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放过阿芷

作品:《男主今天又在装可怜

    丞相府中,一小厮来到书房门前,给守在门口的护卫耳语了几声,那护卫听后打开了门,随后小厮走进去,面对着正伏在案前的男人拱手道:“大人,裴家公子眼下正在府门外候着,说有事与您相商。”


    “裴玧白?”江世衷抬起头来,想到自己刚下的命令,下意识有些不好意思去面对他,“他倒是会挑时间。”不过他也确实没打算与他再商量什么,只吩咐道:“本相没空,回绝了吧。”


    “是。”


    “还请丞相大人放了我家阿芷。”小厮刚一回头,就见裴玧白不知何时已闯了进来,就这么直直地站到他身后,然后朝江世衷低头躬身道,“无论什么条件。”


    而为他开路的那两名护卫,此刻也被府中的守卫压下,其中一位见到江世衷面色阴沉,连忙跪下,“小的失职,望大人恕罪。”


    “哼。”江世衷撇了一眼裴玧白,对那守卫冷冷道:“十几个人连三个人都拦不住,我看你们不是失职,是不想要自己头上的那一颗脑袋了。”


    院子里的守卫听后齐齐下跪。


    裴玧白心知这话是江世衷有意让他听的,但他实在无法,离开时江知远的那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事关崔芷安危,他必须见到江世衷问个明白,但现下...他只能先躬身致歉,“是我莽撞,执意要闯进来,贵府守卫害怕无辜伤了人,才让我寻机进入,还望大人宽宥,莫要责罚他们。”


    “嗐。”江世衷冷眼盯了他半晌,最后才不在意地笑笑了事,过去将他迎进屋里,抬手重重拍在他肩膀,把他按到座位上,“既然你小子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可罚的,都是一家人,再计较起来,倒显得本相不近人情了,不过啊...”他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他,半真半假地训诫道:“下次可不许这样鲁莽行事了啊,想进府里来又不是什么难事,堂堂正正递个帖子便可,做什么这样糊涂地冲进来,还让我误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说完后他朝外面的人摆摆手,“散了散了都散了吧,哎还有那俩小子!别给压着了,赶紧松了!”


    等到院子里的人都撤走后,江世衷才又慢悠悠站到裴玧白面前,“说吧,到底什么事,值得你急匆匆闯一趟。”


    裴玧白开门见山,“大人想要把崔芷怎样?”


    “什么怎样?”江世衷佯装不解,坐到案前执笔蘸墨,继续书写着什么,一副很是忙碌的样子。


    “或者说,要什么条件,您才可以放过阿芷?”


    江世衷垂下眼,也不知是听进去他的话没有,笑道:“别这么说,你这样的问话,像是把本相置于罪魁祸首的境地一般,我只不过是帮故友一个小忙,实在不想让你生出这么大误会。”


    “再说,我也给过你机会了。”


    “但你不是...不愿意听到那些难听的话,就此离开了?你是个商人,虽...只这一两年才开始正式接手晋熙堂,但也该明白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不会再拥有的道理,难道你愿意给那些先前拒绝或放弃过的人再一次重来的机会?”


    裴玧白静默。


    “另外,关于崔姑娘,你觉得自己可以时时刻刻护得住她,但崔姑娘未必愿意时时刻刻待在你身边,我对她了解不多,但也能大概知道她是个很会制造意外的人,无关因果是她还是旁人。”


    “我听说,她被人抓走了一段时间。这些日子,你该求的人都求了个遍吧,似乎夏老将军都派了些人手给你,帮你一个一个城地搜查崔芷的消息,但你为什么没有找上我呢,是怕自己没有能力先于我之前救下她,还是太过于在意我那天对你说的话,怕一旦有什么秘密暴露,你就再也无法与她在一起了?”


    江世衷凝视着眼前这个听了自己的话,眼色有些微颤的裴玧白,最终还是放缓了些语气,“你年纪尚小,可能太执着于错过一些人之后的遗憾,但每个人,无论面对谁,从来都不是非谁不可的,在我看来,这个姑娘并不算是你的良缘,显然你父亲也这么认为,所以勿要执拗下去了。”


    “不。”裴玧白摇摇头,心内一如往常的坚定,“我只要她。”


    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来都没有第二个答案。


    江世衷叹气,“这样固执下去,不只是对你,对整个裴府都没有好处。”


    裴玧白唇角微扬,眼底却尽是一片凉薄,“江大人您应该清楚,现在哪还算得上什么裴府,糊弄糊弄不懂的人罢了,只待哪日换了门匾,人人都得称一句燕京陈家的光彩。”


    “你收回了商局,又执掌晋熙堂令,不是已经做得很好了?”


