往上看去。
房梁上的陈妙和疯狂和沈子蓝打着手势,一个不注意,整个花篮都扣了下去。
崔云初眼睁睁看着花瓣像瀑布一样倒下来,旋即脑袋被什么东西罩住,砸的她一个踉跄,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崔大姑娘。”
“崔姐姐。”
沈子蓝和陈妙和同时惊呼出声,陈妙和脸都白了,满是愧疚。
崔云初只觉得脑袋上有一圈的星星,不断的围着她转圈。
这一幕,被恰巧赶来的人收入眼底。
安王嗓音戏谑,“倒是没看出来,沈大人的侄子手段可比沈大人……远要高明。”
一句话没说完,一阵风从他身旁刮过,待安王说完时,人就已经出现在屋中,蹲下身子扶住了地上的人。
脑袋上的花篮被拿下来,崔云初头还有点晕,怔愣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那张清隽无比的容颜。
他眉骨很高,眸光很柔,轮廓流畅,每一处都长的十分合她心意。
崔云初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被砸出了幻觉,但脑袋一摆,就叮里当啷。
沈暇白蹙眉看了眼她的头,拔下了几根,崔云初立即就清醒了,“别拔我簪子。”
“我给你收着,一会儿给你。”
“小,小叔,”沈子蓝面色潮红,僵硬。
陈妙和抱着房梁,趴在上面,一动不敢动。
她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她就是手没拿稳。
陈妙和心里祈祷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一定不要看见我。
沈子蓝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紧张无措的站在那。
为何,事情的发展总和他所期待设计的不一样。
沈暇白揽着崔云初,目光从沈子蓝身上,移至房梁上,片刻后,缓缓收回。
洗一晚上碗碟,轻了,他应该罚的他二人躺床上十天半月,看还能不能再出幺蛾子。
“小叔,崔大姑娘,我们不是故意的。”沈子蓝的解释,苍白无力,又有些令人发笑。
他觉得,陈妙和也许就是他情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沈暇白拦腰抱起崔云初,崔云初也不挣扎,反倒是安慰沈子蓝,“没关系,就当是那三坛子酒的酒钱了,从小我姨娘就教我,旁人的便宜不能占,我就不问你们要医药费了。”
沈暇白垂眸看她,“你姨娘说过吗?”
“没有啊,”崔云初理直气壮,“我就顺口一说,你顺耳一听嘛,纠结那些细节干什么。”
她姨娘只会教她,万般便宜皆可占,不占白不占。
沈暇白低笑一声,抬眸扫过沈子蓝的目光,却冷淡无温,“沈子蓝,你长本事了。”
只此一句,他便抱着人掉头离开。
而落在沈子蓝耳中,却有多层话外之音,比如,你活腻歪了,给我等着,回府我就打你个皮开肉绽。
沈子蓝站在一地的花瓣中间,面色萎靡。
陈妙和心虚开口,“那什么,你能先扶我下去吗?”
沈子蓝瞥了她一眼,沉默的搬去梯子扶住,让陈妙和爬下来。
陈妙和站在那,两根手指头胡乱搅动着,“我…一时手滑,对不住啊,又给你搞砸了。”
沈子蓝摇了摇头,没说话。
“你别不说话啊,不行你骂骂我吧。”陈妙和心里过意不去,“这两次主意都是我出的。”
沈子蓝依旧沉默,半晌才说,“陈妙和,你是不是克我?”
“……”
陈妙和抿抿嘴,目光落在了沈子蓝被冻伤的手背上,那里裂开了一个口子,就算涂了药也依旧看起来很疼。
二人蹲在一地的花瓣中,齐齐沉默着。
时辰慢慢过去,沈子蓝才站起身说,“下一场考核该到我了,我要去忙了,你也回府吧。”
“我不走。”陈妙和说,
她心里不舒服,很不舒服,这辈子都觉得觉得那么亏欠一个人。
除了她爹娘。
沈子蓝说,“我和崔大姑娘无缘,不该强求,你也不必再费心了。”
*
怀中的人乖的让人生疑,沈暇白几次三番垂头看崔云初。
崔云初原本清凌凌的眸子都会立即闭上,开始哎呦哎呦的喊,“沈大人,我头好晕。”
崔云凤像是个老鼠跟着二人往前窜,却倏然被攥住了腰,拖了回去。
“夫君,你怎么来了?”崔云凤笑的眉眼弯弯。
“……”他这么高一个人杵在这,她是半点没看见啊,光看戏了。
安王,“回家,别凑不该凑的热闹。”
而崔云初,脑子里哪还有妹妹这个人的存在,她一双眸子在沈暇白不注意的时候,盯着他凸起的喉结,流畅光洁的下颚线,一眨不眨。
吏部官员都忙着今日的官员选拔,极少有人在官署中乱逛,走到无人处,沈暇白俯身在崔云初嘴上快速亲了一下,“还晕吗?”
崔云初别开脸,指了指脑袋,“头上砸了好大一个包。”
沈暇白把她带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他坐在石凳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伸手去摸她脑袋。
“乖,回去我就让他跪祠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