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醋意大发沈首长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说完,他不再看她,像是不习惯自己这种温和的安排,端起碗掩饰性地大口喝汤。


    温时宁看着他那副佯装无事的模样,忽然觉得眼前的鱼汤,好像比刚才更鲜甜了几分。


    她低下头,唇角悄悄地翘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夹起了那块他夹来的鱼肉。


    嗯,味道确实不错。


    省大附小的春游队伍犹如一条色彩鲜艳的长龙,蜿蜒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


    孩子们的嬉笑打闹声,充满了纯粹的活力。


    温时宁被分配到跟两个年轻女老师一起,负责照看低年级几个班的学生后勤。


    这工作轻松得让她有些恍惚。


    远离了医院消毒水的刺鼻,置身于广阔天地间,看着一张张无忧无虑的笑脸,温时宁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轻盈起来。


    “温老师,喝点水润润嗓子。”


    温时宁抬头,认出是同校高年级的张老师。


    她刚要婉拒,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孩子惊慌的喊声:“老师!玲玲摔了!腿流血了!”


    温时宁立刻起身:“在哪?”


    她急匆匆跟着孩子跑过去,张老师也赶紧跟上。


    是一个小姑娘在爬小坡时滑倒蹭破了膝盖,伤口不算深但流了些血,小姑娘疼得直哭。


    温时宁动作麻利地蹲下,拿出随身的药箱上药包扎。


    她动作轻柔熟练,一边处理还一边柔声安慰小姑娘:“玲玲别怕,很快就好,吹吹就不疼了……”


    微风吹拂着她的发丝,那专注而温柔的侧影,带着一种母性的光辉。


    旁边几个孩子也安静下来看着。


    “温老师手真巧,包的比护士还好。”张老师在一旁看着,忍不住赞叹,目光带着欣赏。


    温时宁包扎好,抬头对张老师笑了笑:“没什么,包扎多了。”


    那笑容纯粹放松,明媚得晃眼。


    不远处山坡的阴影里,一个高大的墨绿色身影悄然伫立。


    沈连杞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神色,但他紧抿的薄唇和下颚绷紧的线条,都透着一丝紧绷的冷意。


    他处理完军区的事,临时取消了下午的会议,鬼使神差地让刘干事把车开到了省大郊游的地方附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看什么。


    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对着其他男人笑得那么纯粹好看的她。


    刺眼。


    他看着她对孩子们温柔耐心,心中微动。


    但看到那个张老师献殷勤,她竟然还对他笑……一股无名火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占有欲,猛地窜了上来。


    温时宁安抚好小姑娘,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微麻的腿脚。


    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的山坡,呼吸一滞。


    那个身影……沈连杞?!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站在那里多久了?看到了多少?


    温时宁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尤其是对上他那双隐匿在帽檐下的深眸时,一阵心虚混杂着莫名的紧张。


    还没等她做出反应,沈连杞已经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身影很快消失在林木掩映之中。


    那份心虚和紧张一直持续到晚上。


    温时宁回到沈家小楼时,屋里一片漆黑,只有厨房透出昏黄的灯光。


    她犹豫了一下,走进厨房。


    沈连杞背对着她在切菜,刀刃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比平时更重一些。


    “回来了?”他头也没回,声音低沉平静,却像压抑着风暴的海面。


    “嗯。”温时宁应了一声,想帮忙,“我……”


    “出去。”沈连杞打断她,语气不算恶劣,“等着吃饭。”


    温时宁被他话语里的冷意冻了一下,张了张嘴,最终还是转身出去了。


    晚饭的气氛沉默得令人窒息。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温时宁甚至感觉到他周身弥漫的低气压。


    直到温时宁放下碗,低声说:“我吃饱了。”


    沈连杞才抬眼,深眸沉沉地锁住她:“那个张老师,跟你很熟?”


    温时宁一愣,立刻明白下午他果然看见了,而且误会了什么。


    一股被审视和怀疑的委屈涌上来。


    “同事而已。”她语气也冷了下来。


    “递水要笑得那么好看?”沈连杞的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酸意和逼问。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温时宁。


    “沈连杞!”她霍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去春游是你安排的!我跟谁说话笑不笑也要管?在你眼里我就是见不得人的金丝雀还是谁都能勾搭一下的下贱胚子?!”


    “我没那个意思!”沈连杞也站起身,脸色更冷,眸中怒火翻涌,“我……”


    “你什么你!”温时宁气红了眼,“你看到一点点就说三道四!那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那些对你念念不忘的女医生?问问你妈给你相中的依雪妹妹?!”


    “温时宁!”沈连杞被她这连珠炮似的反问激得火冒三丈,尤其提到陈依雪,更是踩中了他的痛脚。


    他一步上前,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你提她们做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提!”温时宁用力挣扎,“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她挣扎得厉害,身体不可避免地撞进他怀里。


    女性特有的柔软馨香和她愤怒急促的呼吸,如同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压抑已久的某种渴望和占有欲。


    “疼?”沈连杞眼底的暗红瞬间翻涌上来,他猛地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自己燃烧着火焰的眼眸,“温时宁,我更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宣泄怒意的吻,骤然压了下来!


    那不是春游时蜻蜓点水的微风,是席卷一切的烈火,是攻城略地的宣告!


    “唔!”温时宁的惊呼被彻底堵住。


    不知过了多久,在温时宁几乎要窒息时,沈连杞才像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般,猛地松开了她的唇。


    两人的呼吸都粗重得厉害。


    温时宁唇瓣红肿,眼眸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汽,脸颊更是如同火烧,眼神迷离又带着被侵略后的微愠。


    沈连杞深眸里翻涌的欲望尚未褪尽,但看着她这副模样,那股无名火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被另一种沉甸甸的灼热所取代。


    他没有松开搂着她的手,反而收得更紧了些,滚烫的唇息拂过她泛红的耳廓,声音低沉沙哑。


    “以后,不准再对别的男人那样笑。要笑,也只能对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