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错过的婚宴
作品:《原来我是女配啊》 翌日。
舟车劳顿的陆宛彤,一觉足足睡到了晌午。
待到她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绵软,意识还游离在梦境与现实之间。
直到天上厚重的云层散去,午时的阳光透过窗棂撒到陆宛彤的脸上,照的她有些睁不开眼,她这才发现原来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坐起身来,迎着阳光舒服的伸展着身子。
院中的婢女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吩咐,一个个都放轻了手脚。整整一个上午,竟无人前来打扰,任由她睡到这天光大亮的时刻。
陆宛彤这才刚坐起身来,探着双脚在床塌旁寻着鞋履,就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待到眼睛适应了突然涌入房中的光亮,她才看清来人是纪煊。
他今日少见了穿了件墨色的衣衫,头发用发绳简单的在脑后束成马尾,手中用托盘盛着一碗米粥和几碟小菜。
见陆宛彤此时正赤足踩在地上,他似乎轻轻的皱了皱眉头,随后便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到了房中的圆桌上,走到陆宛彤的身前,自然的蹲下身,替她套好罗袜,再穿好绣鞋。
替她穿好鞋袜之后,纪煊并未立马起身,而是就这么蹲在陆宛彤身前,仰头看向她,“小姐今日想穿那套衣裙,我去替小姐拿来。”
夏季天气炎热,陆宛彤贪凉,不出门时,便总爱只穿着寝衣待在屋里。可现下已然入秋,再如此,怕是会感染风寒。
想到这里,纪煊不由得放软了语气,“天气渐凉,小姐若再只穿着寝衣怕是会得风寒。”
陆宛彤看着他今日的穿着,想了想,很快便有了主意,“帮我拿那件墨青色镶金线的。”
只一瞬,纪煊就明白了陆宛彤的意图,他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替她拿衣服去了。
换好那身与纪煊相称的墨青色衣裙,梳洗完毕,陆宛彤这才坐到桌前,端起瓷碗,小口的吃了起来。
只是很普通的白米粥,什么佐料都没有加。火候熬的有些过了,米粒在碗中烂的化开,入口还隐隐带着一丝焦糊的味道。
她抬起头,眼神戏谑的看向纪煊,“这粥……是你亲自下厨做的?”
听她这么一问,纪煊那能不明白是粥熬过头了,他耳根微热,面上却强作镇定,伸手便要去拿那碗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窘迫,“许久未下过厨了,应是火候过了,小姐还是别喝了,我让厨房重新做。”
陆宛彤却轻轻的挪开了瓷碗,避开了纪煊想要拿碗的手。
“别啊!”她面上带着笑,又舀起一勺米粥送入口中,“我就喜欢喝火候过了的粥。”
纪煊被她逗弄的耳根通红,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喝粥。
本是岁月静好的场景,突然出现的婢女却将它生生打破。
因着陆宛彤给青伊和黛雨放了假,进来通报的婢女陆宛彤并未有太多的印象。只见她福了福身,开口向陆宛彤禀报,“郡主,桑逴侍卫赫尔果求见,此刻正在府外。”
赫尔果?
这倒是来得巧了。
陆宛彤端起瓷碗,囫囵的将碗中最后那点米粥喝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
“我之前还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他呢,这就自己送上门了。”她将手中的碗放回桌上,又对着婢女吩咐到,“将他带到前厅吧,我随后就到。”
陆宛彤到前厅的时候,赫尔果也刚到前厅不久。
两月不见,他的脸似乎圆润了些,穿着的衣物也不再是桑逴的样式,而是大雍常见的衣物。还没等陆宛彤说出叙旧的话,她便被赫尔果腰间的一块令牌夺去了注意力。
——那是一块山青色的玉质令牌,其上刻有远山王府的家徽,是远山王府的牌子。
这牌子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到的,需得是王府中有一定地位的下人才能拿到。
“你哪儿来的这牌子?”她走上前去,轻轻一扯,便将这系在他腰间的令牌摘了下来,指腹摩挲着令牌上的纹路,陆宛彤还真是有些好奇这令牌来历,“怎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跳槽去了远山王府?”
赫尔果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他贱兮兮的凑到陆宛彤面前,“你绝对想不到自己错过了什么。”
“哦?”陆宛彤的好奇心被他彻底勾了起来,“快点说,别在哪里瞎卖关子。”
赫尔果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喉咙,声音刻意压低,仿佛要宣布什么惊天秘闻:“半月前,央真和顾安和……成婚了。”
“什么?!”
