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吓唬谁呢

作品:《八零返城,靠前婆婆心声高嫁了

    景霄先把贝清欢伸展的两条手臂按下,揽住她肩走到景老面前,那声音是无比自豪:


    “对啊,这就是我找的对象,勇敢得很,老头,您也看见了,她是那种在生死关头都敢给我挡枪的人,这样好的妻子,除了清欢,我到哪里去找!”


    景老气得很:“哼!勇敢有什么用,真假都分不清,这枪我不给了!”


    景霄不理他,只忙着给贝清欢解释:“清欢,之前爷爷说,我要是十月回来的时候,能带一个女孩子回家,他就把他私人珍藏的手枪送给我,刚才,我用空包弹试射了一下,爷爷只是拿回去看一下准星。”


    贝清欢脸涨红。


    她是鲁莽了。


    但刚才那刹那,她脑子里想的是,老头怎么能把枪对着景霄呢?


    大不了不就是不嫁,犯得着这样嘛,吓唬谁呢!


    所以她就站出去了。


    现在倒是有点尴尬。


    但是做错了就要认。


    贝清欢走到景老面前,深深的弯了个腰:“对不起爷爷,我错了。”


    景老看着她,轻蔑的哼了一声:“你没错,你就是笨,你以为,我会开枪打死我自己的亲孙子?我有那么傻吗?”


    贝清欢一点没怕,据理力争:


    “爷爷,我是误会了,但我不笨,我只是以为你吓唬景霄,我没认为你会开枪打死他,毕竟您这样的老英雄,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但是吓唬也不行。您就算不同意我们结婚,对我来说也不重要,景霄不靠着您过日子,我更不靠着您过日子,有什么话好商量,您吓唬他,只会让他难过,他难过就是我难过,所以,不行。”


    “嘿!你!”景老拍了下桌子,瞪着贝清欢,后面的话却说不下去,转而骂景霄:


    “还真是不得了啊,所以我同意个屁啊,本来同意的,我现在不同意了,景霄你要是眼里有我这个爷爷,不许跟她结婚!”


    景霄捏了捏鼻梁,嘴角裂开一抹无奈的笑:“清欢,爷爷刚才已经同意了,你,误会了。”


    贝清欢看了他两眼,他这会儿脖子没那么红了,酒意散了不少。


    那她放心了。


    贝清欢两手一摊:“误会了就好好说嘛,一把年纪了,干嘛还出尔反尔呢?”


    景老吹胡子瞪眼睛:


    “嗨哟,你还有理了是不是?向高山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女儿?啊不,向高山也是个犟种!不得了啊,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跟我这么呛声,要不是看在你是向高山孙女的份上,我真该把你赶出去!一点礼貌也没有!”


    贝清欢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懂了。


    肯定是景霄已经跟景老说了自己是向高山遗失的后代,老头就立马同意了婚事。


    果然,景霄把她拉到角落里耳语:


    “咱那位烈士外公,确实是我爷爷的好兄弟,好战友,还曾经掩护过他,所以我一说你是向龙刚找回来的外甥女,他就没再说任何话了,清欢,跟爷爷说几句好话,今天就结束了。”


    贝清欢擦了擦鼻尖,看了眼书桌后面怒瞪自己的老人,若无其事的和景霄小声说话:


    “其实我还有点生气他。我最烦这种执拗的老人家了,因为我爷爷也这样。我刚才想,他拿着枪对着你算怎么回事呢,不就是想逼你吗?你服不服气都是违反意志的好吗!不过……算了,毕竟是你爷爷,我嘴巴甜,我哄哄他就好了。”


    她走过去,先伸出手指头把自己的嘴角往上推了推:


    “爷爷,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贝清欢,不过这次回去海市之后,我会改个姓,跟我舅舅姓向。那个,刚才一场误会,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哦。”


    景茂川上下打量这小姑娘。


    挺大胆。


    眉眼里,有那个几十年前战友的影子,让人生出许多怀念。


    景老就坐在椅子里,杵着拐杖,一语不发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看她怎么收场。


    贝清欢没因为景老的不出声而退怯,而是去拎起旁边的热水壶,给老人面前的茶杯加满:


    “今天您寿辰,我祝您松鹤长春,笑口常开。另外,不知道景霄有没有和您说,我是个中医,我给您把个平安脉,您看好不好?”


    景老还不说话,只用两只皱纹满满的眼睛看着她,威严,凌厉。


    可是——


    “不出声就是同意。爷爷,那我就给您把脉了哦。”


    贝清欢自说自话,从口袋里掏出个小脉枕,走到景老书桌旁,然后就直接把景老的手从拐杖上面拿下来,放在脉枕上开始号脉。


    景茂川:“……!”


    不是,谁允许的!


    他手大力地往回抽。


    贝清欢一把按住:“别动!三分钟就好,三分钟后我送您礼物。”


    景茂川更无语了。


    谁要她的礼物,当他三岁孩子呢!


    但是怎么办呢,小姑娘一摸上脉,两只眼睛一垂,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极有良医稳定人心的气势。


    景霄也走了过来:“爷爷别动,之前清欢说你下嘴唇颤动,可能跟高血压有关,您给她看看脉相。”


    景茂川反骨惯了,这时候只觉得别扭:“我好着呢,前几天曾院长来给我看过,说我很好。”


    可贝清欢却问着:“昨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左手臂有点麻?”


    景茂川:“……什么昨天,最近都有啊,老了不都这样!”


    贝清欢:“当然不是老了就这样,您还不老,八十算什么老,哦,夜里有加重的迹象吗?”


    景茂川不想回答。


    但是小丫头一双晶亮的眼睛那么严肃的看着他,他抿了抿唇,还是回答了,跟每一个惜命的瞬间一样。


    “是有一点,比如现在就有一点,一定是看见你,气的。”


    “那是我的不对,爷爷,我给您道歉,现在您安静下来,我看看脉息。”


    “我干嘛要听你的?”


    “因为您不能让景霄担心。”


    “我……”


    “嘘!”


    贝清欢不再说话,微微合目,识别脉息。


    景茂川被她那认真的样子安定住,一时间也没再说话,任她的两指搭在他手腕上。


    屋里静默。


    两分钟后,贝清欢说:“爷爷,您最近操劳了些,肝气有些旺,不算严重,但还是要注意。接下来的日子,您睡觉尽量侧卧,可以两边调整,但最好是侧着;


    如果有一天早上起床发现手臂麻的程度加重了,当天就要多量几次血压。我给您带了两种康养丸药,平时注意着吃,保您健健康康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