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争吵

作品:《逆女

    是滨城知名的高端商场,全是各种大牌奢侈品店。跟在邵以持身后,每进一个店,都要被热情招待一番,茶水都喝了好几杯。林茯拍了拍肩上的帆布包,自顾自说道:“你今天也是身价虚高了。”


    “嘀咕什么?”


    林茯拎着他买的东西,自知是来当苦力,看着他背影回答:“我说,有加班费吗?”


    “没有。”


    “哦。”


    “不争取一下?”


    “谁让我自愿。”


    邵以持步伐停住,转身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问道:“漂亮的女孩喜欢什么?”


    “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女孩?”


    “那你不是还有个前缀吗?”


    男人薄唇微挑:“换个说法,可爱的女孩喜欢什么?”


    林茯无语道:“你认识的女孩可真多。”


    “……”


    又进了家品牌珠宝店,销售员极其标准地微笑点头,再保持距离感地走过来:“欢迎光临,请随意欣赏,有需要我随时为两位介绍。”


    邵以持很不喜欢在买东西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全看眼缘,目光逡巡一圈,落在条钻石手链上,暗暗瞥了眼旁边女孩白皙纤细的手腕。销售员极其有经验,捕捉到这细微的一幕,走过来:“先生,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品牌……”


    “包起来。”


    销售员愣了下,旁边某经理一看真来了生意,脑子转得飞快,忙去招待林茯:“小姐,看出来您很喜欢这对珍珠耳钉,这款有很多大牌明星……”


    林茯马上摇手:“不是我买,我就看看,你们照顾他就行。”


    话音刚落,耳朵毫无防备被捏住,粗粝的指腹带着温润的触感轻轻摩挲过她耳垂,松了手,在她头顶落下一句:“你不是没打耳洞?”


    林茯拍了下他的手,很不爽地摸了摸自己耳朵,要把他的温度清除掉。


    经理立马接过话茬:“先生,很多女孩子没打耳洞,一定是没有遇到喜欢的那双耳钉。这对珍珠色泽莹润,光泽度完美,和您身边这位小姐出尘脱俗的气质很是相配。”


    太能夸人了,林茯都觉得自己要是有钱,听到这话都不好意思不买。


    “是吗?”邵以持漫不经心反问道,“要是送给漂亮可爱的女生,这款耳钉合不合适?”


    林茯这会猜到他要给谁送了,她在馆里听到,挂念他的那位白成轩的姐姐,人要回来了,难怪今晚买这么多礼物,反正花的是他钱,她指着那对珍珠耳钉说道:“肯定喜欢,你快点付钱,我晚上还有事,没时间陪你转。”


    经理笑容都要咧到耳朵。


    邵以持倒是没看出这对珍珠耳钉有什么特色,对经理说:“也包起来。”


    俩人从商场出来,大大小小的包放在后排。


    林茯有点累了,坐在车上一直没说话,她在酝酿着等会怎么开口。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转身回来,问靠着大G车门没离开的男人:“他们说的那个家宴,你可以带我去吗?”


    邵以持蹙了下眉,拒绝道:“那地方不适合你。”


    “我知道,有身份有地位才能去。你真不愿意,就算了。”


    他伸手把她拽回来,试图告诉她不是这个意思:“去做什么?”


    林茯表示出好奇的样子:“想见见世面嘛,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可以装不认识我。”


    他不觉得她是对这种世面感兴趣的人,夹枪带棒道:“一群无聊透顶的人聚在一起装模作样,有什么好见?”


    林茯对这话挺意外,甚至还有点惊讶:“不是你家的晚宴吗?”


    邵以持态度很坚决:“谁家都一样,我不会带你去。”


    冷风吹得人打哆嗦,林茯低头看了眼他没松开的手,缓缓开口:“其实,我就是想看看你喜欢的人什么样。”


    “然后?”


    梏住她手腕的力道无形中收紧几分,林茯继续说道:“要是你们两情相悦,以后我就不烦你了。”


    她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只是四目相对中,周围平静的空气愈发冷凝压抑。


    片刻的静默后,她要抽回手,却被猛地往前一扯,撞到他身上。


    “再说一遍。”


    他开口,冷调的声线中隐隐夹杂着怒意。


    林茯抬头,透过此刻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她看得到,邵以持在生气。


    这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林茯不解,冷静应对:“他们都说你喜欢她,你也没有否认过。要是你单方面喜欢别人,我还想争取争取,可韩肃今天说人家也在挂念你,我觉得既然如此,就没必要……”


    她没法说完,倒吸一口气,被他按在她手上的力气制止。


    “林茯,你玩我呢?”邵以持根本不让她继续往下说,盯着她眼睛,或许是因为天气冷,女孩眼睛湿漉漉的,蒙着层雾气,他看不到她眼里的真情或是假意,心里没了底,极不痛快,逼问道,“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白成轩还是谁?”


