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掳走团团的是长公主?
作品:《王府里来了个捡破烂的崽崽》 团团不爱听了:“我徒弟只是胡子长了点儿,他才不是老头!”
众人更是不忿:“小姑娘不可口出狂言!”
“崔祭酒的年纪做你祖父都绰绰有余,你岂能背后如此议论!”
“不敬!真是太不敬了!”
萧宁珣待台下的声音稍停,才对着众人高声道:“舍妹确是崔祭酒的师父,如今已在国子监任教多日。”
吴启林一脸得意:“对啊!她就是我们的小夫子!”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还是无法相信,堂堂国子监祭酒,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还被人抱在怀里的小娃娃的徒弟。
云崖先生站起身来:“今日清谈会,到此为止。”
“请小公子引路,老夫想拜访一下贵府。”
萧宁珣恭敬行礼:“学生荣幸之至,请老师随我来。”说完,上前一步,扶着云崖先生的手臂,下台和团团汇合,一同登上了马车回到了王府。
马车刚在门前停稳,车帘还未掀起,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
“云老儿!你个为老不尊的,敢挖我的墙角?!还想爬到我的头上来当我的师祖?做你的清秋大梦!”
这声音太熟悉了。
团团眼睛一亮,小脑袋迫不及待地探出车窗,果然看见国子监祭酒崔代盛吹胡子瞪眼地站在大门口,一张老脸气得通红。
崔代盛收到有人来向他告状,说有个小娃娃自称是自己的师傅,云崖先生还欲收这小娃娃为徒,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云崖先生不紧不慢地下了车,掸了掸衣袖,笑眯眯地道:“崔老头,火气这么大,也不怕烧着了你这把长胡子?谁挖你墙角了,我这是惜才,爱才!”
“你惜才惜到我师傅头上来了?这还不是挖我的墙角?!”崔代盛几步冲上前,手指头都快戳到云崖先生的鼻子上了,“我告诉你,云老儿,别的都好说,这事儿,门儿都没有!”
团团和萧宁珣看着平日里在国子监的学生们面前威严无比的崔祭酒,此刻却像个老小孩似的跟云崖先生斗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几人说笑着一同进了府,程如安迎了出来:“崔祭酒请坐,这位是……”
萧宁珣连忙回道:“母亲,这位是云崖先生。”
程如安一脸诧异:“云崖先生?竟然是那位当世大儒云崖先生?真是贵客,请坐,上茶!”
众人落座后,云崖先生郑重地说明了来意,尤其盛赞了萧宁珣今日在清谈会上的表现。
“王妃娘娘,老夫一生漂泊,四处讲学,未曾轻易动过收徒之念。今日见令郎实乃良才美质,不忍错过。故冒昧前来,希望能收令郎为徒。”
程如安闻言,又惊又喜。
云崖先生之名,天下读书人谁不敬仰?他能看中珣儿,那是珣儿的福分!
她压下内心的激动,目光温柔地看向儿子:“珣儿,云崖先生欲收你为徒,这是你的造化。你可愿意?”
萧宁珣站起身,先是对着云崖先生深深一揖,然后转向崔代盛:“祭酒大人,学生如今在国子监就读,不知您是否应允?”
崔代盛虽然刚才与老友斗嘴,但心下也知这对萧宁珣是极好的机缘,他捋了捋长须,爽快道:“有何不允?”
“云老儿人虽不着调,学问却是实实在在的。你能拜他为师,于你的前程大有裨益。国子监这边,你无需顾虑。”
萧宁珣听后再无犹豫。
他整了整衣袍,走到云崖先生面前,撩起衣摆,端端正正地跪了下去,行了三叩首的大礼:“学生萧宁珣,拜见老师!”
