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汴京城中允许养鸡吗?

作品:《穿到古代摆地摊,全京城的人都被馋哭了

    从府衙出来,苏兮是浑身上下都舒坦得不得了。


    特别是有方刘氏“哎哟哎哟”的声音在后面作为背景音乐的时候。


    有时候,人就是得承认。


    仇人过得不好,自己心里才会舒服,苏兮心想。


    不过方恒丰不清楚这一点,他现在只觉得来府衙一趟丢了大人。


    他瞪方长余一眼,这儿子也是靠不住的,知县还没怎么问话呢,他就哆哆嗦嗦的生怕的模样,真是丢人。


    方长余接收到他的目光,忙慌地把哭天喊地的方刘氏弄到驴车上。


    苏兮看到这一幕,其实还是有些庆幸的。


    开局是退婚流那倒是没什么,可要是穿过来的开局是宅斗,还是跟这么不怀好意的家里斗,那还是算了吧。


    她摇摇头,转身正要走。


    方恒丰忽然开口:“兮姐儿,玉佩这事你婶子做得不对,那钱你就安生收着,把家里面欠的饥荒还还。”


    苏兮转头看着他。


    “亲事不成,本就是要给你财物压身的,而且你父母都不在了,作为叔伯也要给你添置些傍身的东西,这十两银子就当是给你的嫁妆,给霆哥儿俩留一点,剩下的应该够你嫁一个不错的人。”


    “现在你也大了,一直在城里做杂活摆摊也不是个事,虽然你跟长风没有缘分,但是要是想嫁个读书的哥儿,叔伯也可以再给你…”


    “等等。”苏兮实在是没有忍住,打断他说话,然后从怀里拿出状子对他说,“状案上写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十两银子赔得可是玉佩的钱。”


    “另外,方叔,至于我婚嫁如何,那就不牢您再费心了。”她轻轻摇头,把状子收起来,直勾勾看过去,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真费心,就提醒婶子把那玉佩的事再藏得深一点,可别被人发现。”


    说完,转身就走,丝毫不作停留。


    站在原地的方恒生神色变了又变,拳手攥紧又松开,一挥衣袖转身上了驴车。


    两个人一南一北。


    …


    平康王府。


    戏台上,浓妆厚涂画黑脸的角儿正让人去抬铡刀,声音响亮地唱着戏。


    台下,平安时转转大拇指上的扳指,端起一杯酒饮尽,然后将把玩折扇丢到桌上,阴阳怪气地说:“皇家驸马公主之事,岂是戏中小小的三品官敢掺和的,这戏演得不实在。”


    旁边立即有个响应唱和的。


    “也不能说不实,毕竟说不定这汴京城就有人敢参与呢。”


    平安时轻哼一声,对于这人的接话不太看得上眼。


    该接话的没接话,该回应的没回应,跟他设想的不太一样。


    他想着,不由得往水亭左边看去。


    萧瑾瑜单手支着头,闭着眼睛,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


    平安时又轻哼一声。


    “听个戏还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冯喻州有些不耐烦,把手上瓜子一丢。


    对上他,平安时就更气了。


    当初还把人带来的时候不带,现在不该带人的时候偏偏把人带过来,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


    但是碍于冯喻州泼皮无赖的性格,他这话没法说。


    “随便说两句。”平安时敷衍地说。


    “听戏,先别说话。”冯喻州也没好气,又叮嘱他一句,继续听戏。


    也就是此时,萧瑾瑜睁开眼睛。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水亭的侍卫在他耳边小声禀报。


    听完侍卫传的话,萧瑾瑜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侍卫近来一直禀报这类信息,也算是对他的反应有些把握,见他没阻止,就继续往下说:“两个人不欢而散后,方恒丰带着方刘氏去了药堂。”


    至于苏兮,萧瑾瑜都不用问,就知道她的去处。


    不过,他眸色沉了沉。


    “让人去查查那枚玉佩。”萧瑾瑜吩咐一声。


    侍卫领命下去。


    这会儿,平安时才注意到萧瑾瑜这边的动静,望过来,有些阴阳怪气地说:“看来萧大人为查锡山的案子真是日夜辛劳啊,难得来我府上听会戏,都这么困。”


    萧瑾瑜神色平静,一点都不受影响,自顾自地饮了茶,才回答他的话:“平小王爷客气。”


    平安时对于他油盐不进的模样有些没法子,只得气急败坏,直奔主题:“萧大人,那日我那贱妾一家没有规矩坏了事,这事该罚该认都算数,但是平康王府管了锡山多少年,为圣上为朝廷出了多少的矿众人皆知,萧大人总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听信奸人的挑拨,非顺锡山的矿有事。”


    他这话一出。


    萧瑾瑜还没反应,冯喻州先心道一声“糟了”。


    锡山的事?


    冯喻州只是听个名,就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起身:“听戏,别说这些个烦人的事。”


    萧瑾瑜反应倒是还行,起身:“平小王爷多虑,京兆府查案绝对是秉公办案,从不徇私枉法。”


    然后说完这个,继续又说:“今日叨扰,改日再聚。”


    话落,转身就走。


    见他离开,冯喻州也连忙跟上前,边小跑离开边跟平安时说话:“正好,我有事准备问问他,先走一步。”


    平安时见两个先后离开,“歘”地一下把桌上的茶杯推下去。


    茶盏掉在地上,四飞五溅。


    …


    “萧二,你等等我。”冯喻州在后面小步快走。


    萧瑾瑜听到声音,皱皱眉,不过脚步确实慢了一些。


    冯喻州跟上来,呼吸还没喘匀就急忙问他:“汴京城中是不是禁止养鸡鸭?”


    萧瑾瑜乍一听有些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暗卫禀告的那些消息,琢磨过来一点。


    这事应该跟苏记有关系。


    他思索片刻,回答:“大齐律法并无明文规定城中不许养鸡鸭,但是默认的规则就是不许的。”


    冯喻州心情就随着他这句话上下起伏。


    前面刚向上一点,后面就重重地落下去。


    “…那就是不许!”他觉得萧瑾瑜说话不敞亮,有些拐弯抹角。


    萧瑾瑜点点头。


    “那就是只能在城郊养鸡鸭了。”冯喻州小声嘀咕,“但是,养鸡鸭这事我不会啊,得找谁来养。”


    萧瑾瑜本来都不想搭理他了,听到这里,忽然眼前跳出苏兮每次得了赏钱那张灿烂的脸,沉默片刻。


    他说。


    “谁让你养的鸡鸭就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