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事态严峻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温时宁只觉得无比难堪和愤怒,手腕被攥得生疼,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过来。


    她正要用力挣脱,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从旁边伸过来,力道极大但巧妙地一别,将沈老太太的手稳稳地拉开。


    随即,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挡在了温时宁面前,将她完全护在身后。


    沈连杞面沉如水,眼底压着愠怒和极力克制的焦躁:“奶奶!闹够没有!放手!”


    沈老太太被儿子这冷厉的气势慑得一震,下意识松开了手,看着沈连杞护着温时宁的样子,再看看温时宁那冷漠厌烦的眼神,心里憋闷的委屈彻底爆发,捶胸顿足地哭喊起来:“我闹?我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为了这个家!”


    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议论纷纷。场面极其尴尬混乱。


    温时宁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胸口闷疼,眼前发黑,冷汗瞬间冒了出来,手下意识地死死抓住腹部。


    “时宁?”沈连杞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刻转身扶住她,“你怎么了?”


    “肚子……”温时宁痛苦地弓起身,声音颤抖。


    “快!担架!医生!”沈连杞瞳孔骤缩,打横一把将温时宁抱起,朝着急诊室方向冲去,柳梅吴妈和沈连槿也吓得魂飞魄散,沈老太太也愣住了。


    医院门口顿时乱成一团。


    检查室的值班医生被紧急叫来:“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宫缩加强!先注射宫缩抑制剂,立刻上胎心监护!动作轻点!”


    沈连杞握着温时宁冰凉的手守在床边,看着她痛苦苍白的面容,心里像是被剜肉一般。


    他回头看向门口,沈老太太正焦急地向里张望,柳梅在低声说着什么。


    沈连槿赶紧把奶奶拉到一边安抚。


    温时宁打了针,药效发作,宫缩慢慢缓解下来。


    她疲惫地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沈连杞,眼神冷得像冰,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转过头去,声音虚弱却冰冷:“你走……和你们家的人……都离我远点……”


    沈连杞的手僵在半空,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


    他缓缓站起身,没有再试图靠近她,只哑声对医生说:“麻烦医生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目光沉重痛苦得无以复加,最终转身离开,挺直的背影带着浓重的寂寥。


    一场风波,让原本稍有松动的局面再次跌入冰点。


    沈连槿去了温时宁的新居探望。


    见他风尘仆仆,温时宁没多问。


    柳梅也在,正笑着和温时宁商量给孩子准备小衣服的事。


    “嫂子气色看着好多了,”沈连槿仔细观察着她的脸色。


    “嗯,张嫂她们照顾得好。”温时宁点头。


    “大哥下部队了,可能要几天才回。”沈连槿状似无意地说道。


    温时宁手里的针线顿了一下,嗯了一声,没再接话。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镀了一层光晕,也显得格外沉静疏离。


    沈连槿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那封糟心的信在喉咙里滚了滚,终究没说出口。也许不该打扰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然而事情的发展总是不尽如人意。


    几天后,温时宁在张嫂的陪同下,去街道便民卫生所进行常规孕检。


    卫生所不大,人却不少。张嫂扶着她排队,旁边几个妇女正低声议论着什么。


    “听说了吗?城西陈家那个判刑的闺女,在监狱里托人带话出来了。”


    “真的?说啥?”


    “还能说啥!哭惨呗!说是沈大首长不给人活路,家里都被逼得快跳河了。”


    “嘘!别乱说!”


    声音虽低,但在嘈杂的诊室里,还是清晰地钻入了温时宁的耳朵。


    温时宁的身体瞬间僵硬,脸色由红转白。张嫂立刻察觉她的异样,扶紧了她:“小姐?怎么了?不舒服?”


    周围探究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聚焦到她身上。


    那几个议论的妇女似乎也认出了她,眼神躲闪。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伴随着熟悉的因情绪剧烈波动引起的下腹紧缩。


    温时宁扶着墙壁才勉强站住,冷汗瞬间浸湿了鬓角。


    “张嫂……回家……”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带着压抑的痛楚。


    “好好,我们回家!”张嫂吓得脸色也变了,顾不得排队,半扶半抱地带着她冲出卫生所。


    回到小院,吴妈一见温时宁煞白的脸色,吓得魂飞魄散:“天爷!这是怎么了?”


    温时宁躺在床上,大口喘着气,手死死按着肚子。张嫂快速复述了卫生所听到的话。


    “又是陈家!阴魂不散!”吴妈气得直跺脚,“这些人存心想害死小姐啊!”


    柳梅接到电话匆忙赶来时,医生刚给温时宁做完检查,注射了舒缓宫缩的药物。


    “怎么回事时宁?”柳梅焦急地问。


    温时宁紧闭着眼,眼角有湿意滑落,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深刻的疲惫:“柳团长……她……她在里面托人带话……说我心软……让沈连杞给她家活路?”


    她猛地睁开眼,眼底是破碎的恨意和无法置信的悲凉:“我怎么心软?我的孩子……我差点就失去我的孩子!周远安给我灌药的时候……陈依雪在拍手笑的时候……他们有没有想过给我活路!现在……现在……”


    情绪过于激动,腹部又开始不适。她痛苦地蜷缩起来。


    柳梅惊骇交加,连忙安抚她:“时宁!时宁冷静!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深呼吸……听我说!”


    她握住温时宁冰凉的手,“沈连杞在柳树湾就已经处理了陈家那些人!判刑是法院按法律判的!公家的事,跟你没关系!谁要你来说情?谁配你来说情?他们罪有应得!”


    “可是外面的人……都那样传……”温时宁的眼泪汹涌而出,巨大的委屈将她淹没。


    她恨沈连杞的欺瞒,恨自己的弱小,更恨这些如同蛆虫般撕咬着她的污言秽语。


    “他们都在说……沈连杞是为了我才赶尽杀绝……不是的……”


    “当然不是!”柳梅斩钉截铁,“沈连杞是军人,他有他的纪律和原则!他保护你天经地义,但处置敌人是革命的需要!那些人敢动军属,就是在挑衅国家权威!判多重都不过分!别被这些流言蜚语击垮,想想孩子!你的身子最要紧!”


    柳梅的话掷地有声,像一块浮木,将几乎要溺毙在混乱情绪中的温时宁暂时拉住了。


    她喘息着,手指深深嵌入掌心,努力平复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腹部的不适在药物作用下缓缓平息,但心口那口寒气却怎么也驱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