“好!好!好徒儿,快起来!”云崖先生亲自伸手将他扶起,看着眼前风神俊秀的少年郎,眼中满是欣慰与喜爱。
拜师礼成,两位大儒小坐了片刻后便起身告辞。
出了王府,云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崔老头,你跟我交个底,你究竟为何会拜一个幼童为师?着实令我费解。”
崔代盛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云老儿,你以为我是一时兴起?我告诉你,我这小师傅的本事,怕是你我都望尘莫及!我跟你说……”
两个老友的身影渐行渐远。
当晚,萧元珩回府,听闻儿子拜得名师,大喜过望,当即吩咐下去,要择吉日广邀宾客,风风光光地办一场拜师宴。
紧接着,他的神色转为凝重:“两个月后,便是数年一度的校场大比,周边各国都会派人参赛,此番不仅较量诗文,更要论治国安邦之策。”
“据闻题目多关乎边疆稳固、民生经济,绝非纸上谈兵可比。”
“远儿。”他看向长子,“你准备一下,即日起程,亲赴北疆,实地勘察,务求洞悉实情,方能在此番大比中为大烈争光。”
萧宁远起身,肃然领命:“是,父亲,孩儿定不辱命!”
“三弟,国子监那边,烦请你替我告假。”
萧宁珣点头应下。
团团撅起了小嘴,扑过去抱住萧宁远的腿,仰起小脸,满是不舍:“大哥哥,不要走。”
萧宁远心下一软,弯腰将妹妹抱起来,顶了顶她的小额头,柔声哄道:“团团乖,大哥去给你找边疆最好玩的玩意儿,带最好吃的东西回来,好不好?大哥很快就回来了。”
团团不懂什么校场大比,只知道大哥又要离开家,拽着他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撒手。
萧宁远只得一直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睡了,才收拾行装,带着两个侍卫,离开了王府。
次日,国子监内。
团团坐在夫子讲课的桌子上,一脸困惑地看着吴启林:“什么考试?我怎么不知道?”
“小夫子,”吴启林低声道,“这是大考,年年如此。”
“大考?”团团一脸茫然,“怎么没人告诉我?”
左正极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师祖,这大考是学里定例,每年都是此时举行。您才来几日,自是不知。”
“只是,外舍班往年此时,大多学子都……告病缺席。”他看了学生们一眼,措辞委婉,意思却明白,就是集体逃考。
“缺席?”团团一听,小脸顿时板了起来,马上从桌子上蹦了起来,吓了左正极一跳:“小师祖!您可别摔下来!”
团团双手叉腰,站得笔直,目光扫过所有外舍班的学生们:“今年谁也不准缺席!不仅要考,还必须好好考!”
她顿了顿:“考得好的,以后才有资格当我的学生!”
“考不好的嘛。”她眼珠一转,捡起桌上的毛笔,“就会像这个!”两只手使劲一折,没折断。
学生们都抿住了嘴,却不敢笑出来。
团团又用了用力,还是没断,疑惑地抓起来看了看,然后,照着桌沿使劲砸下去,终于,毛笔断了。
“谁考不好,我就收拾他!看见没!”
学生们强忍着笑,纷纷点头,那样子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团团看了看他们,觉得不对劲,又想了想:“这样吧,考不好的,我就天天盯着他读书!跟着他回家吃饭睡觉!直到下次考好了才行!”
“啊?!”学生们这才惊慌起来,让这位活祖宗寸步不离地盯着念一年的书?那可不行!
团团扬起小下巴,凶巴巴:“全都给我好好背书!不许偷懒!”
学生们彼此看了看,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翻开了书本,朗朗的读书声在外舍班里,前所未有地响了起来。
左正极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这些小纨绔们,竟然,真的开始认真读书了?
他摇了摇头,我往日对他们的谆谆教导,竟不及小师祖奶声奶气的一句威胁?
当晚,王府。
程如安见萧元珩面色不豫,似有心事:“王爷,可是朝中遇到了什么难事?”
萧元珩揉了揉眉心:“之前掳走团团的那几个贼人,招出了幕后主使。”
“哦?”程如安心中一紧,“是何人指使?”
萧元珩抬眼看向妻子:“是……长公主身边的人。”
程如安脸色骤变:“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