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你是霍时砚的小情儿?

作品:《京港回潮

    第三十八章  你是霍时砚的小情儿?


    一个男人发起烧来,到底能有多吓人?


    霍响在外面打电话,听见病房里面传出女人吃痛的叫声,转身快跑进去。


    秦烟跪瘫在病床边,疼的小脸儿煞白如纸,浑身发抖。


    她一只手腕被霍时砚钳子般的手攥住,虎口紧掐,快要把她捏碎。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浑然不知,刹那间睁开眼,迷蒙一瞬,又昏迷过去。


    只有他的手还死死攥住她手腕,不肯松开。


    再多攥她一会儿,这女人的手会废掉。


    霍响意识到不好,快步走到病床边,想掰开霍时砚的手。


    霍响越掰,霍时砚条件反射的攥的越紧。


    秦烟的脸也从煞白快要疼的意识不清。


    霍响暗暗咬着后槽牙,俯身凑到霍时砚耳边。


    “霍时砚松手!我他妈又不是女人,更没内方面的取向,你攥我干什么!”


    霍时砚滚烫虎躯一震,似是还有一点点意识。


    大掌松动片刻,霍响眼疾手快把秦烟手腕拽出去。


    秦烟瘫坐在地上,整条手臂都酸麻无力,细腕处,像戴了只红玛瑙镯子,一圈刺眼的惨红……


    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慌快。


    不敢想,要是霍时砚再多攥一会儿,她的手就真的废了。


    霍响松口气,转头看向秦烟。


    “你对他做什么了?”


    “脱衣服。”


    霍时砚穿着西装衬衫,呼吸艰难。


    霍响抓起旁边小推车里面的剪刀,把他领带剪开抽出扔掉。


    接着像给鱼开膛破肚一样,把衬衫从中间整条笔直割开,确保他能肆意呼吸。


    霍时砚坦露的胸膛,灼热呼吸导致沉重起伏的劲悍胸肌上,一道两指宽的凶狠伤疤,从肩膀贯串至他腰腹下面,没入西裤腰带中。


    像一条黑色的毒蛇,盘踞在他胸口,极具危险诱惑力的震撼感。


    旁边的小护士惊讶至于,又瞬间脸红。


    这画面给她造成极大的视觉冲击。


    霍响冷冽的一声,把小护士叫回神儿。


    “你又想干什么?”


    小护士轻咳一声,利索准备碘伏跟棉签。


    “给他抽血检查。”


    “不必了。”


    小护士急切,“可是他高烧39°了,不用消炎退烧药很危险。”


    “给他物理降温!”


    他显然对霍时砚高烧时该怎么处理很有心得。


    霍响转头,低眸看着坐在地上的女人,她的脸色还很白。


    他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遥控,丢到女人怀中。


    “别愣着,车上有干净的毛巾,拿两条过来。”


    秦烟攥住车钥匙点点头,站起身时,手腕撑地又是一阵钻心疼痛,顿时整条胳膊软下去。


    她轻怔,抬起胳膊动动,她的手像铃铛,自然垂下,毫无阻力的晃悠着。


    她的手腕被霍时砚攥脱臼了。


    霍响浓眉重凝,他转身蹲下身子,托起秦烟无力垂下的手,晃荡两下。


    随后将她掌心朝上反过来,握住她整只小手,轻轻转动间。


    找准位置后,一个利索推力。


    只听见一个骨骼清脆的声响。


    秦烟眸子颤动,一片迷蒙白光。


    手腕处钻心的疼痛消失,酥麻过电的感觉逐渐减轻。


    “好点了?”


    “谢谢。”


    “赶紧去拿毛巾。”


    秦烟攥着车钥匙站起身来,抬眸,她自然扫过病床上袒开露出大片胸膛的霍时砚。


    那一道长长贯串的凶狠伤疤,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


    霍时砚带她来医院检查,却没想到他高烧昏迷过去。


    秦烟从车内翻出两条干净毛巾,又匆匆跑回病房。


    霍响还有重要的事做,但怕这女人再脱臼,只能亲自用毛巾沾着温水,给霍时砚擦拭身体,物理降温。


    秦烟站在旁边看着他身上的凶狠疤痕,心脏没来由的一下一下拧的抽痛……


    这六年间,霍时砚经历了什么,才让他胸口留下这么可怕的东西?


    轰隆隆——


    刚才还晴好的天,此刻阴沉压抑。


    临近海边就是这样,一片云彩一片雨。


    但是,窗户外面的云层厚重,压得黑寂一片。


    预兆着这场雨来势汹汹且很大。


    霍响抬头望向窗户,浓眉又一紧。


    从京港到州山路程一小时左右,就算是霍家司机,最快也要半个多小时才能把药送到。


    一旦大雨倾盆,恐怕会耽搁些时间。


    但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


    继续给霍时砚物理降温。


    秦烟拿着电子温枪在他耳边探测,温度又升高了。


    “39°8,霍先生,他只对左酮头孢过敏,先给他用退烧药不行吗?”


    再烧下去,霍时砚就真的危险了。


    霍响微微惊讶,没几个人知道霍时砚过敏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秦烟眸色平静,只淡淡说了一句,“霍先生跟我说的。”


    今天上午霍时砚一通电话叫他带人赶来州山。


    就是为了替这个女人拔创。


    这几年,就连未来的霍太太都不曾让霍时砚上心。


    更不要说,他拉着这女人的手,上了车。


    霍响饶有兴趣一问,“你是时砚的小情儿?”


    “响哥,药送来了!”


    霍家司机的驾车技术,可见一斑。


    连半个小时时间都不到,药就已经从京港火速送来。


    霍响接住黑色冷冻手提箱放在床头柜前,解锁打开。


    一瞬淡白色冷气弥漫开来。


    手提箱里面躺着几只药剂跟针管。


    霍响撸起霍时砚的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手肘窝处的淡青色血管凸凸青筋暴起。


    霍响操作熟练,给霍时砚静脉注射……


    短短一个小时后,他吓人的烫度,已经逐渐有往下走的趋势。


    秦烟拿着电子温枪,几乎没离开过手。


    每隔一会儿就给他测一次温度。


    *


    下午,大雨倾盆肆虐着斜风。


    病房内,雨水哗啦啦敲响玻璃,垂砸的水珠儿分裂弯曲向下流。


    霍响不在,秦烟继续检测他的体温。


    当霍时砚体温降到38°5左右时,她紧绷的心才稍稍松口气。


    可霍时砚的神情似是仍然痛苦,他紧蹙媚,喉结发紧的上下微晃,胸口滚烫。


    秦烟用湿毛巾继续给他擦拭身体。


    温温凉凉的舒服感,划过胸膛,渗入肌理毛孔般的舒适感,涌遍全身。


    霍时砚慢慢睁开眼睛,就看见秦烟一张放大的脸庞近在咫尺。


    他眸色疲懒轻抬,她小脸儿浅垂,极近距离,两人的视线刚好对上。


    她自然啊了一声,擦着霍时砚脖颈肩窝的手自然停顿住,按放在他锁骨处。


    开口的语调浅浅细软。


    “霍先生,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