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我老婆可是大律师,她会保护我的。”
作品:《在港难逃》 夜风微凉,机场来往行人匆匆。
邱燕攀着阿正结实的手臂,被亲得连呼吸都紊乱了,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她脸颊微红,推了推人,“先回去。”
“嗯。”
难得从阿正的脸上看到笑意,还蛮稀奇的。
邱燕瞧着他走回去拿行李箱,那动作自然又熟练,抿唇一乐,“陈正,你跟在江厌身后有薪水拿,伺候我可没有。”
“我的钱都给你。”
“不怕我乱花?”
“不怕。”
她撒娇,干脆让阿正蹲下,一边推行李箱,一边背着自己走,“那你怕什么?”
他认真想了下,“怕你去找前男友。”
前男友?
“陈舒为?我们老早就分手了,就算他再追我,我也不会同意。”
“那我呢?”
邱燕一怔,“你什么?”
“我追你,你同意吗?”
她伏在阿正宽厚的背上,娇嗔似的拍一巴掌,“再问我就不同意了。”
开车回到酒店,话没说几句,剩下的就都吞进了肚子里。
衣物散落满地,白色高跟鞋下是阿正的黑色西裤,被子早就不知踪迹,只剩下灼热的厮磨,和直至天亮的酣畅。
陈正刚开荤,不知深浅。
气得邱燕连他的背和脖颈都抓破了。
……
第二天,黎汐见和邱燕在整理证据,和案子的突破口。
江厌像个大爷一样往沙发上一躺,挑眉看向自己保镖,“你这现在,日子过的比我滋润啊。”
“……”阿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头垂得更低。
“啧,等这件事过去以后,在京林挑个房子,我送你。”他鼻音哼笑着,“你这一个男人,不能总住在女人的房子里。”
说完,江厌自己又觉得哪里不对,改口,“我和黎汐见不一样,我俩早几年前就连孩子都有了,她的房子就是我的房子,我的房子也是她的。”
阿正点头,“明白。”
“你明白个屁。”
他坐起来,穿上拖鞋凑到两个女人那边,“黎汐见,你忙的时间够久了,该闭眼休息一下了。”
“等会,我把反诉诉状整理完的。”
江厌黑眸瞥一眼,抬抬眉骨,“反诉?”
邱燕把话接上,“本来你和这个叫何归华的协议,就属于不平等条约,超出合理范围内的分红,必须要他吐出来!得让他知道知道,他惹的不止是你江厌,还有好几个律师呢。”
东征西讨打了这么多年官司,她也不是吃素的。
就算势力大又如何?法庭上讲证据,法庭外有陈正在,还怕一个何老?
江厌扯了把椅子,坐在黎汐见旁边,“你们律师说话,都这个腔调么?”
她嗯一声,“差不多吧。”
“我突然想起刚跟你认识那会儿,你说话也这样,正义凛然,头头是道,动不动就嚷嚷人权,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你其实是个律师呢?”
不然哪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能整天满嘴法律法规。
黎汐见的手一顿,侧过脸去看他,“江总,我们都在为了不让你进监狱而忙着,结果你本人这么悠闲,礼貌么?”
“那我应该怎样。”
“起码紧张一下啊。”
他耸耸肩,“我老婆可是大律师,她会保护我的。”
邱燕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
“救命!肉麻得我好像摸到电线。”
江厌才不收敛,干脆顺势往黎汐见身上一靠,有底气的挑眉,“合法的,持证上岗。”
“呵呵。”邱燕跑到阿正旁边,故意用不大不小的嗓音道,“陈正,昨晚的东西用没了,你记得买。”
“!!!”
这对此刻的江厌来说,无疑是绝杀。
看他脸上那吃瘪的表情,黎汐见都忍不住笑出声,“燕子,还得是你。”
一击命中。
江厌浓眸睨一眼,阴恻恻开口,“成,你就笑吧,离你哭的时候不远了。”
……
“没想到,江厌看上的这个女人,真有点东西。”
私人别墅里,何老听完下属的进展反馈,冷笑一声,“不过,律师再厉害,也就是个动嘴皮子的,这场官司,江厌赢不了。”
想找证据,那比登天还难。
毕竟江厌和港岛其他的商界名流都不同,他没有殷实的背景,更没人护着。
区区一个私生子,连江家人都不会出面,更何况其他的?
之前靠能力把江氏集团撑起来是不假,可在这个地方,并不是有钱就万能。
大儿子何闰霄听到了一些风声,特意过来父亲这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爸。”
“进来。”
“听说江厌被保释了?那情况会不会有变?”这偌大的江氏集团到他手里,可真把何闰霄累坏了。
现在只想赶紧让江厌回来,自己可以继续过逍遥的日子。
“保释能如何?除非他向我低头,不然没有足以脱罪的证据,他早晚还是要进去。”
“但您把江厌送进监狱,那咱们也不受益啊。”
何闰霄看不懂父亲的行为。
闹出这件事,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能让他回江氏继续做这个总裁么?
何老瞥过去,沉口气,似是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很不满,“说你蠢,你还真蠢!我给足了他面子,他却不珍惜,那现在就得敲打敲打!什么时候他怕了,自己就会找台阶来了。”
“如果江厌真就认了蹲监狱呢?”
毕竟依着现在的情况,也不能被判死刑,最多在里面待几年。
“侵害人身罪一旦坐实,江厌这辈子的声誉也就毁了,往后再想从商,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就算他拼个鱼死网破也不愿继续为我效力,那我也得出口气,让他知道知道违约的下场。”何老的指尖点了点桌面,突然一笑,“而且……这监狱蹲多久,会不会被判终身监禁,还不都掌握在我手里?”
何闰霄一怔,“您的意思是?”
“如果这个小男孩死了呢?”
“……”
“如果是江厌的‘手下’弄死了这个小男孩呢?”他看向儿子,眼底尽是算计,“蓄意谋杀,那可是大罪。”
妻子是律师,又能怎样?
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费。
“我提供的眼角膜,没那么好用。”