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他获得了好人卡

作品:《拿命跟秦始皇玩梗

    “我猜到了的,也许后世的人还会问,那秦朝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进步的如此快,帝王死得也快,可真是一个速度飞快的朝代。”


    “我们就像是按下加速器的那个,有点像罪人呢。”温若锦撇了撇嘴。


    宣瑾只想捂住耳朵说你不要再说了,越听越想哭啊。


    “他是死于第五次巡游的,那么我们不让他去巡游不就好了?”她忽然想到应对办法。


    “有道理!”温若锦眼睛一亮,接着说:


    “按照后世专家对嬴政的评价,他巡游是因为仍旧有人想要复自己国土,有很多人被灭了国,仍旧不愿意臣服于他,他是为了加强统治才巡游的,他是要那些人见到他,知道有他在他们就没有机会复国。当然了,也有人说他这是为了显摆,但这不重要,我会尽可能让他扫兴。”


    宣瑾笑了一声,他在这一串正经话里加这么一句,还叫人怪冷的,甚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十分里有三分正经地说:“虽然现在进度在变快,可我们时间还算充裕,可以尽可能的减少一些他的敌人,让他不必用巡游的方式来稳固权力,当然了,他那时肯定会一身反骨,那可就别怪我把他巡游的车给烧了。”


    宣瑾笑着应和道:“好好,那我就帮你逃命,或者给你收尸。”


    温若锦的额头上忽然冒了汗,他此刻觉得其实也不是只有放火这个办法……


    “倒也不用先说收尸……我觉得呢……我还能再活活……”他无措地挠了一下头。


    “也许我们可以让他像康熙学习,来个微服出访。”温若锦为了不把自己逼到棺材里,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历史里的康熙喜欢微服私访,去市井看看百姓生活,还会装作买卖人跟摊贩聊天,有一次被摊主嫌弃:“你这人磨磨唧唧,不买就走”,他竟然还笑呵呵地付钱买下。


    可这要是换成嬴政,那这个画面可能就有点血腥了,谁要是敢对嬴政这么说话,八成是想一家在同一天入土了!


    但嬴政现在的脾气已经好了很多了,说不定这也是个可行的方法。


    温若锦陷入了左右脑互搏的境遇。


    “我觉得不太可能,他很想让别人用眼睛看到他的权力,这样做一点威严也展现不出来。”她打断他的沉思说。


    “可是啊,他后期那么惜命,未必听不进去,我们只需告诉他,如果他非要这么做,那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宣瑾语气平淡。


    当人在面对死亡时,首先会问自己怎样才能继续活下去,而为了活,人们往往会抛弃一些他们认为重要无比的东西,谁都是这样,或许嘴上说着不怕死,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别看他是嬴政,他就算是保养的再好,那也得死,他逃不开的。


    谁也逃不开,走不掉!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就好了……”温若锦嘀咕了一句,“可是有又能如何呢?能给嬴政一颗不死仙丹吗?答案是不能。”


    “别去想那些没用的。”


    “难道你以前就没想过吗?!”温若锦第一次质问她。


    “有啊,我怎么没有?”宣瑾没招了,她以前是真的有想过这个问题的,可是她发现她被自己给否决了,就像刚才温若锦否决自己那样。


    “你知道我是怎么说服我自己的吗?”她看着他,对方摇头回应。


    “我告诉我自己,未来的中国会是人民做主,会是劳动者的天下,与他没有关系,有他在的一天,这个朝代就会一直延续下去,也许会改变,可他真的接受得了自己走下高位吗?”她冷笑着。


    “小说里总会写皇子为了自由会放弃皇位归隐,这在嬴政身上能发生吗?怎么可能啊?是的,你也许会说,他坐了那个位置那么久,也该腻了吧?可是我问你,你愿意只当首富几天转而放弃财富说你要做底层人吗?你愿意吗?”


    温若锦摇头,他的表情是呆若木瓜的,他没想到宣瑾竟然把人心看得这么透,问的问题那么锋利。


    “好吧我们就假设他愿意,”她话锋一转,“但溥仪是被逼下台的,他会甘愿做个亡国之君吗?”


    是啊,嬴政这样叱咤风云的人物,真的会像溥仪一样吗?


    “我们从现在开始发展国家,未必不能阻止鸦片战争,也未必不能阻挡八国联军侵华,也许我们会让这个时空的中国领先世界,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国家没有一点危机,一切平稳安定,我们会不会成为侵略者?他会不会想着征服全世界?”


    “你是怕他……仍旧不肯解放中国?甚至跟法西斯一样?”换句话说,她是怕嬴政还称帝,甚至是奴役征讨来的人。


    “不会吧,他又不是日本人……”他觉得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毕竟嬴政是中国人,他怎么也会顺应时代发展吧?


