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穗穗,求你别这么气我
作品:《阴湿大佬撑腰,竺小姐人财双收了》 还不等他的秘书反应,裘晟已经离开了。
走廊上,还能听到他匆忙的脚步声。
他的秘书正要尴尬地离开,就听到竺砚秋说:
“麻烦转告裘总:他年纪大了,步子别迈太大,容易摔跤。”
走廊上适时传来裘晟的“哎哟”一声,听声音应该是摔了。
他的秘书脸色微变:“知道了,竺总监。”
匆忙关上了门。
竺砚秋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仍带着职业化的微笑,扫视了会议室众人一圈:
“上面的问题我来解决。”
“大家各司其职,齐心协力来打赢这场仗。”
会议结束,人事总监带着竺砚秋去给她准备的办公室。
虽然她是市场部总监,但她的专业在香方研发,而且项目目前的核心还在于香方。
所以,办公室就设在研发部。
这本来没什么问题,可当竺砚秋看到“办公室”实物时,停下了脚步。
严之尧也看到了,先出了声:“廖总监,这是什么意思?”
“其他总监都是独立办公室,为什么二小姐的是个独立工位?我隔壁不是还有个空办公室?”
人事总监廖大海是竺氏到京北后,竺远山在国企办公室里挖来的。
当初看中他,就是觉得他踏实但软和,好拿捏——
竺远山喜欢一切对他言听计从的人。
听到严之尧开口质问,廖大海没开口,脑门已经有了层薄汗。
总不能直接说,是竺望舒撒娇让竺远山吩咐的吧?
“研发部是有两间办公室,但二小姐是竺总的女儿,又兼着两个部门,按理说面积应该比严主任的大。”
“但里面香料多,仪器也多,不太好动工,所以……”
“廖总监,扯这些借口实在没意思。”严之尧也有点动怒了,“如果真是你说的这个原因,我愿意立刻搬出去,把两个办公室打通了都给二小姐!”
廖总监忙摆手:“这怎么成……”
“那你们对二小姐的办公室这么敷衍了事,就成了?”严之尧指了指角落里孤单单的工位,“除了单独放在角落,这工位和普通员工工位有什么区别?”
“咱们都是带部门的,您看,这能服人吗?!”
廖大海无言以对,但只是低头搓手,半天嗫嚅道:“这……服人关键是要靠能力吧?”
大小姐和竺总这么做,确实是没理的。
可他就一个人事总监,除了听话什么也做不了啊。
严之尧瞬间火冒三丈,却被竺砚秋拦住了。
她没有严之尧那么怒火中烧,神色淡淡,却让廖大海有些芒刺在背。
就在他以为竺砚秋会说什么震慑加恐吓的话时,却听竺砚秋说了句:
“廖总监,辛苦了,去忙吧。”
廖大海一愣:就这?
看来,公司传二小姐被竺总和大小姐打压多年怂得要死,是真的。
他如蒙大赦,飞快地离开了。
严之尧睨她:“怎么,你有别的办法对付他?”
“对付他干什么?”竺砚秋把东西往那个孤独的工位上一放,姿态自如,
“他的行为又不代表他自己。”
“你是说……”
严之尧跟她多年好友,瞬间秒懂,不禁有些无语。
不用想都知道,这事肯定跟大小姐脱不开关系。
能力不够,手段来凑。
就算竺总偏爱大女儿这事大家都知道,但做得这么明显,还是在公司里。
实在有些难看了。
不过,他了解竺砚秋:看着老实,其实只是暂时收敛了锋芒。
如今她既然决定回来,他相信,全公司的人很快就会大跌眼镜。
“总监。”一个研发部的员工进来叫她,“陆总来了,在外面等你。”
-
竺氏在三环。
虽然在地段上不如很多大公司,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甚至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设了个茶水间外的小露台,让员工们在工作间隙欣赏下钢筋水泥的美景。
陆序白就在这里等竺砚秋。
看着不露脸都显得俊朗精英的背影,竺砚秋却只觉得一阵厌烦。
“什么事?”她打算开门见山。
陆序白转过脸来,竺砚秋却吓了一跳。
从来都精神奕奕,极其重视仪容仪表的男人此刻眼下乌青。
下巴一圈淡青色胡茬,眼白充血,红得不像话。
一看见竺砚秋,他几大步迈到她跟前,浑身散发着淡淡的烟草味。
竺砚秋惊讶:“你抽烟了?”
下一刻,却被陆序白一把扯到近前。
竺砚秋惊呼一声,恼怒道:“陆序白,你干嘛?”
在一起五年,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是谁?”陆序白声音嘶哑,“竺砚秋,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搭上了别的男人!”
竺砚秋心头微沉:他怎么知道?
手却用力挣扎:“你胡说八道什么?放开我!”
“陆序白,别在公司发疯!”
“你也知道这是公司!”陆序白看上去快疯了,“你跟他没关系,为什么他送你回陆家,又送你来上班!”
他果然知道了。
事情到了这步,竺砚秋反而冷静下来,冷嗤道:“陆序白,我们已经分手了。”
“不管我跟谁在一起,跟多少人在一起,都跟你无关!”
陆序白的眼睛更红了几分:“穗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算你想把我的注意力从望舒那夺回来,也不能随便找个男人,这么糟践自己!”
竺砚秋心里的腻烦达到顶点,用力甩开他:“随便?糟践?”
“陆序白,你知道的,我谈恋爱从来都很认真。”
没错。
这件事,没人比陆序白还清楚。
陆序白似乎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抓着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穗穗,求你,别这么气我好吗?”
“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正式向你认错。我承认,之前有很多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忽视了很多对你的关心。”
“我真的是混蛋,女朋友遭遇不好的事,居然是从别人嘴里才知道。我骂了自己很久,真的。”
他猩红的眼里隐有泪光:“你嬴了。我败给你了,穗穗。”
“这段时间我确定了一件事:这辈子,我都没法离开你。”
竺砚秋觉得荒唐且可笑。
她淡漠地听着他的告白,听到最后一句才语气微讽地开口:
“那竺望舒呢?”
“你能离开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