    裴玧白淡淡一笑,“或许吧。”


    “但我只想说,裴府从来都不算是我想要迎娶阿芷的底气,自然它也不该成为阻碍我和她在一起的理由。这一年里,父亲意外离世,母亲偏见加深,我裴家所有的一切都在把阿芷推上风口浪尖,我能拿的出手的东西太少了,我这些时日总在想,我那些觉得自己一定可以护得住她的想法,其实十分脆弱,单薄到无法支撑我们之间的任何一点改变,那些所有的前提全部基于她要永远永远在我身边,但其实...是我太过自信了。”


    “选择自己一个人是需要被尊重的想法,所以不选择我,也是一个需要被接受的想法。”


    江世衷不知道短短几个时日,他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像是完全与上次那个心高气傲裴玧白割裂开来,他终于有了想松口的意思,“那么你...想如何?”


    “在我所有不能陪在她身旁的日子里,至少必须要解除来自墨堂的危患。”


    江世衷也坦诚相告了,“你来晚了,我派出去的人,这会儿或许已...”


    “江大人!”裴玧白突然站起身,言辞恳切,“我可以给您我拥有的一切。”


    这次换江世衷沉默了,眼前这个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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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力争的小子,让他从前对裴玧白的所有印象在这一刻全都偏离,那些个对周围所有人对身边万事都格外懒散疏离,昏昏碌碌地数着手指过日子的时候,距今也不过两三个年头而已,他的改变却如此之大,令人实在诧异。


    “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拥有的,一旦给出去了,便很难再回到你手中。”江世衷起身,走到他面前,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我提醒你,这不是一时上头该说出来的话和做出来的事,这次我就当没听到,你...”


    “我都可以给你。”裴玧白打断他,直视他的眼睛,“是不需要衡量,不需要试探做出的决定。”


    在这一刻,他眼神中迸发出的坚定和强悍,竟硬生生压过了叱咤官场几十年的江世衷,将他逼退半步。


    “我明白了。”江世衷坐下,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对手进行交谈,“那我直言,我有两个要求。”


    “其一,三大商局中的盐铁专营权,需永久脱离晋熙堂管辖,由我全权执掌。”


    裴玧白:“可以。”


    “其二,我的女儿,江知音,青睐你许久,我要你娶她。”


    裴玧白皱眉,“大人...”


    江世衷立即抬手截住他的话头,“我知晓你已心有所属,所以,不求多,只一个侧夫人之位即可。”他笑笑,似乎认为自己非常大义凛然,“怎么样,我丞相府的贵女,仅居侧室,这条件并不高吧。”


    裴玧白拱手,声音颤抖,“丞相之女,千金贵体,裴某实非良配。”


    “无妨无妨。”他并不在意,“既然小女喜欢,就没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了。”


    “爹!”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喊叫,裴玧白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穿的满身贵气的少女怒气冲冲走上前来,一把挽住江世衷的手臂,格外愤然,“什么侧夫人,女儿既然要嫁,就必须做正妻,天底下哪有你这样让女儿自降身份做小的爹爹啊!”


    江世衷甩她一记眼色,江知音当即噤声,抿起嘴不敢再有什么怨言。


    看着裴玧白还在沉默中,他随即开口道:“你大可以坐下来细细考虑,但再过几个刻钟,派去撤回命令的人,可就不一定能赶得上时间了。”


    “可以。”裴玧白闭上眼睛,最终落下了话,声音低得即刻就飘散了去。


    江世衷这才面露满意之色,直接叫来人,当着他的面吩咐道撤回先前对崔芷的追杀令。


    “多谢大人。”裴玧白神色晦暗,拱手一礼,声音无比沙哑,然后全身像失去了所有力气一样,撵着脚步虚浮地转身离开。


    “哎,裴兄!”他走到门前,正碰上刚回府的江知远,他此刻手里还牵着那匹老马,瞧见裴玧白后嬉皮笑脸道:“我可是把它当神仙伺候着了,要不是府里有人前去接我,估计我得牵着他走上几日了。”


    他说的起兴,裴玧白却像是完全没看见他一般,从他面前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