    “无法确定,”宣瑾摇着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她说。


    “卡擦——”声响从门外传来,温若锦飞快起身,用力拉开门后发现这里空无一人。


    不对啊,刚才被他赶到院子里的宫人去哪儿了?这周围怎么如此安静?


    落满雪的院子里有一行脚印,渐渐被慢慢飘下来的雪花一点点覆盖。


    温若锦定在门口,寒风从外面传来,宣瑾的腿已经恢复了力气,她缓缓走在他的身边,也看见了这一串的脚印。


    会是谁呢?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心说不好,这该不会是嬴政的脚印吧!


    嬴政就站在这方院子之外的拐角处,如果有人追出去,定会在这里发现他,可是没有人追出来。


    他很是伤心无奈,方才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偷听墙角,结果还不如不听,他们两人的谈话对他一点也不友好,话语犀利,不知不觉的就评判了他。


    他在门外听得手指甲都印在了肉里,多次想破门而入,但都被他忍了下来,不得不在宣瑾提的问题里转圈。


    是啊,按照宣瑾那么说,未来是不需要封建制度的,那也就不需要他这个君主了,这个世界将会没有上下尊卑,没有跪拜之礼,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变数,因为他们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会甘愿放下权力,带领人民走向解放。


    他从前是听过宣瑾说“解放”的含义的,那是指解除束缚以获得自由或发展,可就是这一句话里的三件事,他就只能接受最后一个——发展。


    若要他以平民百姓的身份走在市井之上,若让他接受谁都可以穿龙袍坐龙椅,若让他没有任何特殊待遇地活着,那真的是件非常难的事。


    他注定不会是那个纵容底层人民起义的君主,他绝不会允许在自己的视线里看见有人穿他同款的衣服,坐他同款的椅子,甚至进入他的墓穴,观看属于他的宝物,评价他的一生。


    他很确定自己不会放弃权力,更不会让旁人夺走他的权力,哪怕是他已经做皇帝做了几百年,那他也不会厌倦,这又不是当太子,他的上面没有任何人了,天下他最大,这种感觉他怎会忍心丢掉。


    看来宣瑾还是很了解他的,竟然能说得那么透彻,她所追求的那个时代里没有他,而他也不需要活那么久,他只要在他的统治下,所有人是臣服于他的。


    就算是这些穿越者身负异能,具有先进思想,那也不能阻碍他,他们只能给他提意见,如果他不采纳,那他们将束手无策,就像现在的温若锦,他是靠着他的推举才做上宰相的,而只要他肯煽动他的政敌来攻击他,那这个位置他就坐不稳了。


    宣瑾也一样,若不是他不想违背他们之间的承诺,他是绝不会早早给她写下册封的诏书的,他们现在拥有的,并不是他们努力得来的,而是他赐予的,他们想要的官位只是他一句话的事,就连生死也在他的一念之间,所以他们有何资本来要求他做事!


    宦官远远守在一侧,嬴政勾勾手,就有人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他看着这房屋,眼不斜视地问:“去将韩言召进来。”


    “唯。”宦官当即便出宫去寻韩言。


    这韩言是内史,负责掌治咸阳一切事物,不属于九卿,属于中央其它官职。


    话落,嬴政也准备转身回去,谁承想却传来了女声。


    “阿政。”


    这是两个让他极为震惊的字,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若是有人在他面前这么称呼他,那他绝不会放过这个人。


    可是这个人是宣瑾啊,他回过身去看,与只披着一层黑色毛氅的她对上视线。


    雪还未停,落在他二人的青丝之上,在这样的情景之下,没有任何声音,仿佛这里只有他们两个。


    她怎会出来寻他?这个称呼听起来还挺不错是怎么回事?


    嬴政皱着眉,见她咳嗽了两声,便大步走向她,不由自主的将她的衣领紧了紧,说:“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宣瑾哆嗦着点了头,她没料到在这个没有温室效应的古代,冬天是这么的寒冷,她这还穿着厚衣服呢,那没有衣服的人岂不是要被冻死了?


    “想见大王,觉得您会在这儿,所以想来试试看。”宣瑾的牙齿在打架,但她已经尽量让它们安定下来了。


    “方才大王在与那宦官说什么?”她那清澈的双眼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嬴政“啊”了一声,说:“没什么,一些政务罢了。”


    “你与温若锦聊得开心吗?”他低眼看她,这种眼神更像是审视,想将她内心的想法一览无余。


    “还可以吧,”她语气一顿,“大王不妨猜猜,我们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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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什么?”


