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

作品:《落日天平[港]

    前段时间忙,不代表云清桐忘记了他们在董知晏那里用了自己名。


    正好,趁现在就一次性解决。


    “堂妹多心了,以后在公司都是一家人,能处理的了公司的事,家里的小事还是不劳你挂心的。”


    云清桐倒是不意外,在外面的这几年,还真的就让一个人成长了不少。


    不再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白顶着一颗头的地主家暴躁少爷了。


    “那我是不是得先提前说一声谢谢?”


    既然得到了他的态度,云清桐来这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一家人,我们可算不上,上回就是要她一句话的事都不肯帮忙。”


    婶母翘着二郎腿靠坐在椅背上,眼神甚至都不想多看云清桐一眼。


    “婶母,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越发的厉害了。用都用完了,过了河才来抱怨那木头不好用。”


    被云清桐这么一说,婶母倒是有些刻意地轻了轻嗓子。


    “没事的,既然婶母和叔叔都觉得我这块木头不好用,现在可要好好抓牢堂哥这根救命稻草了。”


    云清桐脸上的笑意未减半分,这样有意思的事,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再玩一次了。


    她突然在这安静的病房内鼓掌,声音有那么一些的刺耳和突然。


    可她低垂着头,随着鼓掌的声音停下,她才抬起的头,与病床上的叔叔直接四目相对上。


    “我们云家没有你这种一点礼仪仁义都不会的人,无论是尖沙咀老爷子留下的房产还是这些年被你挥霍完的遗产,等律师那边做过调查公正,你迟早都是要全部吐出来的。”


    说来说去,云清桐的好叔叔都是不会放弃尖沙咀的那套房子的。


    她直接笑的连肩膀都在抖动,“好啊,到时候两方律师对峙,让整个香港的人都见识一事我们云家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疯子。”


    “下次见面,就一定不会是在这间小小的病房了。”云清桐扫视了眼在病床边上的所有人,“哪有乌龟能一直所在龟壳里的呀?”


    云清桐娇嗔地皱了皱眉头后,从眼尾处挑起的笑意愈发明显。


    云浩霖看向云清桐时,这会脸上更是毫不掩饰的嫌弃和厌恶了。


    只是这与五六年前相比,已经收敛了不少。


    “怎么?堂哥这个表情难不成下一秒又想叫人来剪我的头发?”


    云清桐咧嘴的笑容没有一点笑意,满满的全是嘲讽。


    毕竟六年前,他就想这么做了,只是最后的结果是,那把剪刀直接见血了。


    想要压着云清桐的另外两人连带着云浩霖,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那个时候,云清桐就已经很清楚这些男的弱点在哪,不慌不忙的反击,直接命中要害。


    说起这事,婶母像是想起那天的场景,直接站起来,想要护着自己的儿子。


    可她却忘了,六年前,她没护住,现在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气势汹汹的起身,连带着座椅都发出声响来。


    可妇女想要将她推走的手才碰到云清桐,就被她反按下,另一只手干净利索地反手一巴掌。


    “啪——”


    脸上的肉足够多,声音自然足够响。


    “你疯了吗!”


    别打后的婶母一脸不可置信,连一直像个人机一样靠着病床床头的叔叔都坐直了身体。


    “云清桐,她是你长辈!”


    刚才被她按下的手直接使劲一推,她的这位长辈就险些没站稳。


    反倒是云浩霖想要过来,他的怒气却在米娅用双手拉住时,皱着眉控制下来了。


    云清桐看了眼两人交相握在一起的手,却她的目光也只是轻轻扫过。


    “这,只是开始,我说过的不要要招惹我,可你们就是不听。”


    云清桐一副愁眉苦脸的小表情,可很快像是说服了自己一般,“既然听不进去我的话,那就以后都听不到就好了。”


    细高跟的加持让她的身高直逼一七五。


    “好了,这次看到你们还健康活着,说实话是有些失望的。”


    垂落在胸前的长卷发被她甩回脑后,举起到脸侧的手,四根手指都上下动了动。


    在她转身往病房外走去时,身后还被丢来一个枕头,以及她的叔叔婶母这些长辈破口大骂。


    只是骂来骂去,这些词语她都听厌了,没有一点新意。


    才打开的病房大门,董知晏靠着墙等候,一身白大褂,只是脸上没有戴着口罩。


    “在这等很久了?”


    云清桐微微抬头去看他已经垂落下来的目光。


    “手疼吗?”


    看来刚刚那清脆的声音,穿透力还是挺强的。


    云清桐抬起手,将掌心展示在董知晏面前,已经泛红了。


    “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你打了人自己也会疼。”


    董知晏像又不像一个要教育孩子的家长。


    云清桐有些用力回握了一下那只手,“董医生,这种时候我可不想上什么物理课。你难道不是应该给我处理缓解一下疼痛吗?”