    “我没有。”


    “没有?”邵以持冷笑了声,松了她手,神色恢复完全的漠然,不带任何情绪,“你也没什么不一样,以后别再来找我。”


    他打开车门,砰得一声关上。


    林茯愣住,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车疾驰离去。


    某高级会所包厢,几个人正在打牌。


    门被踢开,邵以持裹着戾气往角落的沙发一坐。


    许恒这会摸不着头脑:“不是有重要的事没空过来?怎么这会来了?”


    白成轩理了理牌:“持哥,谁惹你了,心情这么差?”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邵以持脸色更难看,盯得白成轩心里发毛。


    韩肃也纳闷,寻思着叫个人过来,陪陪酒,聊聊天,他铃还没按,许恒摁住他:“千万别,小心等会阿持让你一起滚。”


    邵以持无视他们仨,倚靠在沙发里,隔几秒看会手机,全是无用消息。


    他就知道,她是骗他的。


    说放弃就放弃,算什么喜欢。


    许恒看出些状况,他手机倒是响了声,解锁一看,故意出声道:“奇怪,学妹怎么给我发消息。”


    邵以持一抬眼,包厢气压骤然变低。


    白成轩默默问了句:“你说的学妹,是林茯?”


    “我习惯这么叫。”许恒咬着烟,“阿持,她问你是不是跟我们在一起,我怎么回?”


    韩肃嗤了声:“又不是女朋友,管那么多。”


    但那股低气压明显消散了不少。


    邵以持起身走人,丢下三个字:“别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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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情绪分明在躁动。


    许恒跟出去,让他俩继续玩。


    走廊尽头,没其他人,许恒问他:“你是不是跟学妹吵架了。”


    “我跟她吵什么架?”


    “那她不问你,来问我?”


    邵以持心烦意乱:“我凶了她。”


    “啊?她惹你了还是怎样?”


    邵以持没好意思说,因为他妈的“你要是跟人两情相悦,我就不打扰你”这句话可以称得上是善解人意了,他有什么不满意的,对人发了一顿火,还让她别来找他。


    许恒也不追问,提出解决措施:“你要不主动道个歉,她找我问你,说明哄一哄应该是没问题,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会哄人吗?”


    邵以持没搭理他,回了酒店,找秦叔下棋。


    这位年轻人只有心情好,或者心情差的时候,才会找他下棋,秦叔一看就懂,现在明显是后者。


    “少爷,你这完全不给我留活路。”


    围追堵截,都给逼到角落里,也不放过。


    邵以持指着棋盘某处:“你下这,不是还有翻盘的机会?”


    又垂死挣扎一番,秦叔觉得是合适的时机,便开口问:“是他们那边让少爷你不好受了?依我看,这位董事长夫人的生日晚宴,你要是不想去,也可以不去,她自己儿子都不见得回来给她庆祝。”


    “他们也配?”邵以持落下一颗黑子,无关痛痒道,“放心吧,这么多年都没弄死我,以后更不会有机会。邵牧不回来很正常,出去一趟回来腿就瘸了,岂不是给人看笑话。”


    “他就不应该出国,东南亚都是少爷你的朋友。”秦叔微微一笑,恍然大悟道,“那看来只能是林小姐?”


    执黑子的人脸色立马变了,很不自在。


    秦叔没憋住。


    邵以持很不爽:“你笑什么?”


    “我以为看不到少爷开窍的那天了。”


    “什么意思?我喜欢她?”


    “难道不是?”秦叔想到眼前年轻人过去的种种经历,慢慢敛住笑意,长叹一口气劝道,“其实少爷你不用顾虑那么多,这世上除了宇宙万物不变的法则与规律外,就没有什么能够长久,人和人有一天的缘分是一天的缘分,及时行乐,总比错过好。”


    邵以持眼睑垂着,薄唇紧抿,她站在夜色中说“不烦他”的时候,他就像回到五岁的那个动物园,以为自己走丢,不小心牵错别人的手,找到母亲,却发现成年女人的表情,并不带有半点失而复得的喜悦。


    她的脸上写着:计划失败。


    只是五岁的他并没有看懂,还骄傲地告诉母亲,自己如何如何找到她。


    像个笑话。


    后来他明白了母亲的计划,主动选择了离开。


    他不会给任何人丢掉他的机会。


    只是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用颠沛流离,苟活在阴暗的角落十几年,被欺骗背叛,逃跑活命,来替那些犯过错的人付出代价?


    喜欢他,就应该好好待在他身边,哪里都别去,离了他会死。像那天他在操场抱起她,她用手挂住他脖子,好乖地埋在他怀里,她只能有他。


    “少爷?”


    邵以持回过神,眼神冷厉,落下杀招:“我要的就是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