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加重手下力道，满意地听着女孩痛苦地尖叫声。


    “你的这个地方，只有我可以看到。”


    时间在地下室失去了意义。


    疼痛、汗水、血腥味、皮肤烧焦味和男人变态的声音构成了陈星冉全部的感知世界。


    纹身机终于停止嗡鸣，陈星冉虚弱的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你要记住今天的痛苦。”


    周樾满意地笑着，手指抚过那片红肿发热的肌肤。


    继而拿起一旁的手机拍照。


    陈星冉羞耻地恳求，“求求你……不要拍照……”


    “咔嚓。”


    拍完后，他解开束缚带，将瘫软的她翻了个面，晃了晃手机。


    “只有我一个人看。”


    周樾抱着她在镜前站立，强硬地转过她的身体，让她看镜中反射的臀部，那里红肿一片，血迹斑斑。


    两瓣一边写着“周”，一边写着“y”。


    樾这个字笔画太多，怕她吃不消。


    他的手指在纹身处轻轻抚摸，不知不觉，手指就游走到不该去的地方。


    陈星冉一声低吟，他趴在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从今天起，你会时刻记得，你是谁的。”


    陈星冉盯着镜中的影像，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那不是她的身体，那是一个被标记、被占有、被摧毁的躯壳。


    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打了标记的动物。


    周樾满意地亲吻她汗湿的鬓角。“乖宝贝。”手指却残忍地按压着新鲜纹身的部位，欣赏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表情。


    “现在，我们去庆祝一下。”


    车子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地下停车场停下，周樾睨了眼副驾驶依然在赌气的人儿，心里一阵烦躁。


    提着腰把人拉过来，跨坐在腿上，拍了下，“甩个脸给谁看？”


    “嘶——”本就火辣辣的臀被他这么一拍，疼的陈星冉直掉泪，害怕的情绪莫名消失，一股子勇气涌现。


    撇了撇嘴，“我都是周爷您的宠物了，要我的死活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我哪里敢甩脸！”


    看着倒是可怜，可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在怪他。


    “不敢？”周樾低笑一声，破天荒地没生气，反而把人往怀里揽了揽，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敢的很！”


    都敢报警抓他呢，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被戳穿的陈星冉没了刚才那般嚣张气焰，反而是一脸心虚，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话。


    “你、你全都知道了？”


    这是句废话，他亲自去了警察局，把她从监狱接出来，怎么可能没了解实际情况。


    顿了顿，她又道：“吴昊是我哥哥，他、知道我和别人那个，有些生气，但他没有别的意思。”


    “你、可不可以不追究啊？”


    对上她满是期待的眼神，周樾心里一阵舒畅，看来自己调教的不错，最起码说了半句实话，剩下的那一半嘛……


    “不可以！”


    “啊？”被拒绝的陈星冉有些心急，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好你了好你了～况且，下午不都……罚过了吗……”


    周樾摇了摇头，挑眉，“反正我已是威胁人的罪犯，干脆威胁到底。”


    “走吧。”


    餐厅里，周樾特意找了一块毛茸茸的垫子给她垫在屁股下面。


    陈星冉心里一直担心吴昊，哪里有心思吃饭，周樾见她心不在焉的。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在噶了，卸了一大块螃蟹给她。


    命令道：“赶紧吃。”


    陈星冉在他的低吼中回神，看着盘子里面的螃蟹，有些犹豫。她海鲜过敏，第一次吃海鲜差点休克，之后再没碰过。


    但想到上次自己说喝不了牛奶，他掰着嘴硬灌的场景，犹豫半天还是决定直接吃。


    螃蟹肉质紧实，鲜美的滋味在舌尖绽放，但随之而来的是喉咙处微微的刺痛感。


    陈星冉轻轻咳了一声，喝了口梨汤压了压，过了两分钟，她的脸越来越热，她下意识地挠了两下。


    旁边的周樾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侧眸看她，“脸怎么了？别动。”


    他扯开她的衣领，除了新鲜的吻痕外，还有密密麻麻的小疹子。


    陈星冉挠脸的手一顿，一阵窒息感袭来，声音虚弱，“嗷，就是有点痒。”


    周樾见她脸被挠的一道一道的，匆忙抓住她还要继续挠的手，“别抓了，走，上医院。”


    红灯。


    周樾咒骂一声，猛按喇叭，在确认安全后直接闯了过去。


    “我以后都听周爷的话，求您放过无辜的人。”陈星冉视线开始模糊，她感觉到周樾捏紧了她的手。


    “死到临头了还关心别人？”


    “不准睡！医院就在前面了！”周樾使劲拍了拍她的脸，“你敢睡，我就把你的野男人都宰了！”


    即将失去意识的陈星冉听到这话打了一个冷颤。


    急诊室的灯光刺眼而冰冷。


    周樾着陈星冉冲进去时，医生们立刻围了上来。


    “周爷，请您在外面等。”


    周樾只能眼睁睁看着急救室的门在面前关闭。他有些颓然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插入发间。


    度秒如年。


    十五分钟后，医生走出来，“病人海鲜过敏，幸好送医及时，没有生命危险，输完液就可以走了。”


    “不过，这种情况还是尽量避免，海鲜过敏会引发休克，危及生命。”


    周樾没认真听医生说什么，他只想立马冲进去把她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病房里。


    周樾站在床尾，紧紧攥着拳头，胸口剧烈起伏。担忧退去后，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陈星冉！海鲜过敏为什么不说！你要是想死，我给你个痛快！”


    陈星冉缩了缩脖子，身体微微颤抖，“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惹你生气。”


    周樾内心瞬间涌上复杂的情绪，握着的拳头松了松，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转身走到走廊，摸出一根烟点着。


    烟雾中，他的眸色深不可测。


    夜色阑珊，周樾脱下外套，把人一裹，熊抱着走出医院。


    走到拐角处突然脚步一顿，他有所察觉似的往里扫了眼，薄唇微扬。


    还真他妈的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