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姝姝,别动
作品:《攻略对象而已,难道哥哥们都当真了》 江砚说:“才不需要你们守着!我会守着!”
几个医生互相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而江砚重新坐回床边,用毛巾为她擦汗,一遍又一遍地替她换下已经被热气烫湿的冰袋。
白姝迷迷糊糊间睁开眼,见他那副焦虑样子,声音沙哑地笑了笑:“我真的没事,你别这么紧张。”
江砚低头,没出声,只是轻轻握紧她的手。
然后在白姝体温开始上涨的时候,脑海里“叮”的一声,系统面板弹出。
【宿主健康值持续下降中——当前状态:高热。】
【警告:体温超过39.9℃,寿命值扣除频率已调整为每6小时扣除0.5点。】
白姝整个人都僵了。
六个小时就扣寿命值?
那要是烧一整天,她岂不是要掉两三点?
她差点没被系统气笑。
可白姝还没来得及多说,头晕得更厉害了。
一阵刺痛出现在手背上,紧接着温凉顺着手臂传来,她看见医生已经开始给她打点滴。
好好好。
吊点滴肯定会好的快。
……
然后这一整天,白姝的身体就跟坐过山车似的。
体温一会儿飙上三十九点多,一会儿又降到三十八出头,反反复复几次,连她自己都麻木了。
医生们轮流守在旁边,换冰袋、测体温、调点滴。
每当数值稍微往上跳,所有人的神色就跟着紧绷,像是他们自己在发烧。
江砚也是十分紧张,他眼底的血丝已经清晰可见了。
直到傍晚时分,体温终于稳在三十七点八,医生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江砚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现在情况暂时稳定了,我们再去调整一份药物方案来。”
说完,他带着助手匆匆离开。
门一关上,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点滴落水的声音。
白姝靠在枕头上。
这群医生的谨慎、随叫随到的态度,还有那明显不是酒店能配备的设备。
她哪还看不出来?
这肯定是安德鲁安排的。
江砚看她终于清醒,整个人都明显松了口气。
他伸手,把人轻轻搂进怀里,声音低得几乎贴着她耳边:“还难受吗?”
白姝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一愣,嗓子哑哑地说:“不难受……你离我远点,别被传染了。”
她一边推他,一边皱着眉。
可江砚只是安静地看着她,那双眼神又深又亮,像藏着千言万语。
白姝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俯下身。
唇瓣贴上来的那一刻,她瞳孔微微一震。
他的唇是凉的。
然后他轻轻含着她干裂的唇瓣,也怕弄疼她,只是浅浅地触碰。
白姝愣住几秒,反应过来后整个人都僵了——
她不是刚说自己感冒会传染吗?!
这家伙居然还敢亲?!
她抬手想推开他,可江砚已经抬起头,眼里全是认真的神色。
“没关系,”他说,“那就一起生病好了。”
白姝盯着他看了半天,喉咙哑得说不出话,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可江砚看她还发白的唇色,他俯身再次吻了下去。
那动作不像之前那样小心翼翼,而是带着一点笨拙的认真。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反复去碰,去润,直到那干裂的触感一点点变得柔软。
白姝整个人被他困在怀里,呼吸被压得发浅,本来就因为发烧呼吸不顺,此刻更是有些晕。
她想推他,可力气全被烧得没了,声音也软得像雾:“江砚……我、我喘不上气了……”
江砚这才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赶紧退开一点,掌心还不忘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急促而慌乱:“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脸色看起来更好些。”
白姝靠在他怀里,脸上热得发烫,不知道是烧的,还是被他这阵折腾给闹的。
“我都生病了,你就别闹我了。”
江砚轻声道着歉:“姝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姝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她靠在枕头上喘了几口气,抬手虚虚摆了下:“没事……别一副要哭的样子。”
她整个人都被汗浸透,额头的碎发贴在皮肤上,薄被也湿了一片。
“我想换衣服了,现在全身湿透了好难受。”
江砚一听,立刻起身去翻她的行李。
不一会,他就拿着一套干净的睡衣回来,神情认真得过头:“我来帮你换。”
白姝愣了下,立马瞪他一眼:“我自己来。”
可江砚不听,低声道:“你现在还在发烧,没力气。”
她是没力气,但是害羞啊。
她虽然也知道江砚没别的意思,这人现在也挺单纯的。
可白姝就怕,被他这么换衣服,然后不单纯了怎么办?
她正犹豫着,想着直接拒绝。
哪知道江砚动作特别快。
他轻轻掀开了被子,就看见白姝身上睡衣几乎被汗水浸透,布料贴在皮肤上,连肩头的发丝都湿漉漉的。
她反应过来时脸直接烧红,忙抓着被子往身上拢:“你、你干嘛!”
江砚神情认真,声音也带着点急切:“我帮你换衣服,姝姝,我帮你快点换完,不然要着凉。”
白姝本想再阻止,可根本来不及。
江砚的手已经轻轻扯住她的衣襟,一半的布料被拉开,露出的肌肤还带着热意,连汗珠都在往下滑。
“江砚!”她一惊,赶紧用被子护住自己。
他这才反应过来,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无措又懊恼,立刻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生病更重。”
白姝脸都烧到脖子了,咬牙吸气,声音有点发颤:“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算……算了,你换吧。”
她现在是真的没力气。
江砚得到她的同意。
他立马重新伸手过去。
动作放得极轻,生怕惊到她。
白姝靠在床头,脸侧着,避开他的目光。
衣料摩擦的声音细碎而暧昧,他的指尖有些凉,拂过她后颈时,她微微一抖,连呼吸都乱了。
“姝姝,别动。”江砚低声说,语气温柔得出奇。
他笨拙地帮她把湿衣服从肩上褪下,又小心拿起干净睡衣替她穿上。
那几秒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