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看电影
作品:《八零娇气包落难,他掐腰锁我入怀》 他连眼神都没给林曦曦一个,护着温时宁就往里走。
林曦曦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消失在入口的背影,脸上那层纯真的面具瞬间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怨毒。
她捏紧了手里的半张票根,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电影院光线昏暗。
沈连杞特意要了靠边的位置,方便温时宁进出。
巨大的银幕上,庐山云雾缭绕,男女主角青春洋溢,大胆地表达着爱意,在那个年代堪称石破天惊。
周围响起压抑的惊呼和低低的议论。
温时宁的心思却完全不在电影上。
沈连杞就坐在她旁边,身体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两人之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银幕的光影在他冷硬的侧脸上明明灭灭。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风尘仆仆的气息。
“沈连杞,”她终于忍不住,在电影喧闹的背景音里,声音轻得像耳语,“赣南那个证人……真的没事吗?”
沈连杞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转过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她,眼神深邃复杂:“我说了,人按住了,东西拿到了。”
“那为什么林曦曦会知道?她说听到刘干事他们谈话……”温时宁追问。
“她的话你也信?”沈连杞的声音陡然冷了下去,带着压抑的怒火,“保卫部是菜市场?机密让她随便听?温时宁,动动脑子!”
他毫不留情的斥责像一盆冷水浇下。
温时宁脸色一白,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委屈和倔强瞬间涌了上来:“是!我不动脑子!我蠢!所以活该被人当傻子耍!活该连自己丈夫做了什么都要靠外人无意透露!”
她猛地别过脸,不再看他,胸口剧烈起伏。
沈连杞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看着她在光影下微微颤抖的肩膀和护着小腹的手,一股烦躁和无力感攫住了他。
他想解释,想说他派了最得力的人盯着林曦曦,想说他根本不在乎那女人说什么,他只在乎她信不信他……
可这些话堵在喉咙口,像生了锈的子弹,怎么也发射不出去。
他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用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却唯独不习惯哄人。
他烦躁地扯了扯风纪扣,最终只是重重地靠回椅背,盯着银幕上奔跑的男女主角,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一场本该缓解关系的约会,气氛降到了冰点。
电影散场,灯光大亮。
人群熙攘着往外涌。
温时宁沉默地站起身,吴妈连忙扶住她。
沈连杞也立刻起身,伸手想扶她另一边胳膊。
“不用。”温时宁侧身避开,声音冷淡,扶着吴妈就往前走。
沈连杞的手僵在半空,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抿紧唇,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像一座移动的冰山,周身散发的低气压让周围的人自动退避三舍。
刚走到电影院门口,一个清隽模样的男人,猛地拦在了他们面前。
他眼神激动又带着巨大的惶恐,死死盯着温时宁。
“时……时宁!真的是你!”他的声音嘶哑颤抖。
温时宁瞬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屿安哥?!”
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眼窝的男人,简直和当年判若两人!
沈连杞将温时宁挡在身后半个身位,“陈屿安?你不是在西北?”
他无视沈连杞,只死死看着温时宁,声音带着哭腔:“时宁!救我!他们……他们要弄死我!”
“谁?谁要弄死你?”温时宁的心猛地揪紧,下意识地想上前一步,却被沈连杞的手臂牢牢拦住。
“沈连杞!你放开!”温时宁又急又怒地挣扎。
“别动!”沈连杞低喝,眼神警告地扫过周围开始聚集的视线,对陈屿安厉声道,“陈屿安!把话说清楚!谁要弄死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陈屿安似乎被沈连杞的厉色吓住,身体抖得更厉害,他语无伦次:“信……那封信不是我写的!是有人逼我模仿笔迹!他们……他们抓了我老婆孩子!说我不写就……就……”
他猛地指向沈连杞,眼神充满恐惧和怨毒,“是他!是他的人!因为我……因为我以前……他们怕我说出温教授的事!怕我帮你们翻案!”
“胡说八道!”沈连槿的声音炸雷般响起,他带着两个警卫及时赶到,脸色铁青地分开人群。
“陈屿安!你西北研究所的调动手续清清楚楚!你老婆孩子都在西北!谁抓他们了?污蔑首长,你找死!”
他一把就要去抓陈屿安的胳膊。
“别碰他!”温时宁尖声阻止,她看着陈屿安惊恐绝望的样子,。
“沈连杞!是不是你?”温时宁猛地转头,眼中是惊惧和质问,“你为了案子,连屿安哥都不放过?那封信是不是你为了试探我,故意设的局?!”
“温时宁!”沈连杞额角青筋暴跳,一股滔天怒火席卷了他。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宁愿信一个突然出现的疯子,信一封来历不明的鬼信,也不信我?”
“那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温时宁声音带着哭腔。
“我怎么知道!”沈连杞低吼,胸腔剧烈起伏。
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刀锋般刮向陈屿安:“把他带走!查清楚!谁把他从西北弄过来的!立刻!”
“不!我不跟你们走!时宁救我!他们会杀了我!”陈屿安惊恐地抱住头,拼命挣扎,场面一片混乱。
温时宁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
“嫂子!”沈连槿眼疾手快扶住她。
沈连杞也瞬间伸手,却在触碰到她胳膊的前一秒,被她猛地甩开!
“别碰我!”温时宁的声音虚弱却充满了决绝的冰冷。
她靠着沈连槿的搀扶,看也不看沈连杞一眼,声音疲惫到了极点:“连槿,送我回去。”
她甚至不再看那个被拖走的陈屿安一眼,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沈连杞冰冷的眼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他站在原地,攥紧了拳头,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首长,查清楚了。”刘干事的声音在军区办公室响起,带着凝重,“陈屿安是三天前被人从西北一个小招待所带走的,带走他的人用了伪造的军区调令,他妻子和孩子确实在西北,安然无恙,他本人……精神状况非常不稳定,像是受了强烈刺激和药物影响,初步判断,是有人故意把他弄来,安排这场偶遇,目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