    对上她的眼睛,今天的那双眼睛里没有以往的那么难看清。


    那点在眼眸中的冷漠,她像是一点都不想藏起来。


    可言语上,她还是能做到以往的一样。


    董知晏还是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来过好几次他办公室的云清桐,直接坐在了治疗椅上,躺下后,她闭着眼睛。


    “董医生,给我做一次心理治疗吧。”


    可董知晏看不到云清桐往外传递情绪的窗口,她嘴里说出的话,在他这已经是只能信百分之十了。


    拿了冰袋,他坐到了以往接诊心理治疗病人时坐的位置。


    只是他没拿记录需要用到的纸笔,只是握起了云清桐的手腕,用自己的大腿当做支撑平面。


    冰袋的太冰了,董知晏还隔了几层医用纱布。


    贴近冰敷一会有拿开,再放回去贴着,就这样反复,直到她手掌心上的红完全褪去。


    一直闭着眼的云清桐,董知晏有那么一瞬间分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可那只手像是没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任由董知晏摆弄。


    把冰袋拿走后,董知晏再走过来,手上多了一条薄毯。


    他想要轻手轻脚地盖在云清桐身上,只是俯身看着她平静的面容时,一时失了神。


    像是长期按照程序指令运转的机器人,也会有故障的某一时刻。


    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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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撑起眼皮时,没有任何的前摇准备,而是干脆利落的睁眼。


    她的眼睛里没有刚睡醒的迷离,直勾勾看向那双浅色瞳孔。


    也不知道是谁先眨动的长睫毛,只是伸手将人拉下来的是云清桐。


    她只是抬起头,揽住男人的后脖,轻轻的用力,那张让云清桐甚是满意的脸就极速放大到了自己眼前。


    “董医生,我可以亲你吗?”


    云清桐没有等到回答,放在后脖子的手再次收紧用力,她的头往旁边侧歪,正好让那颗红痣就停在她的唇边。


    耳垂是他极为敏感的地方,刺痛的感觉,还有萦绕鼻尖的淡淡体香,轻哼一声后,董知晏将脸侧过去。


    却被云清桐追着跟上,唇齿相贴,董知晏本是闭着嘴唇不让她进,可云清桐时不时就摩擦着他上唇的唇珠,又突然咬了一下下唇。


    当云清桐的舌尖撬开他的牙关,被动者成主动,两人吻到忘情。


    两人吻得难分难舍,剧烈的喘息和亲吻发出的黏腻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发出啧啧水声。


    “哥!”


    黎昕怡来之前就和外面的护士打听过了,他今天并没有病人。


    所以敲过门后,一直没有人回应,生怕出了什么事就直接推门进来。


    好了,现在就真的是出事了。


    本来董知晏今天是不会到医院来的,中午在家的饭桌上,一家人吃饭的氛围似乎还受早上发生的事影响。


    只是他们家在饭桌上是不可以说话的。


    原以为,用过午饭,董知晏会继续到家里的书房去,毕竟爷爷爸爸在家要是谈论医院或者家族产业的事都会到书房去。


    像这种需要承担压力的事永远都只会落到董知晏一个人的肩上。


    可兄妹两人对于董家的家产分割却是一比一的。


    黎昕怡自小就知道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毕竟所有该她承受的都由董知晏承担了。


    可家里的长辈还是坚信着男孩就该锻炼,是以他们对董知晏的成长都格外严格。


    董知晏走的每一步都是提前做好决定的,而这个决定却从来没有他自己的意愿。


    一个由董家培养出啦最为出色的接班人,唯一不足的就是少了些情绪表达。


    明明是他们将董知晏养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可现在却要反过来说董知晏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怪人。


    黎昕怡很少在家,可只要她在,她都想要替哥哥辩解几句。


    只是这几句辩解,在长辈耳中,只会夸黎昕怡是个贴心的。


    今天的情况也是如此,可今天和往常有不一样的。


    董知晏难得自嘲了一句,“难道这不是你们所想要的吗?”


    而午饭过后,他也只是告知了一声就离开了。


    黎昕怡石化的时间过后,默默地退了出去,顺便将门重新关上。


    想要这一切都像是还没发生一样。


    “不起来没关系吗?”


    两人的距离拉开了点,只是董知晏迟迟没有离开,盯着云清桐的眼睛,像是想要钻进去看看她到底想的是什么。


    董知晏去给在外面的黎昕怡开了门。


    跟在董知晏身后走进来的她都快成同手同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