    “他给你看过寡人为你存下的官服了吧?”嬴政不答反问。


    “没有啊,大王还为我准备了衣服?”宣瑾微笑着,内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心想着他该不会是在那个时候就开始偷听了吧!


    嬴政并不是在这个时候偷听的,但他大概能猜出来宣瑾的想法,却不拆穿,于是说道:“那看来是寡人猜错了,他并没有给你看。”


    “可大王为我准备官服是做什么呢?想我醒来那天就能穿上吗?”


    嬴政没有做回答,他安静了几秒,问:“在你心里,寡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怎么这样问?


    “我不想给大王规定界限,大王可以是任何样子的人,这不由我来决定,如果非要回答的话……那就是个好人。”她为他颁发了一个好人卡。


    “寡人怎么就是好人了呢?你沉睡了六年,是如何在一醒来就有这个判断的?”看似是两个问题,其实是三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也同样在问“你是如何断定寡人会一直想拥有权力的”。


    宣瑾听出了他的意思,但没想很长时间,几乎是他一问完她就回答的,她说:“大王为女子提供学习的地方,这就已经是很不错的举动了,很少有帝王会这么做的。”


    “他们只会一味的规劝女子去学什么狗屁《女德》,甚至会弱化她们的思想,对她们进行道德评判,这最终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她们成为男人最忠实的侍婢,或许连侍婢都不如,因为最起码婢女还有工钱可拿,而她们一旦成为妻子、妾室,就没有任何自由可说了,一生为男人的家人操劳,这不可笑吗?”


    “后世竟然还说这是从古至今的传统,对女子的要求仍旧苛刻,连穿个漂亮衣服都觉得是为吸引男子目光才穿的,我就呵呵了,他们是家里有多少的钱多大的势力啊,竟然这么看得起自己。”


    宣瑾嫌弃的目光落在嬴政脸上的时候,瞬间转变成了崇拜,她的语气都好了很多,只听她说:“而大王不一样,大王从不会歧视女子,还会给女子权益!”


    嬴政笑了笑,说真的,他被她这几句话给夸爽了。


    “也只有你和温若锦觉得寡人做这件事好了,你可不知道,那朝野之中有多少人不满。”正是因为那些人的不满,他发下的这个政策才实施的很艰难。


    别的政策那都是朝臣上赶着接手,只有这个政策,满朝文武除了陈兴怀和温若锦愿意去做,就没有旁人了。


    真就是奇了怪了,就好像是让这些女子接受教育,能要了他们的狗命一样。


    “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惧怕,”宣瑾冷哼一声,“咱们秦国是以战功和熟悉律法的程度而封官,这二者明明没说女子不能参加,但明明又写满了不允许,因为他们很确定,只要男子在,那永远是男子先上战场,他们肯定会想,啊我们男子都这么为国出力了,没有上战场的背背律法,那能当官都是我们应得的。女子在这里压根连排号的资格都没有。”


    她耸了耸肩,两手猛地抓住嬴政的胳膊,“是大王给了她们机会,而在我这儿,您就是好人!”


    嬴政眼睛放着微光,他貌似对宣瑾的夸奖很受用,感觉只要她夸一夸他,他的干劲儿就立马变多了!


    “那……就只是因为这个?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吗?”嬴政还是想从她口里知道些不同的答案。


    很早之前他就想过宣瑾会因为这个夸他,所以现在的景象他一点也不吃惊,反而有种“这是寡人应得”的感觉。


    “当然不是了大王,最让我感动的是,您竟然没有再把我放进棺材里。”宣瑾搓了搓手,“这大冬天的,要是我从那棺材里醒来,不得冻死啊?”


    嬴政“噗”的大笑了几声,“这有什么可感动的?明知道你不会死,寡人还把你放进棺材做什么?再说了,那多浪费木材啊,寡人可没有那心力。”


    宣瑾勉强挤出了笑容:“有理,实在有理。”


    “开玩笑,寡人如何会舍得你独自一人在那黑漆漆的地方待着?自然是要为你安排好住处,可让寡人时常来看你了。”嬴政语气温柔,面色红润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拿着暖手炉的缘故。


    下一秒,暖手炉被塞到了她的手里,她也后知后觉发现这句话有点不对。


    怎么听出了一种情话的意味?


    宣瑾很快否定了这令人惊掉下巴的想法,心说他只是开玩笑罢了,当不得真的,他一定是跟温若锦待久了,学了他不着调的性格,可是这句话听着也不像是开玩笑啊!


    不会的不会的……


    “禀大王,韩内史来了,现下就在章台殿外封侯。”宦官跑过来说,正巧打断了她的思考。


    “让他等着。”嬴政面上笑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