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一直在挑衅他

作品:《反派夫妻百事哀,今天在哪搞破坏

    另一边的闹剧还没结束,郁知抒听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使劲拧了一下季回宴的大腿。


    季回宴吃痛,面色不显,反手握住她的手,唇角笑意放纵温柔,“抒抒生气了?”


    云离懿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们在桌子底下的互动,心情非常不好,泄愤似的用筷子戳着盘子的小猪流沙包,“骗子,骗子,骗子……”


    可怜的小猪包已经被捅得开膛破肚,面目全非。


    郁知抒看不下去他拿食物泄愤的场面,蹙着眉,清淡平静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不吃就放一边,食物不是拿来玩的。”


    粟枝和季回宴隔空对看一眼,眉眼压着笑。


    她怎么看出了母亲在训不老实吃饭,玩食物的儿子既视感。


    只是这“儿子”气焰嚣张非常,瞪了她一眼,“你管我?!我玩什么关你什么事?别说流沙包了,流金包我都买得起,你管我玩什……”


    郁知抒用公筷给他也夹了个排骨。


    云离懿倏然就没声了,错愕又不知所措地看着盘子里的排骨。


    粟枝啃着羊排看戏,对云离懿的变脸感到非常神奇。


    人的变脸速度怎么能快成这样。


    “给你两块,他一块。”她语气温淡,“比他多一块。”


    云离懿阴郁的脸色就因为比季回宴多出一个排骨而转晴。


    季回宴不满哼哼:“那是我不爱吃排骨,我家抒抒心疼我。”


    云离懿冷笑:“呵呵。”


    郁知抒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把包顺手递给季回宴,起身离座,“你们慢用,我去趟洗手间。”


    云离懿的眼眸深了深,小没良心的,以前她的包都是他给她拿的。


    季回宴也配?拿得比他稳?


    几乎是在包厢门轻轻关上之后,他就按捺不住地站起来。


    “云离懿,你干什么去?”粟枝故作茫然地抬起头。


    云离懿咳了咳,“有点事,出去打个电话。”


    “你在这打呗,我们又不介意。”粟枝冲其他两人抬抬下巴,“对吧?”


    季回宴笑眯眯:“是啊,我们一点都不会介意。”


    云离懿:“……”


    他介意。


    这两个怎么那么招人烦呢。


    云离懿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抽了根烟出来,修长指尖夹着烟,“烟瘾犯了,想抽烟。”


    “你在这抽吧,我们不介意。”粟枝笑吟吟托着腮。


    云离懿动作一顿,没完没了了是吧,死丫头。


    他不耐烦地抛出杀手锏,“我去上厕所。”


    粟枝立刻嘴快地回答:“你在这上吧,我们不介……”


    云离懿冷笑着打断:“真的不介意?”


    那还是有点介意的。


    粟枝恭敬抬手,“您请。”


    云离懿单手抄兜,指尖夹着根烟往外走。


    两人前后脚出去,季回宴直接坐到粟枝身边空位,“小爷刚才演得很像吧?”


    “演技不错。”粟枝吃了口炒饭,嚼嚼嚼,“好险没把他气死。”


    “所以你悟了没?”


    “悟什么?”她茫然抬头。


    季回宴看了眼霍无咎,确认他没在看他们说话,指尖敲着桌面,“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不能一味地顺从他,你看你三哥之前对知抒有那么非卿不可吗?”


    季回宴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诫他,“男人就是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征服,就不能让他太容易得到。”


    “所以你也一样被当成狗,训?”粟枝挑眉反问。


    “我靠,小爷都不只是狗了,都被驯成舔狗了你还没发现?”季回宴很震惊,他都舔得这么明显了。


    “你倒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粟枝同样看了一眼霍无咎,确认他的目光没看向他们这边,她撑着下巴,反思了一下霍无咎不喜欢自己的原因:


    “原来我就是太顺从他了,所以他才不喜欢我。”


    能听到对话的霍无咎:“……”


    其实,她有一味地顺从他吗?


    季回宴闲闲地夹了根鱿鱼叼着嚼,“其实你就是太爱他了,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也舍不得让他做事,更不敢忤逆他。


    对男人来说,把到你这样的小白兔丝毫没有成就感,难怪你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那倒也是。”粟枝想到了什么,直起身子反驳,“你昨天还说我不是小白兔。”


    “你在他面前是小白兔,在我们面前呢?”季回宴白她一眼,“食人兔。”


    霍无咎:?


    他忍不住开始怀疑。


    怀疑眼前这两人的真实性,怀疑自己的真实性,甚至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


    他们口中的这个人,说的真的是云粟枝,一年前和他结婚的云粟枝,盛樱大学金融系大二的学生云粟枝吗?


    怎么跟他记忆里的出入这么大?


    “所以我在他面前要更有脾气一点。”粟枝若有所思。


    “是啊,你太软了,要硬起来。”季回宴眼神鼓励。


    霍无咎眉心一跳。


    别再硬了,够硬了。


    坚硬程度已经堪比小钢炮了。


    “不过你能走这种训狗路线吗?”季回宴其实有点不确定,“知抒是老手了,知道分寸又松弛有度,狗链一拉一放,忠犬疯狗手到擒来。”


    “你嘛……”季回宴后靠拉远了些距离,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她,“不会拽了不松直接把狗子勒死吧?”


    看不起谁呢。


    粟枝磨了磨后槽牙,唇边笑意加深,故意提云笙月来刺激他,“那云笙月对你是怎么怎么个训法?只松不拉,还是只拉不松,又或者是一拉一松?”


    季回宴一点都不生气,耸了耸肩,“很明显,她是只松不拉,老子都跑出八百里地了也没见她叫我回去。”


    “噢……”粟枝了然,眼里坠着星星点点的笑意,“我们一般管这种叫放生。”


    “宴宴,你好像被放生了。”


    季回宴脸色终于变了:“……”


    靠!


    粟枝满意了,笑得特别灿烂:“不就是训狗吗?来,看我撩不死他。”


    粟枝觉得自己也可以,在霍无咎面前拍了拍桌子,吸引回他的注意,冲他勾了勾手指,“嘬嘬嘬。”


    想起刚才那对怨侣的互动,她打出二连招,夹了块排骨放在他盘子里,干净利落一扔,筷子往桌上一拍。


    看着特别不耐烦,特别像往狗盆里扔了口吃的。


    霍无咎:“……”


    一直在挑衅他。


    她支着下巴,手心托住半边脸,笑吟吟的,“你怎么不吃呀?”


    霍无咎举起筷子,又放下,再举起,又犹豫放下。


    其实这个动作放在平时还是挺温馨的……如果她前面没有做逗狗动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