消息太过令人震惊,仿若是一道惊雷一般直劈而下,陆宛彤手上力气一卸,手中的令牌便掉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么重要的事,我竟然错过了!”陆宛彤不停的在前厅里来回走动,难以平复的情绪让她的声音也不由得尖锐起来,“这么大的事都没人通知我的吗?”
赫尔果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令牌,一面用手拂去了沾染上的灰尘,一面检查着刚刚那一摔是否将它摔坏了。
幸好,这令牌也不知究竟是何种材质所铸,外观手感皆像是普通玉石,却又比玉石更为坚硬,从高处坠下,竟是完好无损,连一丝磕碰的痕迹都未曾留下。
一旁的陆宛彤好在不断的自语,似乎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竟成了这场婚宴的局外人。
“那也没办法。这两个月你都在外面赶路,行踪飘忽,没人知道你下一站会在哪里停留。就算想写信告诉你,这信也不知该往哪处寄啊。”赫尔果收好令牌,往后退了几步,避开正在情绪失控的陆宛彤。
“联系不到我,那就不能等等我?”愤怒中的小郡主向来是不讲道理的,“就不能等我回来再举行婚宴?横竖也就只是多等半月一月的。”
赫尔果见她这模样,连忙小心翼翼的补充说道,“其实这事儿还是蛮复杂的。我有听顾安和说,和亲的人选迟迟没有具体定下,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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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拖再拖,每次早朝,那些个大臣都嚷嚷个没完没了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陆宛彤的表情,见她并没有消气的迹象,便麻溜的躲到了站在一旁的纪煊身后。
他从纪煊身后探出头,补完了最后一句话,“而且,桑逴这边也因和亲的拖延,颇有些惶恐,实在是两方都觉得再拖不得了。”
“又那些人上朝的时候在嚷嚷?真是多事。”这句话算是转移了陆宛彤怒火的对象。
“那你呢?”然而,还没等躲在纪煊身后的赫尔果松一口气,陆宛彤的目光便再度锁定了他,“不是说和亲后,使团就会全部返回桑逴吗?总不能你也算陪嫁侍女吧。”
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纪煊,瞧着陆宛彤再度对赫尔果展开了质问,便非常顺从的完旁边挪了两个身位。
原本立于身前的“屏障”骤然消失,赫尔果瞬间暴露在陆宛彤的目光之下,他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她的视线,向她解释道:“是顾安和特意向陛下请了旨意,让我以陪嫁侍卫的身份留下来的。”
说到这里,赫尔果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关键细节,语气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连忙补充道,“不过大小姐放心,咱们世子爷早有准备,先发制人,一边带着媒人聘礼去别院提亲,公主刚一点头答应。他就又立刻快马加鞭跑,进宫去找皇上请旨赐婚了。”
“倒也勉强能算的上不被动。”陆宛彤语气渐缓,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背靠着椅背,双手轻放在两侧的扶手上,看起来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她抬头看向赫尔果,“你今天过来不会就只想跟我说这事儿吧。”
赫尔果见她情绪好转,也跟着坐到了她旁边的那把椅子上,“也不全是吧。这不你这一出门就是两月多,咱们这么久没见了。况且我在这里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这次秋猎也没把我带着一起去,这些日子整天待在王府里,我都快闷死了。”
陆宛彤一听就乐了,故意逗他:"搞了半天,你就是闷得慌才来找我解闷的啊?合着我就只是个消遣。"
她嘴上这么说着,似乎是恼怒于赫尔果的话,其实心里一点都没生气。
想想也是,自己出门在外奔波了两月有余,好不容易才回到京城。结果刚到家门口,就听闻父母亲人都去秋猎了,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些失落。这时候赫尔果这个熟面孔的出现,还是让她十分开心的。
陆宛彤看着赫尔果焦头烂额的模样,忍不住的捂着嘴轻笑了几声,“不说玩笑话了,你来找我或许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但我确实是有事情要找你的。”
她这么说着,脸上的笑意逐渐消退,神情也逐渐变得有些严肃。
赫尔果也明了了接下来她说的事情,应是很重要的,也作直了身子,“什么事?”
在他的注视之下,陆宛彤轻轻地开口说道,“你知道的剧情里,出现过周昆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