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京北美院,恩师往事

作品:《老公假死后,京圈大佬给我当舔狗

    办公室里。


    明桦手拿着那份名单,挑着眉啧啧两声,“有没有要来和我赌明天的咖啡?”


    团队里的人都跟着明桦做了很久的事,大家的氛围也很轻松。


    听到有赌约,立马迎了上去,叽叽喳喳地问道:“赌什么?”


    明桦将宋南栀修改后的那份名单递给了团队的人,“宋总说,她明天会邀请到一位,撑得起任何场面的大师过来,我想了又想,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谁是能撑得起任何场面的大师呢?”


    明桦的话音刚落地。


    团队的人就一哄而笑。


    “咱们这位宋总,恐怕是不了解行情哦,她眼里能撑得起任何场面的大师,指不定是哪个小喽啰呢!”


    虽然这话不中听,但这话实在啊。


    “我赌明天宋总请来的大师必定是大家都闻所未闻的小卡了米!”


    “我也赌!”


    “我也!”


    明桦无奈,“敢情我这是在给自己挖坑了?我看看有几个。”


    她扫视一圈,基本团队里的所有人都赌宋南栀明天请不到什么大人物。


    明桦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助理,“算了,我这个做总监的,请团队里的人喝喝咖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小肖,明天上班的时候带八杯咖啡过来。”


    宋南栀忙完画廊的事情,夜幕渐浓,她匆匆朝着地下车库走去。


    上了车之后,拿出了手机。


    在微信里搜着某个备注:冷教授。


    点开对话框,上次的对话还停留在四年前。


    她那时和陆北辰结婚,曾经邀请过冷教授。


    上一条消息还是她发的。


    一条邀请函。


    但冷教授并未回复。


    看着消息上显示的时间,其实宋南栀心里还是有些打颤的。


    她那时其实知道冷教授并非在国内,但她还是发了邀请函。


    她以为冷教授会以不在国内拒绝她。


    却怎么也想不到,冷教授是回也不回。


    思虑良久之后,宋南栀还是将这一通微信电话拨打了出去。


    铃声响了大概有半分钟。


    就在宋南栀觉得已经要到铃声结束,对方未答应的时候,电话那头却突然‘叮’的一声,随后一道苍老却有劲儿的声音传来。


    “宋同学?”


    宋南栀微微怔了怔,几年未联系,冷教授的声音听着比前几年要苍老许多。


    她永远也忘不了京北美院毕业那天,冷教授对她愤怒的指责。


    当日可谓是,中气十足。


    如今再听,苍老了不少。


    “是我,冷教授。”


    那头轻笑,带着年长者对小辈的某种讥讽,“不该叫你宋同学的,该叫你...陆太太?陆太太多年不联系,今日这通电话是为何?难不成是生了孩子,想叫我这个怪老头去喝喜酒?我比从前更老了,身体也更不好了,唯一的精力只能放在画作上了,你孩子的宴辰,我没心也没力了。”


    冷葑曾经被京北美院以荣誉教授的名义特聘,在京北美院执教过一年。


    这一年的时间里,冷教授培养了美术界无数颗新星。


    只是冷教授本人最得意的门生,却并未在美术界做任何的停留。


    因为这件事情,冷葑曾对外放言,他无心再做任何桃李满天下的事,他此生除了作画,再不参与任何。


    宋南栀知道,冷教授对她有气。


    但她估摸着,这股气,这几年时间,应该也消散了。


    她愧疚开口,“教授,您还是叫我宋同学吧,我现在不再是陆太太,但我永远都是您的学生。”


    电话那头错愕,“不再是陆太太是什么意思?当初宁愿放弃画画,都要去做的陆太太,洗手作羹汤牺牲了这么多,那白眼狼不会把你给踹了吧?”


    宋南栀冷静回应,“准确来说,应该是我踹的他。”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怪老头都激动了起来,“天大的好事!当初我就说过,你们俩走不到最后!”


    宋南栀无奈笑了笑,“借教授吉言。”


    既是吉言,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冷葑虽然脾气古怪,但这点情商还是有的。


    他挂断舍弃这个话题,也从这件事情上放过了宋南栀,敞开问道:“给我这怪老头打电话干什么?”


    宋南栀努了努唇,讲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冷教授,我的画廊明日剪彩,我想邀请您来执掌做剪彩人。”


    “画廊?”冷葑惊讶又错愕,还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欣慰,“你的画廊?作羹汤做的烦了,现在想作画了?”


    宋南栀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默默无言。


    可偏偏冷葑就是喜欢宋南栀这性子,他身边太多巧舌如簧的人了,唯独这个宋南栀,一言不发像个石头,倒显得格外真诚。


    “做剪彩人?你就不怕我这老头连剪刀都拿不动了?”


    宋南栀听着冷教授的调侃,嘴边这才浮起一抹笑,“教授,我看过您去年的作品展,您的画力和笔锋,别说是拿剪刀剪个彩了,就连拿剪刀去杀一头老虎我都相信。”


    电话那头的老头儿哈哈大笑,“剪老虎就不剪了,保护动物我可不敢,那违法的事情咱是不做的,不过给你剪彩嘛,可以考虑考虑。”


    一说到考虑,宋南栀的心又提了起来。


    冷教授不缺钱,用钱是请不动的,就算是缺钱,开的价也不是宋南栀能给得起的。


    她除了借用一些以前的师生情分,就再别无他法了。


    若冷教授不买账,她也只能认命。


    就在宋南栀惴惴不安的时刻,那头突然道:“无功不起早,你得给我一些好处。”


    好处?


    像冷教授这般的人物,若是主动提钱,只会脏了冷教授的身份。


    上位者找下位者要好处,宋南栀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好处能入冷教授的眼了。


    “那年冬季采风,你画了一幅油画,我找你要了好久,你都不给。”


    冷教授突然提起了往事。


    宋南栀想起了那一幅油画,如今正和另外一幅油画锁在霍家主卧的保险柜里。


    “我给你剪彩可以,那幅油画你可得卖给我,我这老头,甚是喜欢。”


    “教授,您喜欢我就送给您,谈买卖,伤了我们的师生情分。”


    冷葑那边讥讽地哼了一声,“呵!我倒是让你送给过我,你不是说啥都不送么?”


    宋南栀扬眉一笑,说来也是好笑。


    当年她还真是执拗得很,顶头的教授说喜欢她的画作,她却说这是自己辛辛苦苦画的,手上都生了好几个冻疮,怎么能随便送人呢?


    宋南栀解释道:“那时觉得,您那样的人物,什么样厉害昂贵的画作没加过?又怎么会真心实意地喜欢我的画作呢?不过是拿我做调侃揶揄我,如今再看,您惦念了好几年,想必是真的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